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挺忠心,看来李兄弟这为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能让这小姑娘对他死心塌地的。”
“嘿嘿嘿,前辈,您说是吧?”
不远处
洛川满脸讨好的站在老伯的身边,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发出了些许感叹。
然而下一刻
“啪!”
一个巴掌便直接在洛川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落到了对方的脸上。
紧跟着
老头暴躁的声音更是随之响起,
“是,是,是,是什么是?”
“谁让你下手那么重的?”
“要是把本座徒弟打坏了怎么办?”
“啊?不是前辈您让我...”
洛川满脸无辜,脸上的熊猫眼再次失而复得。
洛川话没说完,老伯暴躁的声音便随之响起,
“本座让你出手,让你下那么重的手了吗?”
“若非本座徒弟手段特殊,你打了这么久,他还能活吗?”
“出手没轻没重的,来来来,让本座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
“砰!”
老伯说着,又是一拳朝着洛川打了过去。
“前辈,我冤枉啊。”
“啊!”
“啪!”
“哒!”
洛川再次开始哀嚎了起来,在老伯面前,就像个小鸡仔一般,任由对方蹂躏,毫无还手之力。
......
上阴学宫
大意湖上,阳光洒射在典雅的桌椅之上。
徐渭熊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随后猛然打开,眼里满是慌乱之色。
古红色的床头映入眼帘,空气中还透着淡淡的书卷气。
看向床边,还趴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徐渭熊的眼神逐渐平复了下来,轻声朝着床边的丫头道:
“墨梅。”
听到动静,丫头也悠悠转醒,见徐渭熊醒来,顿时惊喜起来。
“小姐,你终于醒啦~!”
“呜呜呜,你可吓死我啦。”
见墨梅醒过来,徐渭熊依旧有些虚弱道:
“我渴了,水。”
墨梅同样回过神来,连忙道:
“我这就去给您倒。”
小丫头连忙起身去倒水,随后小心翼翼的喂着徐渭熊喝水。
喝完水,徐渭熊又看向了四周,询问道:
“李天行他们人呢?可有安顿好了。”
出现在上阴学宫,徐渭熊并不意外,下意识的便以为是李天行他们送自己回来的。
毕竟
她昏迷之前便说过,回上阴学宫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
听着徐渭熊的话,墨梅则满脸疑惑,
“李天行?小姐你找那个坏人干什么?”
“你是被王祭酒带回来的,然后请了孙蓉大夫替小姐您祛的毒,没有李天行那个坏人啊。”
“王祭酒?”
徐渭熊神情一紧,眼里满是疑惑。
墨梅也详细解释道:
“对啊,自从小姐您被李天行那个坏人劫持了之后,我马上就联系了北凉在蓟州城的暗探传递消息,向北凉和学宫求助了。”
“几天前我们这才收到了小姐您无事的消息,王祭酒便提前去接应您了。”
“没想到小姐您还是受伤中了毒,可把我给吓坏了。”
“好在及时压制住了毒素,又有孙大夫出手,小姐您这才脱离了危险。”
听到及时压制住了毒素,徐渭熊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了李天行替她吸毒的场面,眼底更是闪过了一丝复杂。
之前情况危急,的确来不及多想。
可现如今危险渡过,再去回想的话,李天行吸毒的方式。
她这身清白啊,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李天行给坏掉了。
墨梅则是继续嘀咕着道:
“小姐您之前不就联系上我们的暗探了吗?您该不会还被那个坏人挟持着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您也不用担心了,您现在都相安无事了,那肯定是王祭酒出手了,那坏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墨梅这话一出,徐渭熊脸色顿时大变,心更是直接提了起来,连忙问道:
“王祭酒现在何处?”
徐渭熊挣扎着想要起身,心底更是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很担心对方会误判,以为李天行还是劫持她的人,万一直接出手镇杀的话......
想到这些,徐渭熊的开始忍不住的慌乱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更急了。
墨梅连忙去搀扶徐渭熊,更是满脸疑惑,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小姐,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了?
边扶边解释道:
“小姐你现在不能乱动,孙大夫说了,你身上的余毒虽然清了,但还是得静养,不宜太过激动。”
“王祭酒在哪?我要马上见他。”
徐渭熊再次问了一遍,墨梅也连忙道:
“他在得知小姐无碍之后就离开了,小姐你别着急,我现在马上就去找,你别急啊。”
墨梅安抚着徐渭熊,连忙小跑出了房间。
徐渭熊瘫坐在床上,看着墨梅房门口,怔怔出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是在想到王祭酒可能会误判镇杀李天行和小芷若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就慌了。
或许是李天行手里还攥着北凉密探的名单,交易还未完成
亦或许是不想错杀了,让心底多一份遗憾?
也可能是经历了这一次,李天行彻底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了吧?
等了许久
徐渭熊已经穿戴整齐,出了房间,在院子的大堂之内等候。
那道儒雅学者的身影才随之出现。
“老师,他...”
徐渭熊心头狂跳,一时之间竟问不出口了。
她很担心,很担心会得到她猜测的那个回答。
看着徐渭熊那担忧的神情,老者似乎猜到了徐渭熊非要马上见他的目的,甚至还没等徐渭熊开口询问,便也主动开口道:
“当时见你中毒,情况危急,我便提前带你回了学宫。”
“至于那位后生和小姑娘,他向我解释了情况,虽不知真假,但我也让他们随后赶往学宫。”
“算算时间,应该还有半日才到。”
听着王祭酒的解释,徐渭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下来。
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那清冷的状态,抬手朝着王祭酒行礼道:
“多谢老师,有劳老师亲自跑一趟了。”
“无妨。”
王祭酒淡淡点头,虽然看出了徐渭熊的异样,却也并没有多说。
他的确是徐渭熊的老师,但以后的路怎么走,都是自己的造化,他并不会插手。
王祭酒没有多待,见徐渭熊没事了之后,很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