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阳呵呵一笑:“你是哪位长老的座下弟子?灵台长老我还是略知一二。”
“弟子哪有资格邀请你?”
陆百川谦逊介绍自己:“我乃灵台仙剑山新任掌门,家师无情仙子,化天境强者,现在正式邀请你,成为我灵台仙剑山炼丹堂长老,怎样,跟我走?”
“我筑基修为可担任长老吗?”杨千阳笑道。
“怕毛线,我筑基都能当掌门。”陆百川很随意道。
“好,跟你走!”
“先等等!黑水门的仓库在哪里?”陆百川双眼冒光。
唯戒指与仓库不可辜负。
凡品、灵品兵刃多来点也是可以的。
草药灵药更好了。
金银珠宝我不拒绝。
总之,多多益善。
对了,那黑水门主的大黑刀应该品阶不低,可以拿去祭炼本命飞剑。
他们吃着丹药,恢复伤势。
许久后。
陆百川站起身,就是耐磕,浑然忘却身上的疼痛,寻找着黑水门的宝库。
......
残砖碎瓦,一片狼藉。
满目疮痍之中,瑟瑟秋风之下,星辰明月闪烁之时,陆百川经过睿智的分析和不懈的努力,终于在一处倒塌的楼阁下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地下室。
“苍天不负有心人。”
陆百川心情大好,感觉身上的伤都好了一半。
他一脚踹开坚固的铁门,这时嗖嗖飞来几支暗箭。
“呵,还留机关。”
陆百川轻松躲过,大步迈进,“又不是什么仙人遗迹,你个破仓库还设机关。”
仓库内,金银珠宝数不胜数,琳琅满目。
横竖堆放的刀、枪、棒、戟等十八般武器凡品兵刃居多,不乏灵品。
但可惜没有宝品的,微微遗憾。
想想也是,他们灵台仙剑山宝品兵刃都屈指可数,何况这等小门小派。
“收走,用来祭炼本命飞剑。”
本命飞剑需要大量的兵刃之魄。
每把兵刃都有魂魄,只是多少的问题,神兵为何称之为神兵,除了锋利无比外,那便是强大的魂魄。
陆百川清点一番,有三十把凡品,十多灵品。
“比二师兄富有,不对,比灵台仙剑山大多数筑基弟子都富有。”陆百川揶揄道。
“等我富足了自己,再想办法改善灵台的状况吧。”
他耸了耸肩,几千万仙豆是有的,但那都是变卖祖业换来的。
我赚钱也不容易。
“好多灵药,带走。”
“我凑,这不是魂心草么?”
陆百川眼前一亮,灵药匣子里装的暗红色的灵草正是他祭炼本命飞剑所需的灵药。
“只可惜年份短了点,数量少了点。”
仅有十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总比没有强,苍蝇腿也是肉。
偌大的仓库,转瞬间变得空荡荡。
坛坛罐罐都没剩下。
若黑水门主还活着,一定会心痛到滴血。
那都是他几十年拼了命换来的!
没了,全都没了,连根毛都没留下。
这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还不算完,陆百川不放过院内每一个角落,总算找到了黑水门主那把大黑刀。
“还得是门主啊!就是有排面。”
这是一把宝品强化过三次的宝刀。
祭炼飞剑兵刃品阶越高越好,陆百川笑眯眯笑纳。
继续摸索,找到了那名被被利刃贯穿的女副门主,撸下她的空间戒。
差不多了,其余小喽喽连空间戒都没有,穷比。
杨千阳吃惊的看着陆百川的操作,连伙夫的菜刀都不放过?
这真是灵台出品,必属精品!
很符合他们门派的一贯作风。
陆百川拍了拍手,笑眯眯问道:“杨兄,千阳城可还有为非作歹的小门小派吗?在下难得下山,定要斩妖除恶,为芸芸众生贡献绵薄之力。”
他义正言辞,颇有武道宗师风范。
杨千阳:“.”
我信你个锤子。
这一夜,千阳城各大势力紧闭宗门。
黑水门之惨,历历在目,谁也不敢得罪烈火宗。
仅过一天,消息满天飞。
“听说了么,黑水门得罪烈火宗,门主被杀,门下帮众数百人无一幸免。”
“这等大事,谁人不知,我还听说,是因为一个女子。黑水门主睡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其中有一人曾是烈一的青梅竹马,烈一回来探望,得知这件事,一怒为红颜,灭了黑水门。”
“啧啧,咱俩的版本不一样呢?我这面听说烈火宗想要拉拢杨先生,结果发现杨先生的铺子被黑水门毁掉了,他是为杨先生打抱不平。”
“你这纯扯淡,烈火宗炼药师比你腿毛都多,人会来拉拢一介散修?还是女人的传闻靠谱点,毕竟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
“不管如何,最近低调些吧。”
“烈火宗也是太霸道,哎。”
江向月听着黑猫带回来的消息,莞尔一笑。
一夜恢复,她已行动自如。
正拿一串糖葫芦,坐在陆百川身边,看着杨千阳清理废墟,将这些年攒下的金银财宝分给了周围幸运者。
药铺伙计擦着眼角,准备告别。
“不跟我走么?”杨千阳又问一次。
伙计摇了摇头,哭道:“先生,在下只是一介凡人,不能拖你后腿,你要保重,照顾好自己。”
杨千阳点了点头,叹息一声:“当凡人好,平安一生就好,这些银两你装好,置几亩田地,买些牲畜,娶个婆娘,生几个大胖小子。若是遇到麻烦,就来灵台仙剑山找我。”
伙计感动了一塌糊涂,坚决不要。
杨千阳塞给他,就御剑离开,没有回头,生怕在看一眼这座城,就舍不得离去。
“上来吧。”陆百川白了一眼江向月。
这个拖油瓶,连剑都不会御,菜狗。
江向月哼哼两声,踩在陆百川的王霸剑上,她内心犹如小鹿乱撞。
她站不稳,不得不抱住陆百川的腰。
随着一声惊雷平地起,白雾弥漫,她腾飞九天之上,俯视云端。
她不是没体验过飞行,爷爷和表哥,都载过她。
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她的心一直砰砰地跳,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脸颊也热辣滚烫,完全感受不到狂风的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