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衙的朱红大门刚在身后关上,雪团怀里的黑猫就“喵”地一声炸毛,顺着她的衣袖窜到房梁上,对着后院方向龇牙咧嘴。范若若脸色微变,攥紧了怀里的锦盒:“府里的护院都是父亲精挑细选的,从未出过异动,这……”话没说完,就见公孙策举着验能镜快步走到庭院中央,镜面红光一闪,直指西侧的库房方向。
“能量波动就是从那里来的。”公孙策面色凝重,刚要上前,程铁牛突然扛着板斧冲到库房门口,把斧子往门槛上一插,拍着胸脯道:“放心!有我‘御斧大将军’在,别说妖人,就是阎王爷来了也进不去!”他说着就往门上贴了张黄符——还是从公孙策包里偷拿的,“这是公孙先生画的‘镇妖符’,双重保险!”
林小警正想提醒他黄符是公孙策练手画的“验能符”,就见范知府范承业带着一众衙役匆匆赶来。这位范仲淹后人穿着藏青官袍,面容清癯,看到庭院里的阵仗,先是一愣,随即对着林小警拱手:“多谢各位壮士救下小女,只是不知……”话到嘴边,目光落在程铁牛的板斧和房梁上的黑猫身上,眼神里满是疑惑。
“范知府,我们是京城来的巡案,奉旨查一桩‘邪祟案’。”林小警掏出警校徽章,亮出全息投影的“御赐巡案”令牌,“令千金被刺,就与这邪祟有关。”范承业凑近一看,令牌上的龙纹栩栩如生,还泛着蓝光,顿时肃然起敬,连忙引着众人往书房走去,“此事说来话长,书房详谈。”
刚进书房,公孙策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范承业连连磕头:“晚生公孙策,拜见范大人!您是范文正公后人,晚生对文正公的《岳阳楼记》仰慕已久,今日得见,愿拜您为师!”范承业被这突如其来的拜师弄得手足无措,林小警赶紧把他拉起来:“公孙先生,查案要紧,拜师的事回头再说!”
范若若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后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佩上刻着“范氏家传”四个字。“刺客要抢的就是这个。”范承业叹了口气,“他们以为这是玉玺的钥匙,其实……玉玺确实在应天府府库,是先皇暂存于此的,只有我们范家知道开启库门的方法。”
“玉玺果然在这!”林小警掏出能量检测仪,刚要靠近锦盒,就被范若若拦住:“这玉佩有机关,非范家人触碰会触发警报。”话音刚落,书房的匾额突然“嘎吱”一声响,一道虚影从匾额后飘出,身着明朝儒衫,正是顾宪成的残影。程铁牛吓得举着板斧就要劈:“哪来的妖鬼!看我劈碎你!”
“休得无礼!”顾宪成的虚影飘到半空,拂袖道,“老夫乃东林书院顾宪成,因邪祟能量干扰,魂魄不得消散。”他看向林小警的检测仪,眼神凝重,“那玉玺已被邪祟能量污染,若不及时净化,七日之后便会引发能量泄漏,到时候应天府会变成一片废墟。”
公孙策眼睛一亮,凑到顾宪成虚影前:“顾先生,您可知用什么方法能净化?晚生的验能镜能检测能量,还能……”话没说完就被顾宪成打断:“尔等所持之物皆是‘奇技淫巧’,唯有东林书院的‘文脉之气’能净化邪祟能量。”林小警掏出徽章扫描顾宪成,屏幕显示“历史人物残影,无末世能量污染,可信任”。
“文脉之气?那是什么?”程铁牛挠着头,从怀里掏出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能吃吗?”雪团抱着黑猫走过来,戳了戳他的后背:“是读书人积累的正气,跟你这莽夫没关系。”她看向范承业,“府库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我们得去看看玉玺的情况。”
众人跟着范承业来到府库门口,库门是整块花岗岩打造,上面刻着复杂的八卦纹路。范若若将玉佩按在纹路中央,“咔嚓”一声,库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程铁牛打了个寒颤,赶紧把板斧横在胸前:“里面有妖气!”
库内正中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金丝楠木盒子,盒子周围泛着淡淡的绿光。林小警用检测仪一扫,屏幕立刻弹出警告:“检测到传国玉玺,末世能量污染程度15%,剩余净化时间:6天23小时。”公孙策举着验能镜照向盒子,镜面显示出密密麻麻的能量纹路,“这些纹路与宋朝祭祀阵的纹路相似,是‘零’的手笔!”
雪团的黑猫突然对着石台下的老鼠洞“喵”叫起来,小钻风从程铁牛怀里窜出,钻进老鼠洞又很快钻出来,嘴里叼着一小块泛着绿光的碎片——正是末世能量结晶。“看来邪祟已经潜入府库,试图加重玉玺的污染。”顾宪成的虚影飘到盒子旁,“必须尽快去东林书院,取‘文脉之心’净化。”
“我守在这里!”程铁牛一屁股坐在库门旁,把板斧放在腿上,“谁也别想靠近玉玺!”范若若忍不住笑了:“程壮士,府库有昼夜巡逻的护院,不用你一直守着。”程铁牛梗着脖子道:“他们不行!我这板斧能检测妖气,比护院管用多了!”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衙役的通报:“大人!东厂陈通判前来拜访!”范承业脸色一变:“陈敬济?他怎么来了?”林小警的徽章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陈敬济身上有末世能量波动,与刺客所属同源。”他对众人使了个眼色:“来者不善,咱们见机行事。”
顾宪成的虚影瞬间飘回匾额后,程铁牛赶紧把板斧藏到身后,雪团则抱着黑猫躲到屏风后。刚布置好,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面容白净,眼神却透着阴鸷。他看到林小警等人,故作惊讶:“哦?范大人府里有贵客?不知几位是……”
林小警抢先一步,亮出全息投影的令牌:“京城巡案林小警,奉旨查案。陈通判突然到访,有何要事?”陈敬济的目光在书房里扫了一圈,落在桌角的桂花糕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林大人查的是什么案,竟要劳烦几位在府衙密谈?”
公孙策突然开口:“陈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在查‘糕点投毒案’,刚才在街市上查获了有毒的桂花糕,正要请范大人协助调查。”他说着举起一块桂花糕,用验能镜一照,镜面弹出红光,“你看,这糕里有邪祟之气!”陈敬济的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原来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了,告辞。”
看着陈敬济的背影消失在府衙门口,林小警收起令牌:“他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我们必须尽快动身去东林书院。”范若若点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东林书院的山长是我父亲的好友,有我在,你们更容易拿到‘文脉之心’。”
程铁牛扛起板斧,兴奋地跳起来:“终于要出发了!东林书院有没有桂花糕?我要带两笼路上吃!”雪团从屏风后走出来,丢给他一个桂花糕:“吃你的吧!再啰嗦就把你留在这里守库!”众人说说笑笑地准备出发,没人注意到,陈敬济离开府衙后,悄悄对下属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