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悄然潜回别墅地下练功房，一路上和柳如烟温柔缠绵一番，增加点感情，丢了不少资源给她。
练功房依旧，他缓步来到阶梯大门，神识一扫，暗中留下的隐秘痕迹还在。
心中松了口气，没人来过。他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九点四十分。
这就显示去往风沧界的人还未回来，晚上八点穿越，十点回来，会间隔两个小时，可以顺延。
秦海收回冷冽的眼神，沉思间，几步走到一侧的躺椅上。
柔软的舒适感传来，放松的背后一靠，取出两个储物袋清理。
神识探入，各种杂物衣服什么的，取出来一一烧掉。
统计了一下收获，诡棱晶八颗，绿珠上百，白珠若干，先天妖兽肉若干，还有数本秘籍，丹药什么的。
这些大部分都是海逸尘的战利品，天骄级的人物，财富果然丰厚。
将东西换入自己的储物袋，手上业火燃起，两个储物袋轰然破碎。
为了一点点财富，何必留下隐患，若将这两个储物袋卖到风沧界也会有痕迹留下，不值得。
重新换了身锦衣卫黑金长袍，带着略微有些血丝的颓废眼神，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转过拐角侧门，来到大厅，秋管家和秦婉急速迎上，恭声道：“少爷！”
秦婉回来了，她略带焦急和担忧的眼神似乎充满了关心。
“给我弄点吃的，还有酒！”秦海冷漠带着点软弱的声音，轻唤一声。
“是，少爷！”秋管家狐疑的望了一下他的身后，点头离去。
秦海心中明了，柳如烟伪装的男子进来却没出去过，但他无需解释。
柳如烟不从这里出去却是他特意为之。
别墅被无数人监视，她若从这离开，恐怕逃不过追踪，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反正谁都知道他有暗影穿梭可以带人，无需理会。
“少爷......”秦婉疾步来到他的身侧，看着他带有血丝的眼睛，欲言又止。
秦海摆摆手，阻止她的话语，径直走向餐厅。
......
安静的餐桌上，秦海慢条斯理的吞着妖兽肉，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秦婉和秋管家静静的站立一旁，谁都不敢多话。
十点二十分，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几道身影大步而至。
驻足门前，貌似关心的呼唤：“小海！”
秦海微微抬头，冷漠的看了一眼，继续喝酒。来者正是秦家几位长辈，秦明、秦孝云等人都来了。
应该是刚从风沧界回来。
“这......”
“小海，意外之事常有，不要太过伤心。二爷给你找个天赋卓越，门当户对的伴侣。”秦明踏前几步劝慰道。
“对，对！”另外几人纷纷劝慰。
秦海脸色阴沉又颓废，血红的眼丝盯眼中的餐盘，依旧没有理会。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侍女的轻唤声：“几位老爷，少爷，程院长来访！”
“我去接！”秦明沉声道，说完大步而去。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微微叹了口气。
不多时，门外传来声响。
“几位，让我和他单独聊聊。”程浩然的沉稳的声音传来。
“那就交给程院长，好好劝劝！”
众人纷纷离开，程浩然踏步入内，关上了房门。
空气瞬间安静。
“对不起！”程浩然躬身抱拳，带着沉痛和悲愤。
秦海连人带椅横挪数丈，岂敢受他这一礼，起身冷冷道：“受不起！”
“此事是我的错。”程浩然欲言又止，满脸歉意。分身事小，但一个卓越的剑道天骄加天命道侣的损失他还真担不起。
问题是他连续两个晚上就让秦海损失惨重，若非他阻拦，秦海或许带着落雪衣浪迹天涯去了，甚至连分身都不会损失。
秦海故作悲愤的冷笑：“短短一月，我接连损失两个道侣加分身，这东海市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唉！”程浩然愧疚的叹道，“我没法找借口。是我阻止你爆发，否则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但这是对手的阳谋，逼迫你成为通缉犯，甚至无法前往秘境。
家国大义，若要牺牲我程家和程家子弟，我会毫不犹豫。
这次的诡潮即将结束，无数城市陷落，死亡之人何止百万。每一次的诡潮都在增长，现实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因为风沧界有这个先例，我们只能布局混乱之地，这是唯一的生路。这不是个人的战争，而是种族存亡之战。”
他微微一顿，面露期盼的盯着秦海：“去风沧界，那里才是主战场。不要浪费在现实的温柔乡中，外面的天地很广阔，风沧界之外还有无数的世界。你的目光要放在星辰大海，九天之上。”
秦海依旧冷漠，内心暗叹，两人的观念就不在一个层次。都这时候了，对方还要劝他为国家效力。
程浩然还在劝说，他上前几步，缓缓道：“不要在意分身的时间流速，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时间加速并不会让你的寿命增加，提前增加的四倍时间，日后都要还回去。
这就是现实武尊的窘境，我们的寿命快要到头了，包括你的爷爷。”
秦海听的面皮抖动。穿越风沧界，多了四倍时间。实际人生成长的时间没变，也就是寿命恒定。
现实三十六年，四倍加速，所以这帮人的实际寿命的确够呛，有些人诡域爆发前，本身就已经是中老年。
武者不如仙道的地方就在这里，仙道修长生，武道修肉身，他们的大境界突破，寿命增加很少。
真实的寿命涉及的是灵魂，武道不修精神力，只是被动肉身成长。
那他更要苟了。自从见识到各种宝物，他再也没法骄傲和自大。
想起前世修仙界的禁忌，哪一个不是谨小慎微。
这是现实，不是游戏。越拔尖，面临的对手就越强。
大道长生，比的就是谁寿命长。当登临高峰，转头回望，多少同龄人早已化为黄土。
“不用说了，我修炼时间本来就短，你还让去风沧界争斗？”秦海目光一抬，冷笑道，“你这不是来道歉的，是来蛊惑的吧！”
程浩然一愣，嘴角泛起苦笑，摇头叹道：“是我逾越了。你先安稳一段时间吧！”
正要转身离去，忽地他手腕上腕表泛起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