极限战士战团消灭了莫甘娜势力，接收了天使彦的投降后，林阳卡尔加等人立刻进军天使星云，经过数个小时的亚空间航行后，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的锚链砸在天使星云主星的同步轨道上时，连恒星的光芒都被二十六公里长的舰身遮了半片。林阳踩着突击艇的舱门跳下去，靴底碾过天使圣殿的白玉台阶，把上面的圣光纹路碾出细碎的裂纹——周围的蓝色动力甲像林子里的树，密密麻麻站了两排，卡尔加正用链锯斧的斧柄敲碎一块刻着凯莎名字的石碑，石屑溅在他的肩甲上。
“政委，圣殿的长老都控制好了。”法比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点金属摩擦的糙劲儿，“那帮翅膀硬的娘们还想耍圣光，被泰图斯一爆弹枪托砸晕了七个，现在老实得跟鹌鹑似的。”
林阳没回头，金色的瞳孔扫过圣殿穹顶——那上面镶嵌的星光宝石正被星际战士一块块撬下来，装进标着“帝国战利品”的箱子里。天使的壁画被蒙上了黑布，只有临时钉上去的双头鹰军旗在穿堂风里哗哗响，鹰头上的金色眼睛像在盯着整个星云。
“告诉弟兄们，动作快点。”林阳的靴子踩过天使的丝绸地毯，留下一串黑印，“接管所有空港和能量站，把星图库里的坐标抄干净，敢藏私的直接按异端处理。”
“收到！”
圣殿深处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那是泰图斯在指挥星界军士兵架设重爆弹炮塔。天使星云的圣光在帝国军靴底的碾压下一点点褪色，空气中飘着檀香和爆弹火药混合的怪味，像场正在腐烂的神圣葬礼。
林阳走到圣殿尽头的传送门前，那扇用星晶砌成的门还在闪着微光，门楣上刻着“天基王居所”的古老文字。他抬手按在门上，灵能顺着指尖涌进去，星晶的光芒突然剧烈闪烁，像是在抗拒这股不属于圣光的力量。
“别费劲了。”林阳低声说，掌心的金光越来越盛，“凯莎死了，彦降了，现在这儿姓帝皇。”
星晶门发出一声哀鸣，纹路里的圣光像退潮似的消失，门缓缓滑开，露出后面雾气缭绕的花园——鹤熙正坐在水池边的玉石凳上，白裙拖在水面上，手里把玩着颗水做的星图，看见林阳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周围的雾气突然涌动，化作无数把冰刃悬在半空，寒气冻得空气都在发脆。林阳的帝皇剑“噌”地出鞘，金色的火焰把冰刃烤得滋滋作响，融化的水珠还没落地就成了蒸汽。
“极限战士的胆子，比当年的华烨还大。”鹤熙终于抬头，瞳孔里的星图缓缓转动，“敢一个人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冻成冰雕？”
“怕？”林阳笑了，笑声撞在花园的水晶树上，震得叶子哗哗掉，“老子在卡迪安防线砍过混沌领主，在恐惧之眼里烧过恶魔亲王，你这点冰碴子，还不够给我的剑淬火。”
他往前走了两步，帝皇剑的火焰把雾气烧出个窟窿，露出水池底那些刻着星图的瓷砖——那是天使星云的防御布防图，现在在林阳眼里，跟小孩子画的涂鸦没区别。
“彦投降了，圣殿归帝国了，双头鹰旗已经插上了主星的最高塔。”林阳的声音硬得像星舰的装甲，“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跟彦一样，乖乖交出天基系统的控制权；要么……”
他顿了顿，帝皇剑的火焰突然暴涨，把旁边的水晶树拦腰烧断，焦黑的树干“哐当”砸在水里：“老子让整个天使星云的水，都变成岩浆。”
鹤熙手里的水之星图突然碎了，化作漫天水珠悬在半空。她站起身，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周围的雾气里开始浮现出无数舰载机的虚影——那是天基系统控制的战争机器，数量多到能把半个星云填满。
“你以为接管了圣殿，就控制了天使星云？”鹤熙的声音里带着冰碴，“天基系统的核心在我的意识里，只要我愿意，能让你们的舰队变成宇宙垃圾。”
“是吗？”林阳突然抬手，掌心的灵能化作一道金色锁链，瞬间缠住了空中的舰载机虚影。那些虚影像被点燃的纸飞机，纷纷爆成火星，“你以为你的意识，能抗住黑石阵列的干扰？”
他从怀里掏出块黑石芯片，往地上一扔。芯片落地的瞬间，周围的空间开始震颤，水池里的水疯狂翻涌，鹤熙瞳孔里的星图突然紊乱，像电视没信号时的雪花。
“这是太空死灵的技术，专门克制你们这种玩意识和能量的。”林阳看着她发白的脸，嘴角勾起抹冷笑，“你的天基系统，现在就是堆废铁。”
鹤熙踉跄了一下，扶住身后的玉石凳。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天基系统的连接正在被切断，那些运行了万年的程序像被塞进了乱码，连最基础的防御指令都发不出去。
“凯莎总说，宇宙的终极不是力量，是智慧。”鹤熙的声音低了下去，白裙上的星光图案一点点黯淡，“现在看来，她错了。”
“她没错，只是你们的智慧，跟不上帝国的铁蹄。”林阳收起帝皇剑，金色的火焰在瞳孔里慢慢熄灭，“你比彦聪明，应该知道反抗的下场。华烨的头还挂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桅杆上，莫甘娜连灰都没剩下，你想跟他们作伴？”
水池里的水突然平静下来，映出圣殿上空飘扬的双头鹰旗。鹤熙看着那面旗帜，又看了看林阳身上的蓝色动力甲，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
“当年我跟凯莎打赌，说总有一天，天使的秩序会被更强大的存在取代。”她弯腰捡起那块黑石芯片，指尖的温度让芯片微微发烫，“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是群穿着铁皮的‘野蛮人’。”
“野蛮人？”林阳挑眉，“至少我们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正义’。帝国的规矩简单——听话，活着；不听话，死。”
他转身往传送门走，走到门口时停下，没回头：“给你一小时，把天基系统的控制权交出来，到圣殿的指挥室报道。超过一小时，我就让卡尔加带着链锯斧过来‘请’你。”
传送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星际战士的脚步声。鹤熙坐在空荡荡的花园里，看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白裙上的星光彻底消失了，像个普通的凡人。远处传来双头鹰旗被风吹动的哗哗声，那声音越来越响，盖过了天使星云万年的宁静。
她慢慢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黑石芯片，指尖划过上面的能量纹路。芯片里传来帝国军整齐的脚步声，像重锤敲在天使星云的心脏上。
“凯莎，看来这次……是我输了。”
鹤熙走出花园时，阳光正照在圣殿广场上——星际战士们正在给双头鹰旗系上金色的流苏，星界军的士兵扛着激光枪在巡逻，一个小士兵正踮着脚，想把帝国的徽章钉在天使的浮雕上。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指挥室的方向。白裙扫过地面的碎石，那是被链锯斧砸碎的天使雕像残骸，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上，林阳看着战术屏上正在移交控制权的天基系统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卡尔加叼着雪茄走过来，指着屏幕上鹤熙的头像：“这娘们真会老实听话？”
“不听话就宰了。”林阳的目光投向天使星云的深处，那里还有无数未探索的星域，“但现在，她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