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下令按计划行动。接下来的几天，元龙世界的天空就没干净过。雷鹰炮艇的引擎声像催命符，天天在头顶盘旋，五大家族那几个自以为固若金汤的主城，在星际战士眼里跟纸糊的似的——宋家的主城最先遭殃，城墙上那些刻着“元魂”符文的箭塔，被打击巡洋舰的副炮轰成碎石，星界军的激光步枪扫过城门，守兵手里的铁剑跟烧红的铁丝似的软塌塌，连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
“反抗者，死！”
林阳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青云城上空炸响，蓝甲的星际战士踩着爆弹枪的硝烟冲进城主府，宋家族人举着刀冲上来，被链锯剑劈成两半，鲜血溅在描金的梁柱上，那股子腥甜混着木头烧焦的味，跟战场上的味道没两样。宋命他爹，那个天天把“元魂至上”挂嘴边的老家伙，举着祖传的玉佩想放“龟甲元魂”，被个原铸战士一拳头砸烂了脑袋，玉佩碎片混着脑浆溅了一地。
“抓活的！抓活的！”星界军的士官在后面吼，手里的电棍抽在那些瘫软的修炼者身上，“政委说了，活的能当燃料，死的只能填坑！”
唐家的主城更惨，那帮玩火焰元魂的不知死活，真敢往星际战士身上喷火——结果呢？动力甲的隔热层连混沌巫师的腐蚀火都不怕，这点凡火跟挠痒痒似的。反倒是他们自己，被激光炮的余温点燃了袍子，在广场上跟火把似的乱窜，最后全被星界军的灭火泡沫浇成落汤鸡，捆成一串往运输船拖，嘴里还骂骂咧咧，被枪托怼了几下就老实了。
戴家的主城藏在山坳里，本以为能躲几天，结果打击巡洋舰直接在山顶炸了个缺口，碎石把城门堵死，里面的人插翅难飞。戴家族人玩的“石肤元魂”确实硬，挨了几拳没倒，可星际战士掏出热熔枪，滋滋几下就把他们融成了软泥，剩下的全吓傻了，抱着头蹲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出声。
史家的主城最可笑，全城人举着刀喊“跟他们拼了”，结果雷鹰炮艇一梭子爆弹打过去，前排的直接成了血雾，后面的当场尿了裤子，史金刀他哥想挥刀砍向一个落单的星界军，被人家用枪托反手砸断了胳膊，金刀掉在地上，被动力甲一脚踩成了废铁。
夏星家的主城，那些女修者玩的“月影元魂”能隐身——但林阳直接让驱逐舰在城外扫了圈“灵能干扰波”，隐身的全跟灯泡似的亮了出来，被星际战士一个个揪出来，夏家族长，那个据说能驭风飞行的人，被链锯剑勾住翅膀（她元魂化形的玩意儿），拖在地上跟死狗似的，嘴里还念叨着“天道不公”，被个士兵嫌吵，用胶带封了嘴。
各大宗门更别提了，什么“玄天宗”“万法阁”，藏在深山老林里以为没人找得到？星界军的扫描仪比最灵的元魂感知还厉害，隔着几座山都能瞅见里面的能量波动。打击巡洋舰的主炮轰开山门，那些穿着道袍的老怪物举着拂尘放“罡气”，被爆弹枪打成筛子，藏经阁里的秘籍被当成废纸，跟垃圾一起塞进运输车——在帝国眼里，这些玩意儿还不如块铁矿有用。
最热闹的是无忧城。这地方靠着收黑钱养了一堆雇佣兵和罪犯，城主见势不妙想交钱买平安，捧着一箱子金银珠宝跪在城外，被林阳一脚踹翻：“帝国要的是矿石和燃料，不是这堆破烂。”星界军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还在赌场里掷骰子，激光枪一响，赌徒们掏出短刀反抗，被瞬间清空，满地的筹码混着尸体，跟屠宰场似的。那些被包庇的杀人犯、盗墓贼，被星际战士用锁链串起来，跟牲口似的往运输船赶，有个家伙还想耍横，被原铸战士拧断了脖子，尸体就扔在城门口，乌鸦啄了三天都没啄完。
王胜跟着林阳在指挥舰上看着这一切，屏幕上的五座城池像被啃过的骨头，到处是冒烟的废墟。他看到星界军的工程兵在城外搭起选矿厂，铁矿、硫磺矿、水晶矿……一车车往运输船上装，那些以前被五大家族垄断的“稀有矿石”，在帝国的探测器里分分钟被标出来，挖得比谁都干净。
“那不是……”王胜突然指着屏幕上一个被捆着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正对着星界军做鬼脸，不是高瑶是谁？旁边还站着个穿素裙的姑娘，眼眶红红的，是自己那个没过门的未婚妻宋嫣。她俩被混在俘虏堆里，正往运输船走，高瑶还想踹押送的士兵，被宋嫣拉住了。
“认识？”林阳瞥了他一眼。
“嗯……一个徒弟，一个……熟人。”王胜的嗓子有点干。
“有用就留下，没用就一起送泰拉。”林阳说得轻描淡写，“帝国不养闲人，但也不随便浪费‘资源’。”
王胜没敢再说话。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换成别的战团，估计连犹豫都不会犹豫，直接一枪崩了省事。
最后轮到废弃皇城。那地方藏着个叫“蜃楼元鼎”的玩意儿，据说能造幻境，是元魂的来源。林阳站在舰桥里，看着屏幕上那个被废墟围着的青铜巨鼎，上面飘着层灰蒙蒙的雾气，还在慢悠悠地转。
“政委，检测到强烈的灵能波动，像是个能量发生器。”观测员报告。
“新星炮准备。”林阳下令，“瞄准蜃楼元鼎，给它来一发。”
“可是政委，马库拉格之耀号不在，我们的打击巡洋舰……”
“够了。”林阳打断他，“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留着只会污染星球。炸了，省得麻烦。”
三座打击巡洋舰调整了炮口，幽蓝色的能量在炮管里汇聚。王胜看着屏幕上的蜃楼元鼎，突然想起宋命说过，这玩意儿是上古遗物，藏着元魂的秘密——但现在，在新星炮面前，什么秘密都得成灰。
“发射！”
三道白光射向废弃皇城，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片刺眼的白光。白光散去后，屏幕上的废墟中间多了个直径千米的大坑，蜃楼元鼎连点碎片都没剩下，周围的幻境雾气像被风吹过似的，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清理完毕。”炮手报告。
林阳点点头，转身走向舱门：“通知各单位，三天后集合，返航。”
王胜跟着他走出去，舷窗外，运输船已经装满了俘虏和矿石，像群满载的工蚁。五大家族的城池成了废墟，宗门的山门被夷平，无忧城的赌场变成了选矿厂，连废弃皇城都多了个新坑——元龙世界被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剩下的只有满地的狼藉和被拉走的俘虏。
高瑶和宋嫣被单独分到了一艘运输船，王胜透过舷窗看到高瑶还在跟宋嫣比划着什么，好像在说要逃跑。他苦笑了一下，在帝国的运输船上，就算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想求情？”林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王胜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快。”
“宇宙里的事，从来都快。”林阳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元龙世界，“要么跟上，要么被碾碎。这就是法则。”
运输船的引擎开始轰鸣，拖着满船的“燃料”和矿石，跟着打击巡洋舰缓缓升空。王胜最后看了一眼这颗星球，蓝色的海洋变成了灰黑色，绿色的森林成了焦土，五座城池的位置只剩下五个冒烟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