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悄无声息的处理完阿托后，用灵能化阿托的样子，扛着阿托那把还在淌血的大剑，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往前走。灵能模拟模块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阿托的暗能量波动——连那股杀红了眼的戾气都分毫不差，连远处盘旋的恶魔侦查蝇都没察觉异常，还在嗡嗡地跟着“自家老大”。
“就是这儿了。”
林阳在一座冰晶城堡前停下，金色瞳孔透过风雪，锁定了城堡顶端的天使圣徽。三个天使护卫正守在城门，银白的盔甲在雪光下泛着冷光，手里的烈焰之剑时不时窜起小团火苗，把周围的风雪都烤得滋滋作响。
他故意拖着重剑在雪地上摩擦，拉出刺耳的声响。城门的天使立刻警觉起来，举剑喝问：“来者何人？！”
林阳没回话，只是猛地加速，暗能量顺着大剑往外涌，故意模仿阿托那种狂躁的攻击模式。第一个天使刚举起烈焰之剑，就被他一剑劈中胸口——大剑带着暗能量的冲击波，直接把那身神圣盔甲砸得凹进去一块，天使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城堡的冰墙上，没了声息。
“是恶魔阿托！戒备！”第二个天使反应极快，烈焰之剑带着圣焰劈过来，却被林阳用大剑格开。金属碰撞的瞬间，圣焰和暗能量炸开，雪地里炸出个大坑。
林阳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对方的剑刃擦过自己的肩甲——暗能量护盾“滋啦”一声冒起白烟，看着像是受了伤。那天使果然上当，挺剑直刺他的咽喉，结果被林阳反手一剑削掉了翅膀。
“啊——！”
天使的惨叫被风雪吞没，林阳没给她挣扎的机会，大剑横扫，直接结果了她。第三个天使想往城堡里退，估计是想报信，却被林阳甩出的链锯斧飞刃钉在了冰门上——这玩意儿他藏在动力甲背后，刚才故意没露，就是为了这会儿补刀。
解决三个护卫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干净利落，还全是阿托的路数。林阳扯下钉在门上的飞刃，插回动力甲的插槽，扛着大剑走进城堡。
城堡里比外面暖和，冰晶砌成的墙壁上挂着旗帜，地上铺着兽皮地毯。艾妮熙德正坐在王座上，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几岁，穿着件不太合身的国王礼服，手里还攥着本治国的书，看见“阿托”闯进来，吓得脸色发白，却强撑着没躲。
“你……你是恶魔？”艾妮熙德的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腰板，“我是费雷泽的女王，你敢动我！”
林阳心里冷笑——就是要凯莎知道才好。他故意粗着嗓子，模仿阿托那闷罐似的声音：“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等老子砍了你！”
说着，他大步上前，没给小姑娘反应的时间，大剑快准狠地刺穿了她的心脏。艾妮熙德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身体软软地倒在王座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礼服。
林阳盯着那具尸体看了三秒，确认没气了，才后退两步，启动了灵能屏障。淡金色的光墙瞬间把整个城堡罩住，隔绝了内外的能量流动——这是为了防止动静太大被远处的天使侦测到，也方便他接下来“布置现场”。
他将阿托尸体拽了出来。这家伙被链锯斧劈成两半的伤口还冒着血沫，林阳嫌晦气，用灵能拖着他往城堡里走，跟拖条死狗似的。
“委屈你了，剑魔。”林阳嗤笑一声，把阿托的尸体扔在艾妮熙德旁边，“帮老子背个锅，回头让你家女王给你烧高香。”
接下来是细活。他先捡起地上那把天使的烈焰之剑——就是刚才被他削掉翅膀的那个天使掉的，剑刃上还沾着神圣火焰的 residue（残留物）。林阳抓着阿托的手，强迫他握紧剑柄，然后对着他那被链锯斧劈开的伤口又捅了几下，确保烈焰之剑的神圣能量能渗透进去，伪造出“阿托被天使反杀”的假象。
“链锯斧的痕迹得处理掉。”林阳调出动力甲的清洁剂，对着阿托尸体上的伤口喷了半天，直到那股属于链锯斧的金属焦糊味被神圣火焰的味道盖过去。这还不够，他又用灵能反复冲刷伤口，把链锯斧的能量残留抹得一干二净。
最关键的是“记忆”。林阳盯着阿托的尸体，金色瞳孔里的灵能开始波动——他没打算彻底抹除这家伙的存在，毕竟还得留着让莫甘娜复活，好继续背锅。他只是用灵能钻进阿托的意识碎片里，把“被林阳杀死”这段记忆搅成乱码，只留下“袭击冰晶王国”“被天使围攻”的模糊片段。
