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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运使司衙门,依旧是一派威严堂皇景象。石狮肃立,衙役持棍,但今日的空气里,似乎莫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或许是因钦差大人连续数日的“纠缠”和那查不出所以然的账册,让底层胥吏们也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萧凡依旧是那副略显“疲惫”、眼底带着些许“纵欲过度”青影的模样,骑着马,只带了谢宝树和两名普通护卫,慢悠悠地来到衙门口。他抬头看了看那“两淮都转盐运使司”的金字匾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呵…好一个‘都转’,好一个‘肥缺’。”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门房早已得了吩咐,见钦差驾到,忙不迭地躬身引路,态度比往日更加谄媚几分:“钦差大人您来了!运使大人正在花厅等候,特意备下了今年新到的庐山云雾…”

萧凡摆摆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带路吧。”他刻意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宿醉未醒、强打精神的模样。

穿过重重回廊,来到花厅。丁魁果然早已等候在此,今日他换了一身更显低调祥和的深青色常服,脸上那招牌式的“笑面佛”笑容丝毫未减,甚至更盛几分。见到萧凡,他立刻热情地迎上来,目光飞快地在萧凡脸上扫过,将那丝“疲惫”尽收眼底,心中更是大定。

“哎呀呀,萧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大人昨日与玲珑游湖,可还尽兴?那丫头没惹大人生气吧?”他话语亲切,带着长辈般的关切,实则是再次试探和强化萧凡“沉迷美色”的印象。

萧凡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窘迫”和“回味”,含糊道:“丁小姐蕙质兰心,琴艺超绝,本官…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他巧妙地避开“尽兴”与否的具体评价,反而更显得暧昧。

丁魁哈哈大笑,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亲热地拉着萧凡入座:“大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来,尝尝这新茶,最是清心明目。”

侍女奉上香茗。萧凡端起来,吹了吹热气,却并不急着喝,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花厅内的布置,最后落在丁魁那红光满面的脸上。

“丁大人,”萧凡放下茶盏,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烦恼”和“依赖”,“本官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件棘手事,想向丁大人请教。”

“哦?”丁魁眉头一挑,做出关切状,“大人但说无妨,只要是下官能办到的,绝无推辞之理!”他心中暗笑,果然是为账册之事头疼了。

萧凡叹了口气,从袖中(并非藏密账抄件的袖子)摸出几页谢宝树“精心”准备的、满是涂改和疑问标记的纸张,正是那假账中的几页。“便是这盐引核销的账目…本官手下那书吏,愚钝不堪,查了数日,竟发现这几处…似乎有些微出入,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唉,真是愁煞本官了。”他指着上面几个无关痛痒的数字,眉头紧锁,一副被琐事困扰、不胜其烦的模样。

丁魁接过那几张纸,只瞥了一眼,心中便嗤笑不已。这点小伎俩,他早就预料到了,甚至是他故意留在假账里迷惑人的小陷阱。他脸上却露出郑重其事的表情,仔细看了看,随即抚掌笑道:“哎呀,大人多虑了!此事下官知晓,并非出入,乃是去年淮北一场小涝,影响了部分盐引运输时效,故而在核销记录上做了特殊备注,您看这右下角的小字…”他指着账页一角几乎看不清的蝇头小楷,侃侃而谈,解释得天衣无缝。

“原来如此!”萧凡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钦佩”,“还是丁大人熟悉业务,明察秋毫!本官真是…自愧不如啊。看来这查账之事,确是繁琐,非丁大人这等干吏不能胜任。”他顺势又将一顶高帽送了过去。

丁魁心中得意至极,嘴上却连连谦虚:“大人过奖,过奖了!分内之事,分内之事罢了。大人日理万机,何必为这些细枝末节劳神?交给下面的人去核验便是。”他再次试图将萧凡的注意力从账目上引开。

