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醒来时，那把被刻字的剑正在他手中。他猛地坐起身，行军床的金属框架被他攥出五道凹痕——掌心正握着那把刻了字的动力剑，哦不，现在该叫帝皇剑了。
剑身上的“帝皇剑”三个字正泛着金色的光，像刚从岩浆里捞出来。林阳心念刚动，剑刃“噌”地窜起一米高的金色火焰，不是烈阳那种带着暗能量的橘红，是纯粹的、带着圣辉的炽金，把临时营房的金属顶都照得透亮。
这动静比泰图斯的爆弹枪还吵。他抬眼看向营房墙上的金属镜，突然愣住了——镜子里的自己，瞳孔彻底变成了熔金似的颜色，金色的光从虹膜里往外溢，连眼白都染成了淡金色。
更邪门的是背后，他能感觉到有股暖流顺着脊椎往上涌，回头一看，镜子里映出片扇形的金光，像展开的羽翼，边缘的光粒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烧出细小的焦痕。
“灵能屏障……”林阳摸着自己的脸，指尖划过瞳孔时，能感觉到那股金色的力量在皮肤下游走。他试着散去剑上的火焰，金色的火苗果然像有灵性似的缩了回去，只在剑刃上留下层淡淡的金芒。但瞳孔的金色没退，背后的金光也只是淡了些，像层贴在皮肤上的圣辉。
这他妈才是帝国的调调——要么不搞事，搞事就往死里炫。
林阳捏着帝皇剑站起来，剑鞘是找老霍恩连夜打的，黑铁壳子上錾着帝国的双头鹰徽记，正好遮住那三个扎眼的字。他往动力甲里钻时，金属关节碰到那层若有若无的灵能屏障，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在过电。
“政委，卡尔加战团长让你去趟禁闭舱。”通讯器里传来星界军士官的声音，带着点战战兢兢，“潘震那老家伙在里面闹得厉害，说要见你。”
林阳系紧动力甲的肩带，镜中的金色瞳孔亮了亮。
“见我？”他笑了，指尖在剑柄上敲了敲，“正好，让他见见新玩意儿。”
十分钟后，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中央广场上，三十米高的全息投影屏亮了起来。屏幕上先是闪过帝国的双头鹰徽记，然后是极限战士战团的蓝色涂装——这是林阳让人弄的全宇宙直播，坐标直接覆盖了已知宇宙的所有公共频道，从天使星云到恶魔双翼，从地球人类联邦，谁都别想装没看见。
泰图斯叼着根雪茄，靠在旁边的黎曼鲁斯坦克上，看着广场中央那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的刑架，吹了声口哨：“行啊政委，玩得比审判庭还野。全宇宙直播处决？这排面，够潘震那老东西吹一辈子了。”
“不是吹，是让全宇宙看看。”林阳严肃的声音透过动力甲的扬声装置传出来，带着股金属摩擦的冷硬，“惹了帝国的人，不管躲到哪个宇宙，都得死。”他的金色瞳孔在头盔面罩下闪了闪，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那股灵能烤得发烫。
卡尔加抱着胳膊站在高台下，链锯斧“斩首者”的锯齿在光线下泛着冷光：“别磨蹭，赶紧完事。老子还等着回去喝庆功酒。”
广场周围的星界军士兵齐刷刷地举起爆弹枪，枪托砸在地上的声音震得人脚底板发麻。全息屏的画面突然切换，潘震被两个原铸星际战士架着走上高台，他的暗能量护盾早就被解除了，身上的盔甲碎了大半，嘴角还淌着血，眼神却依旧像头困兽。
“林阳！你敢杀我？！”潘震的声音透过束缚带传来，带着暗能量的余震，“烈阳的子民不会放过你！暗位面的造神级文明会……”
“闭嘴。”林阳走上高台，脚步声在金属板上敲出重音。他解下背后的剑鞘，黑铁壳子落地时发出哐当一声，露出里面裹着金芒的帝皇剑。
全宇宙的观众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地球某偏远指挥部里，怜风捂住了嘴，葛小伦手里的能量棒“啪”地断成两截。天使星云的议事厅里，凯莎的指尖停在神圣知识宝库的界面上，鹤熙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恶魔双翼中，莫甘娜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阿托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斧柄。
林阳握住剑柄的瞬间，金色的火焰“轰”地窜起，比刚才在营房里旺了十倍，整把剑都变成了燃烧的金柱。他的背后突然展开那道扇形的金光，比广场的探照灯还亮，金色的光粒像雨点似的往下落，落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
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头盔面罩不知何时自动收起，那双纯金色的瞳孔里，金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像是两团缩微的恒星，连周围的灵能屏障都泛起了金色的涟漪，把潘震的暗能量残余烧得滋滋作响。
“你以为这是复仇？”林阳的声音像淬了冰，又带着灵能的震颤，透过全息屏传到每个角落，“不，这是审判。”
潘震看着那把燃烧的剑，突然开始发抖。不是害怕，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像是暗能量在那金色火焰的灼烧下开始崩溃：“这是什么……这不是物理科技……也不是暗能量……”