“这样就差不多了。”林阳拍了拍手，看着阿托尸体上那道被烈焰之剑捅出来的“致命伤”，满意地点点头。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是阿托杀疯了，冲进来砍死了艾妮熙德和护卫，结果被最后一个天使临死反扑，用烈焰之剑给捅死了。
接下来是抹除自己的痕迹。林阳启动动力甲的自洁程序，把鞋底的雪渍、盔甲上沾到的血迹全清理干净。然后他走到城堡门口，灵能一扫，把刚才链锯斧飞刃钉在门上的窟窿用冰块填上，连飞溅的木屑都归位了。
最后，他看了眼那三个天使和艾妮熙德的尸体，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属于“林阳”或“极限战士”的东西——没有爆弹壳，没有灵能残留，甚至连动力甲的脚印都被他用风雪盖平了。
“收工。”
林阳撤掉灵能屏障，那淡金色的光墙像潮水般退去，城堡里的血腥味和神圣能量瞬间开始扩散——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得让远处的天使尽快发现这里的“惨案”。
他最后看了眼那具被伪造现场的阿托尸体，转身走出城堡，融入费雷泽的风雪里。灵能模拟模块已经关闭，他身上的暗能量波动彻底消失，变回了那个浑身散发着金色灵能的极限战士政委。
隐形突击艇就悬停在城堡上空的云层里，林阳启动动力甲的推进器，像颗蓝色的炮弹冲天而起，稳稳地落进了舱门。
“政委，搞定了？”驾驶员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他肩上的大剑不见了——那玩意儿被他扔在了城堡里，算是给阿托“殉葬”。
“搞定。”林阳扯掉头盔，金色瞳孔里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定位马库拉格之耀号，返航。”
突击艇悄无声息地拔高，很快就突破了费雷泽的大气层，朝着亚空间航道飞去。林阳靠在舱壁上，看着舷窗外那颗逐渐缩小的冰雪星球，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
莫甘娜那边很快就会收到阿托的死讯，估计会气得跳脚，但她绝对想不到是自己干的——灵能模拟得那么像，现场伪造得那么真，她只会以为是阿托失手杀了艾妮熙德，结果被天使反杀。
天使那边更不用说，凯莎得知继承人死了，肯定会把账全算在莫甘娜头上。翡翠星的计划本就剑拔弩张，现在又加上艾妮熙德这档子事，两边不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而他？林阳摸了摸腰间的帝皇剑，剑鞘上的双头鹰徽记在幽光下泛着冷光。他就当回看戏的，坐看天使和恶魔狗咬狗，等他们两败俱伤。
“这波操作，够帝国。”林阳低声骂了句，带着点自嘲，又有点理所当然。在帝国待久了，阴人栽赃这套早就成了本能，毕竟对付那些不按规矩来的杂碎，就得用更野的招。
突击艇钻进亚空间，周围的星光瞬间扭曲成彩色的光带。这里干净得不像话，没有混沌风暴，没有恶魔嘶吼，只有纯粹的能量流在涌动，让林阳都觉得有点不习惯。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对驾驶员说，“回去给王胖子传个信，让他把黑石阵列的进度再赶赶。
驾驶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赶紧点头：“明白！保证传到！”
林阳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冥想。灵能在体内缓缓流转，修复着刚才战斗留下的细微损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还在增长，那双金色的瞳孔越来越亮，像两颗随时会爆发的恒星。
费雷泽的风雪还在继续，冰晶城堡里的血腥味正随着风扩散到整个星球。很快，这里的消息就会传遍宇宙，像颗炸弹扔进本就混乱的局势里，炸出更汹涌的波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坐在返回的突击艇上，等着看一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好戏。
帝国讲究“以战止战”，但在这个超神宇宙，或许“以谋止战”更有效——前提是，这阴谋足够狠，足够毒，足够让所有对手都没空来找帝国的麻烦。
林阳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