“丁大人说的是。”萧凡从善如流,将那几页纸随手丢在一边,仿佛真的厌烦了,话锋却看似不经意地一转,“不过,经此一事,本官倒是对盐引流转之利,生了些兴趣。听说…这扬州地界,除了官定的盐引发卖,私下里…也有些门路,能弄到些‘俏货’?利润颇丰?”他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间心照不宣的、对灰色利益的“好奇”和“贪婪”。

丁魁心中猛地一凛!来了!他终于问到这上面了!这是试探,还是他真的动了心思?他仔细打量着萧凡的表情,那眼神里的“贪婪”不似作伪,更像是一个被江南富贵迷了眼、想要趁机捞一把的年轻官员。

丁魁沉吟片刻,故作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凑近些,低声道:“大人明鉴…这…确实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有些盐商资金周转不灵,或是急需用钱,会私下质押、转让部分盐引…价格嘛,自然比官价要‘灵活’一些。”他话说得含糊,既承认存在,又推给商人之间的“私下行为”,把自己摘得干净。

“哦?竟有此事?”萧凡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极感兴趣,“不知…这私下转让,利润几何?风险大否?本官倒是有些闲散银两,若有机会…”

丁魁心中冷笑,鱼儿终于彻底上钩了!他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这个…利润自是可观,只是…风险也不小。一来需极可靠的门路,二来需打点上下关节…况且,此等事,毕竟上不得台面,若是被御史台那帮穷酸知道了,怕是…”他欲言又止,吊足胃口。

“欸~”萧凡摆摆手,一副“我懂”的表情,“丁大人放心,本官岂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有钱大家赚嘛。只是这可靠门路…”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丁魁,意思再明白不过。

丁魁心中快速盘算。将萧凡拉下水,无疑是控制他、度过眼前危机的最佳办法!只要他收了钱,沾了手,以后便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怕他不就范?至于门路…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一些不太方便自己直接经手的黑钱,通过萧凡“钦差”的身份洗白!

想到这里,他脸上堆起更加亲热的笑容,声音压得更低:“大人若真有此意…下官倒确实认得几位信誉极佳的大盐商。改日…改日下官可设一私宴,为大人引荐一番?至于利润分成…保管让大人满意!”

“好!好!丁大人果然爽快!”萧凡抚掌大笑,显得十分兴奋,“那此事,就全凭丁大人安排了!本官…静候佳音!”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丁魁一杯。

两人相视而笑,一副“达成共识”、“其乐融融”的模样。丁魁仿佛已经看到巨额财富和彻底掌控这位钦差的美好未来。

然而,就在这“宾主尽欢”的时刻,萧凡脸上的笑容忽然慢慢收敛了。他放下茶杯,身体缓缓向后靠向椅背,那双原本带着“贪婪”和“疲惫”的眼睛,如同被冰水洗过一般,瞬间变得清明、锐利、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丁魁,嘴角重新勾起那抹丁魁从未真正读懂过的、冰冷的、带着一丝讥诮的弧度。

“丁大人,”萧凡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丁魁耳中,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平静,“你的戏,演得不错。”

丁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可惜啊,”萧凡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却又冰冷刺骨,“本官的戏,还没唱完。”

他缓缓从另一只袖中,取出了那几张冷锋誊抄的、墨迹犹新的密账内容,轻轻地、一张一张地,铺在了两人之间的茶几上。那上面,清晰无比地记录着丁魁收取隆昌盐行巨额贿赂、私下倒卖官盐引的时间、地点、金额,甚至…还有那对“血玉璧”的记载!

丁魁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如同见了鬼一般,死死盯着那几张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颤抖!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他密室里的绝密账本!除了他绝无第二人知晓!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这…这是诬陷!伪造!赤裸裸的伪造!”丁魁猛地跳起来,指着那几张纸,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萧凡!你竟敢伪造证据,构陷朝廷命官!本官…本官要上奏朝廷,参你…”

“呵…”萧凡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打断了他的咆哮,那笑声如同寒冰碎裂,让丁魁浑身发冷,“丁魁,事到如今,还要演吗?”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入丁魁惊慌失措的眼眸:“隆昌盐行送你的那对西域血玉璧,此刻,不正安安稳稳地,藏在你这衙门后花园假山下的密室里吗?需要本官现在派人,去请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吗?”

