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消散的瞬间,程铁牛的惊呼声就盖过了街边的叫卖:“我的板斧!没掉!”他举着泛着绿光的板斧原地转圈,脚下却没注意,踩飞了一串刚落地的糖葫芦,糖浆溅到了旁边摊主的头巾上。“哪来的莽汉!敢在应天府闹市撒野?”摊主撸起袖子就要理论,却被程铁牛怀里窜出的穿山甲“小钻风”吓了一跳——这浑身鳞甲的玩意儿,他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
林小警赶紧按住还在嘚瑟的程铁牛,刚要道歉,鼻尖就萦绕开一股甜香。雪团早已化作白衣女子,抱着两笼热气腾腾的桂花糕跑过来,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快吃!比开封府的灌汤包还甜!”她手腕一翻,丢给公孙策一个,公孙策刚掏出验能镜想照照“明朝糕点有无能量污染”,就被雪团拍掉镜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展昭则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青灰色的城墙下,挑着货郎担的小贩、穿着绸缎的公子、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往来穿梭,每个人的服饰都带着鲜明的明朝印记。“林小友,此处便是应天府了。”他刚要提醒众人收敛气息,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的惊呼,伴随着利刃出鞘的寒光。
只见三个穿黑劲装的刺客正追着一位穿淡绿罗裙的少女,少女怀里紧紧抱着个锦盒,脚步踉跄地往桂花糕摊跑来。“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为首的刺客挥刀砍向少女的后背,展昭眼神一凛,踏起轻功飞身而出,剑鞘精准撞在刺客手腕上,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多谢公子相救!”少女惊魂未定,正是应天府知府范承业之女范若若。剩下两个刺客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挥刀上前,程铁牛早就按捺不住,举着板斧就冲过去:“敢在爷爷面前动刀!看我劈了你们!”板斧带起的绿光扫过,刺客的刀瞬间被震出豁口,吓得两人连连后退。
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指着程铁牛的板斧惊呼:“这是妖法!”还有人认出刺客腰间的铁牌,小声议论:“是东厂的人!”几个锦衣卫闻声赶来,看到场中乱象,立刻拔出绣春刀:“都不许动!东厂办案!”程铁牛一听“办案”二字,眼睛一亮,扛着板斧凑过去:“你们是明朝衙役?正好!我是开封府的‘御斧大将军’,咱们比一比谁的刀快!”
锦衣卫被他的胡话弄得一愣,还以为是哪个疯汉闯祸。为首的锦衣卫校尉脸色一沉:“拿下这伙妖人!”眼看冲突就要升级,林小警赶紧掏出警校徽章,暗中按下全息投影按钮。一道蓝光在半空亮起,投射出身穿明朝巡案服饰的虚拟人影,腰悬金牌,面容正是林小警的模样。
“大胆锦衣卫!竟敢对京城巡案无礼!”林小警捏着嗓子模仿官腔,同时让虚拟人影亮出金牌,“陛下派我前来查案,尔等竟敢阻拦?”锦衣卫校尉抬头看到半空中的虚拟人影,又瞥见金牌上的“御赐巡案”字样,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他从未见过如此“显圣”般的场景,只当是京城来的奇人。
公孙策趁机凑上前,用验能镜照向那几个刺客,镜面立刻弹出红光提示。“林大人,此乃妖人附体!”他故意提高音量,指着刺客的脖颈,“你看他们颈后有黑气,定是被邪祟操控了!”其实那是末世能量残留的痕迹,被他这么一说,围观百姓更相信林小警是“奉旨除妖”的巡案了。
雪团抱着桂花糕,偷偷对房檐上使了个眼色。十几只猫卫突然窜出,有的扑向刺客的脸,有的叼着他们的裤腿,最胖的橘猫直接叼走了为首刺客的钱袋,跑到桂花糕摊前,把钱袋往摊主手里一丢,“喵呜”叫了两声——竟是用刺客的钱买糕吃。
混乱中,为首的刺客见势不妙,摸出一把短刀就要偷袭范若若,林小警眼疾手快,掏出能量检测仪对准刺客,按下干扰按钮。刺客突然浑身麻痹,短刀掉在地上,被程铁牛一脚踩住手腕。“还想偷袭?”程铁牛把板斧架在他脖子上,“说!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