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岳飞墓前急停时,整座临安城的夜空已被黑气染透。“尽忠报国”石碑底部喷出丈高的黑雾,雾中翻涌着靖康年间的战乱幻象——金兵的铁蹄踏碎临安城门,百姓哭喊着奔逃,连西湖的水波都泛着诡异的暗红。秦无殇站在碑前,浑身裹着青火,正将混沌会主令往核心血瓷里插,碑下的地道口不断涌出怨念傀儡,青火映得他面目狰狞。
“秦无殇!住手!”林小警刚跳下车,就见老周被守墓人抬着苏醒,他挣扎着指向偏殿:“暗格……正气之源……是忠义符母……”话没说完又昏过去。公孙策眼睛一亮,拽着林小警往偏殿跑:“是参军赵留下的母符!能放大所有忠义能量,快取!”
“我来守着!”程铁牛扛着板斧冲上前,龙脉符金光暴涨,硬生生挡住三只扑来的傀儡。板斧劈落时红光四溅,傀儡瞬间化为黑烟,他对着秦无殇吼道:“卖祖宗的软蛋!岳将军的墓也敢动,爷爷今天劈碎你!”腰间的检测仪突然触发语音包,用程铁牛的粗嗓门重复:“劈碎你!劈碎你!”秦无殇气得手一抖,主令插偏了半分。
展昭已飞身掠过傀儡群,长剑挑向秦无殇持令的手腕。秦无殇甩动袖中符咒,七八只怨念黑手从黑雾里伸出来缠向展昭,却被他剑气斩断。“侠义之道,斩邪不赦。”展昭冷声落下,剑刃已触到主令,秦无殇慌忙后退,将核心血瓷往黑雾里一推:“血祭阵已成,你们拦不住!”
范若若快步走到碑前,玉牌贴在碑身,红光顺着黑雾蔓延:“这些怨念本是无辜魂灵,我来净化!”她轻声念起净化咒,红光所及之处,黑雾里的战乱幻象竟渐渐清晰——百姓身后浮现出岳家军的旗帜。“看!他们在等岳将军的号令!”范若若惊呼,玉牌红光突然暴涨,与石碑的金光遥相呼应。
偏殿内,林小警和公孙策已找到暗格。暗格里的青铜盒中,一枚巴掌大的忠义符母正泛着金光,符母旁刻着“需正气凝聚符催化”。林小警掏出元大都缴获的正气凝聚符,刚要贴上,雪团带着猫卫冲进来:“外面傀儡太多了!橘猫快顶不住了!”就见橘猫叼着驱邪膏,正跟一只傀儡绕着柱子跑,爪子上还沾着符纸碎屑。
“走!”林小警抓起符母,公孙策将符母与正气凝聚符绑在一起:“若若的玉牌能引动符母能量,快送去!”两人刚跑出偏殿,就见程铁牛被五只傀儡围在中间,板斧的金光渐渐减弱,他急得喊:“岳将军再借点力啊!”话音刚落,符母突然发出金光,顺着程铁牛的板斧窜上去,斧刃红光暴涨,他一斧劈出,五只傀儡同时碎裂。
“若若,接符母!”林小警将符母掷过去,范若若伸手接住,玉牌与符母贴合的瞬间,一道光柱直冲天际,黑雾被光柱撕开个口子。秦无殇疯了般冲向范若若:“我要你们陪葬!”程铁牛横斧挡住,龙脉符与符母的金光交织,将秦无殇震退三丈:“想伤若若姑娘,先过爷爷这关!”
“就是现在!”公孙策大喊,雪团立刻吹了声口哨。猫卫们叼着忠义烟雾弹,精准地扔进黑雾中心,红色烟雾与光柱碰撞,产生的能量真空让傀儡瞬间僵住。展昭趁机飞身掠过,剑刃缠住符母的金光,与程铁牛对视一眼:“铁牛,合力!”
程铁牛扛起板斧,与展昭的剑气同时劈向核心血瓷。“咔嚓——”血瓷碎裂的声响盖过了黑雾的哀嚎,程铁牛没刹住力,连人带斧摔在碑前,正好撞在林小警身上。“你能不能轻点!”林小警揉着腰骂道,却见程铁牛举着块碎裂的血瓷:“看!秦桧的印章碎了!”
秦无殇见血瓷破碎,口吐黑血倒在地上。他指着林小警手里的主令,声音嘶哑:“混沌会……会去长安……用安史之乱的烽火怨念……污染盛世锚点……”话没说完,就被符母的金光裹住,化为黑烟消散。公孙策捡起主令,掏出火折子点燃:“这东西留着是祸害,烧了干净!”
搞笑的是,秦无殇消散前,橘猫突然窜出来,叼走了他头上的发簪——那是他最后的巫术媒介。橘猫叼着发簪跑到雪团面前邀功,发簪上的黑气刚碰到雪团的衣袖,就被符母的金光净化,变成了根普通的木簪。雪团笑着拍它的头:“这次算你立大功,回去给你买两整只酱鸭。”
光柱渐渐收敛,黑雾消散,临安城的夜空恢复清明。石碑的金光漫过地面,将秦无殇残留的混沌能量彻底净化。老周再次苏醒,被守墓人扶到碑前,他从怀里掏出张羊皮卷:“这是……守序者长安锚点图谱……三大核心锚点……承载盛唐精神……混沌会要毁的就是这个……”
林小警接过图谱,检测仪扫过,屏幕上显示出长安朱雀街、大明宫、曲江池的坐标,标注着“烽火怨念”“背叛怨念”“流离怨念”。“小甜甜”的卡通头像跳出来:“宿主,检测到长安锚点有轻度污染,下一阶段任务已解锁——《长安城篇·安史迷雾》!”
程铁牛凑过来看图谱,指着朱雀街的标注:“长安有肉夹馍吗?比临安的桂花糕好吃不?”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休整,再议长安。”范若若的玉牌贴在图谱上,红光闪过,图谱上浮现出“唐诗手稿”“唐三彩”的字样:“公孙先生,这是破解怨念的文脉载体吧?”
公孙策捋着胡子点头:“没错,盛唐文脉能克安史怨念。看来长安之行,还得靠这些文脉载体。”雪团抱着橘猫,看着临安城的灯火:“楼外楼的掌柜应该还在等我们,先去休整吧,橘猫都饿了。”橘猫像是附和般“喵”了一声,爪子拍了拍程铁牛的桂花糕坛子。
众人扶着老周往楼外楼走,岳飞墓的石碑依旧泛着淡淡的金光,与临安城的灯火交相辉映。程铁牛扛着板斧走在最前,板斧上的龙脉符与符母的金光渐渐隐去,却在斧柄上留下个“忠”字印记。他回头喊道:“等去了长安,爷爷一定劈散那些烽火怨念,再吃遍长安的美食!”
夜风吹过,带着西湖的清香和远处的更鼓声。林小警看着手里的长安图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