轰隆!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丁魁头顶!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碎!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踉跄着后退两步,噗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大汗淋漓,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全完了…他最大的秘密,竟然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萧凡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彻底崩溃的丁魁,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最终的审判意味:

“强占民田,你默许纵容。”

“漕粮霉变,你中饱私囊。”

“盐引黑市,你一手操控。”

“灶户血泪,你视若无睹。”

“丁魁,”萧凡每说一句,声音便冷一分,到最后,已是冰寒彻骨,“你这十年盐运使,当真是…肥得流油啊。”

他猛地一拍茶几,震得茶盏乱响!

“你以为你那套假账天衣无缝?”

“你以为你那美人计无人能敌?”

“你以为你上下打点就能一手遮天?”

“呵…”萧凡再次发出那标志性的、冰冷而讥诮的轻笑,“在本官眼里,你这点道行,不过是跳梁小丑,贻笑大方!”

他不再看瘫软如泥的丁魁,转身,对厅外厉声喝道:

“石虎!冷锋!”

“在!”早已埋伏在外的石虎和冷锋应声而入,如同猛虎出闸,杀气腾腾!石虎虽伤未痊愈,但那股沙场悍将的气势更加慑人!

“摘了他的乌纱!扒了他的官服!”萧凡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将贪官丁魁,打入扬州府死牢!严加看管!没有本官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胆敢阻拦者,以同罪论处,格杀勿论!”

“遵命!”石虎狞笑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丁魁的衣领,如同拎小鸡般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冷锋则面无表情地上前,利落地摘掉了丁魁的官帽,撕扯他的官服!

“不!你不能这样!我是朝廷二品大员!我…我京城有人!萧凡!你不得好死!!”丁魁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绝望而怨毒的嘶吼挣扎。

“京城有人?”萧凡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正好!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些魑魅魍魉,在给你这蛀虫撑腰!你的账,一笔一笔,本官都会跟他们算清楚!”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丁魁那双充满恐惧和怨恨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冰钉凿入对方的灵魂:

“记住,丁魁。不是本官要动你,是你自己,贪得无厌,自掘坟墓!”

“江南的天,,”萧凡的声音如同最终宣判,回荡在死寂的花厅之中,“该变一变了!”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丧钟,敲响在丁魁心头。他彻底瘫软下去,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黑暗。

石虎和冷锋毫不客气,将只穿着中衣、状若痴傻的丁魁拖了下去。昔日威风八面的盐运使,转眼间沦为阶下之囚。

花厅内,只剩下萧凡和吓得瑟瑟发抖的谢宝树(他是真的被刚才的阵仗吓到了),以及一地的狼藉和那几张决定命运的纸。

萧凡缓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室内的阴霾,却照不亮他眼底深处的冰冷。丁魁倒了,但这只是斩断了白莲夫人和盐商集团一条最粗壮的臂膀。真正的核心——莲社、白莲夫人、以及那神秘的京城靠山——依然隐藏在迷雾之后。

“宝树。”

“在…在!大人!”谢宝树一个激灵。

“将丁魁罪证,立刻整理,八百里加急,密奏陛下!”

“是!”

“传令下去,即刻查封盐运使司所有账房、库房!接管一切公务!所有属官,一律停职待审!”

“是!”

“还有,”萧凡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去查一下…那位丁小姐,现在何处。暂时…软禁起来,好生看待,不得怠慢,也…不得让她与外界接触。”

“是!”谢宝树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记下。

萧凡望着窗外恢复秩序的运司衙门,以及更远处那依旧繁华似锦、却暗流汹涌的扬州城。

**“这棋,才刚刚到中盘。”** 他低声自语,声音冷冽如刀,**“白莲夫人…下一个,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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