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水务处理厂】
面对安保人员的枪口，灰鹭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只是个迷路的工程师。”他摊开双手，故作无辜。
“少废话！”为首的安保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灰鹭的眼神迅速扫过四周，计算着最佳的脱身路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工厂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
“紧急情况！二号水泵压力异常！”广播里传来工作人员的惊呼。
安保人员们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灰鹭抓住这个瞬间，猛地冲向旁边的维修通道。
“拦住他！”
枪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灰鹭身手敏捷地躲避着子弹，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摆脱追兵。
就在这时，他的耳机里传来夜鸦的声音：“左侧第三个出口，有一条通往地下管道的维修梯。”
灰鹭嘴角微微上扬：“收到。”
他迅速爬上维修梯，进入了黑暗潮湿的地下管道。追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终于暂时安全了。
“你欠我一个人情。”夜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会还的。”灰鹭说，“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帮助？”夜鸦问。
“帮我查出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灰鹭的声音变得冰冷，“这次行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夜鸦沉默了片刻：“我会查的。”
【指挥中心】
凌霁和陆衡正在分析灰鹭传回的行动报告。
“效率很高。”凌霁说，“已经清除了三个节点。”
“但也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陆衡皱着眉头，“他在柏林的行动导致了一个数据中心短暂停机，这已经引起了媒体的关注。”
“在这种时候，我们需要的是速度。”凌霁说，“灰鹭的方式虽然激进，但很有效。”
“我不喜欢无法控制的变量。”陆衡说，“尤其是像灰鹭这样的人。”
就在这时，夜鸦匆匆走来：“凌霁，陆总，我们可能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凌霁问。
“灰鹭在新加坡的行动提前暴露了。”夜鸦说，“有人泄露了情报。”
凌霁和陆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内部人？”凌霁问。
“可能性很大。”夜鸦说，“我正在调查，但需要时间。”
“给你二十四小时。”陆衡说，“我们必须找出内鬼。”
夜鸦点头离开。
凌霁看着陆衡：“你怀疑灰鹭？”
“我怀疑所有人。”陆衡说，“包括你和我。”
凌霁微微一笑：“看来，我们都老了。”
“不，”陆衡摇头，“我们只是更谨慎了。”
【新加坡·安全屋】
灰鹭正坐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擦拭着一把匕首。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他在逃脱时不小心被划伤留下的。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灰鹭接起电话。
“好久不见，灰鹭。”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陆渊。”
灰鹭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陆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最近很忙。”陆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微笑，“清除‘盖亚’的代理节点，这听起来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
“您想说什么？”灰鹭问。
“我想说，我们或许可以合作。”陆渊说，“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帮助凌霁和我弟弟。”
灰鹭的身体微微一震：“您知道？”
“当然。”陆渊说，“五年前的‘灯塔’项目，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灰鹭的手握紧了匕首：“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很简单。”陆渊说，“我想知道凌霁和我弟弟的计划，以及‘盖亚’的真实目的。”
灰鹭沉默了片刻：“您为什么认为我会背叛他们？”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现实主义者。”陆渊说，“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也知道凌霁的理想主义是行不通的。与其和他一起走向灭亡，不如和我合作，建立一个新的秩序。”
灰鹭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他确实对凌霁的理想主义有所怀疑，也对陆衡的某些做法感到不满。但他也知道，陆渊是一个危险的人。
“我需要时间考虑。”灰鹭说。
“当然。”陆渊说，“我会给你时间。但我希望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电话挂断后，灰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是一个关乎所有人命运的选择。
就在这时，他的耳机里传来夜鸦的声音：“灰鹭，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说。”灰鹭说。
“泄露情报的人可能是……”夜鸦的声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噪音。
“夜鸦？夜鸦！”灰鹭大喊，但耳机里只有无尽的噪音。
灰鹭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