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爱的究竟是哪谁
何雨水那句轻飘飘的“我当然是何雨柱啊”，像一根羽毛，却带着山岳的重量，砸在娄晓娥的心上。
但是，她没有被压垮。
娄晓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眼底的绝望在一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刀。
“不。”
“你不是。”
她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将所有憋在心里的证据，像一把把淬火的钢钉，狠狠砸了出去！
“你用左手拿筷子，可傻柱是右撇子！”
“你倒茶的姿势，是顶级茶道的规矩，他连拿茶杯的姿势都不对！”
“你看得懂那本英文诗集，还装作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文盲！”
“现在，你甚至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谭家菜都忘得一干二净！”
娄晓娥每说一句，就朝他逼近一步，气势竟在节节攀升，那双美眸里燃烧着要将他灵魂都看穿的烈火！
“你把傻柱还给我！”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面对这撕心裂肺的控诉，何雨水脸上那副憨厚的面具，在那一瞬间，如同春日里的冰雪，彻底消融。
那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而是瞬间的、彻底的切换！
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那张属于傻柱的脸上，所有憨厚、粗鲁、市井的痕迹被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古老的、视万物为尘埃的漠然。
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再无半分属于傻柱的影子，只剩下神明俯瞰蝼蚁的无上威压。
她没有回答娄晓娥的任何一个问题。
她只是上前一步。
轰——！
一股融合了混沌之力的恐怖气场，如同无形的风暴，轰然爆发！
娄晓娥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刚刚凝聚起来的全部勇气，被这股力量碾得粉碎！
何雨水伸出手，用那只被娄晓娥指认出“拿错筷子”的左手，动作轻佻又充满了侵略性，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我是谁，很重要吗？”
何雨水开口了。
那声音，不再是傻柱的粗犷，而是一种雌雄莫辨、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属于凤主的本音！
这声音穿透耳膜，直击灵魂，让娄晓娥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重要的是……”
“你喜欢谁？”
她的拇指，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娄晓娥那被神液滋养得吹弹可破的嘴唇上，极具占有意味地缓缓摩挲。
“是那个蔫儿坏、好面子、除了会炒两个菜就一无是处，连自己妹妹都护不住的何雨柱？”
她的脸缓缓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娄晓娥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化作最致命的毒药，喷洒在她的脸上。
“还是……我？”
“这个给了你脱胎换骨的新生、救了你远在海外的父母、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女人极致快乐的我？”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每一个词都充满了诱人沉沦的魔性！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
现在，接受审判的人，变成了娄晓娥！
“娄晓娥。”
何雨水用那双神只般的眼睛，锁死了她的灵魂。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你这具为我而重塑的身体，你这个为我而颤栗的灵魂……”
“爱的……究竟是过去那个你记忆里的傻柱，还是现在这个，能主宰你全部，包括你每一次呼吸和心跳的……”
“我？”
娄晓娥被这股霸道到极致的气息和直白到残忍的问题，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的本能，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在战栗，在屈服，在渴望。
可她心底最后一丝属于“何雨柱妻子”的理智，却在疯狂尖叫，在泣血！
她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这双属于神魔的眼睛。
眼泪，终于毫无征兆地决堤。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更让她绝望的事实。
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嘴，要诚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