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是好久没揍你了。”
“陛下,您坑臣,臣还没说话呢,您还要揍臣,要知道臣为了支持太子,可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雍帝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好好好,你辛苦。”
“不过江南一行,朕是去定了。”
“知道了...”
苏安在宫中好生吐槽了一番,然后就去公主府了。
到了公主府之后,苏安先是表明了来意。
钟遥知道的时候,一脸欣喜。
又得知自己父皇同意之后,心中更加惊讶。
她不敢相信父皇竟然能够同意。
得知父皇一同前往,这才了然。
虽然有点遗憾,但能有机会与苏安同游江南,已是意外之喜。
给苏安斟了杯茶:“能与你同游江南,本宫已经很知足了。”
“父皇同去也好,这一路有他坐镇,想必能省去不少麻烦。”
苏安看着公主温婉的侧脸,笑着点了点头。
......
三日后,南巡车队浩浩荡荡启程。
令苏安意外的是雍帝竟然把他与公主安排在一辆车。
而雍帝的车驾则在后方不远不近地跟着。
有点惊喜的同时,苏安又总能感受到来自后方车驾的注视。
“陛下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啊。”
苏安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但是考验他的定力,这不是开玩笑吗?
自己穿越过来一个纨绔子弟,一直在洁身自好。
区区定力,呵~
行至傍晚,车队在驿站歇脚。
由于有雍帝的跟随,此行变得极为简单。
苏安甚至都不需要动用自在令,这驿站的人自然会照顾的好好的。
月上柳梢时,苏安与钟遥还有雍帝在院中石桌对坐。
几样精致小菜,一壶清茶,倒也颇有几分意境。
只是这意境很快就被雍帝打破了。
每当苏安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雍帝总会打岔。
“苏安,如此花前月下,你不得作两首诗?”
苏安斜眼瞥了一眼雍帝,这老登就知道找事。
“陛下,月色虽美,不及眼前人,作诗,就算了吧。”
钟遥耳尖微红,低头抿茶。
雍帝被噎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苏安,你若是能以这月色为题,作诗一首,朕不管你。”
“若是做得不好,明日你就去陪朕下棋。”
苏安看了这老登一眼,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啊
自己就不知道这老登,为啥非要为难自己。
就因为自己跟他女儿有关系吗?
要不要这么小气...
苏安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后的女儿该怎么办?
要是也是这种情况呢?
自己怕不是都要提刀了。。
如此一想,雍帝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主要自己都多久没作诗了?
况且自己一个设计狗,做鸡毛的诗。
抄,必须抄。
苏安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
苏安作完之后,目光看向钟遥,目光有些柔和。
“只是这诗太过孤寂,不如此时,眼前有月,身侧有卿,便是人间至景。”
钟遥害羞的低下了头,手在下方偷偷的拍了拍苏安。
雍帝嘴角抽了抽,又让他装到了。
不过这诗...倒还不赖。
“你小子,说你有才吧,你小子贱的不行。”
“说你没才吧,你小子作的诗又如此美好。”
苏安摇了摇头:“这不是臣做的,是臣抄的。”
“抄的?”雍帝一脸怀疑:“小子,你可别乱说了,之前你做的这几首诗,朕都找人调查过了,从未在任何古籍中出现过。”
“好了好了,别装了,赶紧吃饭。”
苏安笑了笑,让这老登有事没事搞搞自己。
自己肯定要打脸他啊。
钟遥看着这两人相爱相恨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气氛一时间确实美好。
等第二天后,一早苏安就跑到了雍帝的马车上面。
雍帝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看着苏安爬上来,有些愣住。
“你小子,不好好陪遥儿,来朕的马车上作甚?”
苏安笑嘻嘻地在雍帝对面坐下:“陛下,这培养感情嘛,要循序渐进。”
“要是成天腻在一起,反而容易相看两厌。”
雍帝这小子忽忽悠悠的一愣,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你小子过来了,就陪朕下下棋。”
“朕手有些痒痒了。”
苏安笑嘻嘻的开始布棋,并且吩咐驾马车的人,让他路上慢一点。
随即开始下棋。
不过由于雍帝的棋艺愈发高超。
苏安已经有些渐渐的下不过他了。
再然后,雍帝就开始让子。
一会让一个车,一会让一个炮。
如此一来,苏安才能与之打个平手。
下棋之时,雍帝拿起一枚棋,有些疑惑:“苏安,这棋子为什么叫ju,不叫che呢?”
苏安执棋的手微微一顿,他也不知道啊。
“陛下,这臣也不知道,臣就知道这玩意念ju,至于由来,臣.....不清楚,不过...”苏安说到这里一顿:
“陛下,您是大雍的主人,还不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要是不喜欢,您将马车叫成马ju都行。”
这下轮到雍帝有些懵逼了。
这小子不是研究出来的象棋吗?
为何他不知道这怎么叫的。
不过算了,这东西就是小问题而已。
路上闲来无事的一个插曲而已。
苏安又下了两把之后,有些累了。
想要尽早退下,回自己的马车休息去。
但是雍帝一直拽着苏安不让他走,让他下棋。
苏安苦着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陛下,这都下了好几个时辰了,您就让臣歇会吧。”
“不行。”
“陛下,臣去叫公主可以吗?公主棋艺也不差的。”
雍帝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无他,只因苏安下棋下的...
越来越差了。
而且苏安之前的一句话,雍帝深深的记在脑里。
那就是与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为了自己的棋艺,还是最好少与苏安下。
他一开始下的还行,后面越来越不在状态。
尤其是他作为帝王,从骨子里有一股高傲感。
自从苏安开始售卖象棋开始,大雍越来越多的人就开始下了。
作为大雍的地方,他自然要做到最好。
众人嬉笑打闹间,来到了一处客栈门口。
雍帝笑了笑:“就在这休息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