“这是帝皇的恩赐。”林阳举起剑，金色的火焰顺着剑刃往上爬，几乎要舔到他的手臂，“是你们这些玩暗位面花活的杂碎永远理解不了的力量——秩序，正义，还有……净化。”
他的话音刚落，帝皇剑的金色火焰突然暴涨，整把剑变成了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林阳的背后，那道扇形的金光彻底展开，边缘的光纹里隐约能看到帝国的双头鹰徽记在盘旋。
“为了长安古城墙上的亡魂！”林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帝国特有的咆哮，“为了被你们毁去的一切！以极限战士战团的名义，以帝皇之名——判你！死刑！”
金色的剑光落下时，甚至没听到任何声音。
潘震的身体在接触到那金色火焰的瞬间就开始瓦解，不是爆炸，是纯粹的净化，连原子都被那股灵能烧成了光粒。他最后发出的不是惨叫，是一声带着绝望的呜咽，然后彻底消散在金色的火焰里，连点灰烬都没剩下。
高台上只剩下林阳和那道燃烧的帝皇剑，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跃，背后的金光缓缓收敛，却依旧像层不灭的圣辉。他的金色瞳孔里，火焰慢慢平息，却永远定格成了那熔金般的颜色，再也没有变回去。
广场周围的星界军士兵突然齐刷刷地举起爆弹枪，枪托砸在地上的声音汇成一片惊雷：“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原铸星际战士们的吼声震得高台都在颤，蓝色的动力甲在金光下泛着冷光。
全息屏的画面久久没有切换，林阳握着燃烧的帝皇剑站在高台上的身影，像一尊不可动摇的神像，烙印在了全宇宙每个势力的视网膜里。
联邦指挥中心里，杜卡奥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他终于明白，这群蓝色涂装的疯子为什么敢炸掉烈阳的几十颗殖民星——他们的力量体系，根本就不在已知宇宙的认知范围内。那金色的火焰，那燃烧的剑，那纯金的瞳孔……更像是某种来自更高维度的审判之力。
天使星云的议事厅里，凯莎关掉了全息屏，指尖在桌面上敲出密集的轻响。“这不是暗能量，也不是物理科技。”她低声说，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凝重，“是他们口中的灵能？或者说，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秩序之力。”鹤熙没说话，只是调出刚才林阳背后那道金光的放大图，在那片扇形的光纹里，她似乎看到了无数星辰的运转轨迹，像某种宇宙级的法则烙印。
恶魔双翼中，莫甘娜突然笑了，笑得比平时更疯：“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才叫力量！比卡尔那老东西的虚空玩得带劲多了！”她猛地站起来，踹开椅子，“阿托！给我盯紧那个林阳！他那把破剑，老子要定了！”
冥王星系里，饕餮的指挥舰里，新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全息屏上林阳的身影不停地磕头。刚才那金色的火焰烧穿潘震身体的画面，吓得他裤裆都湿了——跟这种能把人烧成光粒的怪物比起来，烈阳的三代神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广场上，林阳收起帝皇剑，金色的火焰像潮水般退去，只在剑身上留下层淡淡的金芒。他走下高台，卡尔加拍了拍他的肩膀，链锯斧的握柄在他的灵能屏障上蹭出火花：“干得不错。比审判庭那些只会念悼词的家伙像样多了。”
“只是让他们知道规矩。”林阳的金色瞳孔在阳光下闪了闪，周围的灵能屏障泛着淡淡的金光，“敢在帝国的地盘上撒野，就得有被净化的觉悟。”
泰图斯凑过来，用链锯剑的锯齿碰了碰林阳的胳膊，被那层灵能屏障弹开时发出滋啦一声：“你这眼睛挺酷啊，跟咱们的智库馆长似的。以后出去砍人，不用开炮就能吓死一片。”
林阳没理他，只是抬头看向天空。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主炮正在缓缓转动，炮口的红光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场直播处决只是个开始。
全宇宙都看到了帝皇剑的火焰，看到了他金色的瞳孔，看到了那道代表秩序的金光。这就够了。
帝国的风格从来不是藏着掖着——力量就是力量，杀戮就是杀戮，审判就是审判。管你是超神宇宙的造神级，还是暗位面的三代神，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得尝尝被灵能净化的滋味。
林阳摸了摸帝皇剑的剑柄，剑身上的“帝皇剑”三个字似乎在发烫。他的金色瞳孔映着远处的星空，那里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地球，注视着这艘二十六公里长的荣光女王级战列舰，注视着他手里的剑。
很好。
恐惧，是最好的秩序。
而他，将带着这把燃烧的剑，带着这双金色的眼睛，把帝国的规矩，刻进这个宇宙的骨子里。
广场上的全息屏还亮着，林阳站在高台上的身影被无限放大，金色的瞳孔像两颗悬在星海里的警示灯，无声地宣告着——
帝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