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德尔最终离开,回忆幻境开始崩塌,哈利立刻用意念构建了另一个热闹宴会的场景,接住斯拉格霍恩开始苏醒的意识,让他继续在美酒和恭维中飘荡。确认记忆已成功获取,两人迅速退出了他的精神世界。
他们默默对视一眼,将彻底醉倒、鼾声渐起的斯拉格霍恩用魔法送到卧室床上,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无言,两人快步走向城堡主楼,径直闯入校长办公室。顾不上多解释,哈利将装有那段关键记忆的小瓶子交给惊讶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任务完成,福灵剂的效力仍在体内流淌,一种强烈的、明确的冲动指引着哈利——他想立刻回到地窖,回到那个只属于他和西弗勒斯的温暖而私密的空间。他能感觉到地窖的炉火在召唤他,而斯内普似乎也心有灵犀,步伐与他同样急切。
壁炉里柴火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四柱床帷幔之内,两人从精神识海里极尽缠绵的交融中脱离。在那片由意识构筑的私密领域里,许多斯内普平日里苦求不到的新鲜玩法,都被哈利大胆而热烈地付诸实践,带来的极乐享受,让斯内普的灵魂为之颤栗、饱足。
意识回归现实,身体的感知愈发敏感。哈利慵懒地蜷缩在斯内普怀里,指尖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悄悄攀上斯内普结实的小腹,在那紧韧的肌肉线条上画着圈圈,带着明目张胆的引诱。斯内普深吸一口气,一把攥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将其举到唇边,灼热的吻轻轻落在哈利的指关节和掌心,声音因压抑而沙哑得厉害:“亲爱的……还不到时候。”
哈利抬起眼,绿色的眼眸里氤氲着未散尽的情潮和一丝被拒绝的恼意,眼尾染着薄红,嗔怪地瞪了斯内普一眼:“怎么?”他的语气带着挑衅,“怎么?我都主动让步了,你反而端起架子来了?”
斯内普闻言,低低地轻笑出声,胸腔传来震动。另一只大手惩罚性地揉了揉哈利仍缠在他身上的光滑腿侧,试图用理智束缚住奔腾的欲望:“我们的第一次,不能如此草率。我不想这么重要的时刻是由魔药催化而来。维里,”他的目光深邃,“你值得最好的。”
哈利闻言冷冷地嗤笑一声,丢给他一个十足的白眼。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混合着少年人的青涩与媚意,像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将斯内普辛苦建立的理智防线击得粉碎,杀得他片甲不留。
斯内普像是着魔了一样,之前所有的坚持土崩瓦解。他像是追逐唯一光源的飞蛾,不管不顾地俯身,想要攫取那诱人的唇瓣。
哈利却猛地挣开他的手,像游鱼一样倏然翻身,原本躺着的少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狸花猫,它赌气般地用屁股对着斯内普,整只猫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尾巴尖不耐烦地甩动着。
斯内普动作僵在半空,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和那只拒绝交流的猫咪,挫败地发出一声低吼,重重趴回床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声音闷闷地传来:“维里!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没一会儿,被子里伸出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地将炸着毛的狸花猫捞进了黑暗温暖的被窝里。
“喵——!”
“嗷!”
被惹恼的猫咪毫不留情地给了打扰它清静的家伙一爪子。
一阵小小的扑腾和闷响之后,卧室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而八楼校长办公室里,烛火通明,竟是一夜未熄。
第二天清晨,黑湖笼罩在薄雾中,水面平静如镜。哈利准时出现在湖边,进行每日的晨练。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顶着一张精彩纷呈的“猪头脸”的罗恩,正气鼓鼓地走来。
哈利一个没忍住,非常不厚道地喷笑出声,在寂静的早晨格外清晰。
“嘿!你这只没良心的坏猫!”罗恩瞬间炸毛,羞愤交加,巨大的重剑“铿”地一声出现在他手中,“都是因为你!我才中了那个该死的迷情剂!你不帮我说情就算了,居然还敢笑话我!”
“喂喂!讲点道理!”哈利一边灵巧地后跳,一边笑着辩解,“我可没逼你吃下那块巧克力!”话音未落,他足下轻点,一团无形的风元素稳稳托住他,让他如履平地般在黑湖光滑如镜的湖面上奔跑起来,鞋袜未湿分毫。
“那个罗米达·万尼原本是想托我把巧克力送给你的!我是替你受过的!”罗恩怒吼着,也踏上了湖面。令人惊异的是,他那沉重的身躯和巨剑似乎并未影响他的敏捷,脚下同样凝聚着风团,紧追不舍,重剑挥动时带起猎猎风声,斩开清晨的雾气。
“你快得了吧!”一声娇叱传来,空气一阵扭曲,赫敏的身影出现在罗恩身后,手中破魔匕首的刀背狠狠敲在罗恩的后脑勺上,“那么多人给哈利送掺了东西的‘礼物’,你见他哪一次真的中过招?明明是你自己不长脑子!”
“嗷!”罗恩猝不及防,被偷袭砸得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栽进了冰冷的黑湖里,沉重的巨剑拖着他迅速下沉,湖面上只冒起一串咕噜咕噜的气泡。
赫敏站在水面上,起初还强作镇定,但眼见湖面恢复平静,罗恩却迟迟没有浮上来。虽然理智告诉她那个傻大个很可能在装可怜,可还是乱了心神,声音里带上了急切:“罗恩?罗恩!别玩了,快上来!”
“哗啦——”一声,听到女友呼唤的罗恩立刻从水里冒出头来,像只湿透的大型犬,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冲着赫敏嘿嘿傻笑:“嘿嘿,赫敏,我没事!”
赫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岸上走,心里暗骂自己就不该心软。但走着走着,她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远处的哈利朝水里的罗恩竖了个大拇指,用口型说道:“苦肉计用得不错啊!为了求得原谅,你也是拼了!”
罗恩回以一个得意的眼神,手脚并用地爬回水面站定。他周身魔力微微蒸腾,一阵温热的水汽过后,湿透的衣服瞬间变得干爽。
“走了,该回去了。”哈利抬头看了看天色,晨曦已驱散薄雾,再不回城堡,恐怕会被早起的学生撞见。
“等等我!”罗恩收起剑,快步跟上哈利。
当他们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旁时,正好赶上早餐开始。隔着正在狼吞虎咽的罗恩,赫敏压低声音追问正事:“昨晚怎么样?顺利吗?”
“很顺利,”哈利切着一块煎蛋,“已经交给邓布利多教授了。”
“你们怎么做到的?”赫敏的求知欲立刻被点燃。
“用了幻术魔法,你去年见过的那个。”
“哇哦!”赫敏眼睛一亮,“你在哪儿学的?我也想学!”
“书在西弗勒斯那,你想学的话,等我拿给你。”
“说定了!”
……
宵禁后,哈利跟着斯内普来到八楼校长办公室。格林德沃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哈利,快来坐,要尝尝新到的蜂蜜伯爵茶吗?”邓布利多热情地招呼,指了指桌上—壶冒着热气的茶饮。
“不了,谢谢您,校长。”哈利想到上次喝到的口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真可惜,”邓布利多略显遗憾。
“阿不思,谈正事。”斯内普走上前,坐在哈利身边的扶手椅上。
“唔,记忆没有问题,就是我们寻找的那段。”邓布利多神色认真起来,“根据他们的对话,我们推测,他最初的计划很可能是制作七个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