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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纪委调查组突然空降,陈成别带走前对秘书说“把食堂红烧肉给我留着”。

众人都以为他完了,办公室一片死寂。

审讯室里,陈成对着摄像头忽然笑了:“你们说收钱…有人见过拿着咸鸭蛋行贿的吗?”

墙壁夹层里传来诸成的声音:“老陈,录音笔电量够吗?张副厅长刚才亲口认了栽赃!”

调查组长猛地踹开胳壁暗门,只见诸成跷着二郎腿,手里录音笔红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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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纪委调查组的到来,毫无预兆,如同秋日里骤然压顶的铅灰色云层,沉甸甸地悬在丰南市委大院的上空。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平日里聒噪的蝉鸣都被这肃杀的气氛掐断了喉咙。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沉默地滑入大院,车门打开,穿着深色夹克、面无表情的办案人员鱼贯而出。他们的脚步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大楼里,隔着玻璃窗偷瞄的目光瞬间缩了回去,走廊里的脚步声消失无踪,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死寂弥漫开来,连呼吸都成了需要精确控制的技术活。

市委秘书长丁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冲下来的,他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了,几缕发丝滑稽地耷拉在额前,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在深蓝色的制服衬衫上洇开深色的印记。他冲到为首那位表情如同花岗岩般冷硬的调查组组长面前,嘴唇哆嗦着,想挤出几句场面话,喉咙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浸水的棉花,只发出“呃…呃…”的嘶哑气音。调查组组长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份居高临下的漠然让丁伟浑身一僵,所有试图解释或者拖延的勇气瞬间蒸发干净。

“陈成同志在吗?”组长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钻进每一个竖起的耳朵里。

丁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矮了半截,腰弯成了虾米,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陈书记…陈书记他应该在…在办公室…我这就去请…”他慌不择路地转身就往楼梯方向跑,脚下绊蒜,差点一头栽倒。

走廊里早已空无一人。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如同紧闭的蚌壳。偶尔有胆大的,眼睛贴在门缝上,窥视着外面这令人窒息的一幕。揣测、恐惧、幸灾乐祸……无数种情绪在无声的空气里交织、碰撞。谁都知道,风暴的中心,此刻就在市委书记陈成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着。

陈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手里正捧着保温杯小口啜饮着热茶,细瓷杯口飘起袅袅白气。他穿着熨帖的灰色夹克,神色平静得近乎异常。调查组组长带着两名组员走进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刺耳。门口瞬间挤满了探头探脑的人脸,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惊疑与窥探。

“陈成同志,”组长站在办公桌前,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陈成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省纪委接到实名举报,反映你在丰南市重点工程项目招标中存在严重违纪问题,收受巨额贿赂。根据相关规定,请你立即跟我们走一趟,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就相关问题接受组织调查。”组长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一字一句敲在房间里每一个人的心上。

门外瞬间掠过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尽管早有预感,但当“巨额贿赂”这四个字被正式宣之于口,依旧如同滚雷般炸响。

陈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保温杯,瓷器底座与桌面磕碰,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向组长那审视的视线,没有丝毫的躲闪或惊惶。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窗外一只麻雀飞过时翅膀扇动空气的细微声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向来以沉稳着称的书记的反应——是辩解、震怒,还是瞬间瘫软?

陈成没有看调查组的人,反而微微侧过头,对着僵立在自己办公桌旁、脸色惨白如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年轻秘书小赵,用一种谈论今天天气如何的平常口吻吩咐道:“小赵啊,食堂中午的红烧肉,给我留一份。”

啊?

不只是小赵懵了,门口挤着脑袋的所有人都懵了,连表情如同石刻的调查组组长,眼角都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省纪委都上门带人了,这位陈书记脑子里想的居然是……食堂的红烧肉?

小赵的嘴巴张成了一个滑稽的o形,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大脑彻底宕机,仿佛听不懂这简单的汉语指令。

陈成似乎对他这宕机的反应不太满意,微微皱了下眉头,用带点老领导督促小年轻办事时特有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重复道:“记住了,给我留着!凉了就不香了。”他甚至抬手,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像是在敲打一块木头。

“哦…哦!记…记住了,陈书记!红烧肉!一定给您留着!”小赵猛地一个激灵,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中挣脱出来,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显得异常尖锐滑稽。

陈成这才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事务,平静地站起身。“走吧。”他理了理自己夹克的领口,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不是被带走审查,而是要去参加一个寻常的会议。他迈步走向门口,调查组的两名组员下意识地让开路。当他经过门口那群噤若寒蝉的下属时,脚步甚至没有停顿一下。

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被那几个深色夹克的身影簇拥着,走向那几辆沉默的黑色轿车。

办公室的门还敞开着。

如同一具被骤然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整个市委大楼陷入了更深的死寂。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胶水。秘书小赵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陈成刚才那把宽大的皮椅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个还冒着丝丝热气的保温杯,嘴里无意识地低声念叨着:“红烧肉…红烧肉…” 这场景,荒诞得像一出黑色哑剧。

走廊里,有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兔死狐悲的沉重。更多的人则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地交流着无人能解读的信息,然后默默地、迅速地缩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砰”的关门声此起彼伏,像是急于躲避某种无形的瘟疫。谁都知道,丰南的天,要变了。而且是以一种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如此彻底的方式。

消息如同被投入滚油锅的水滴,瞬间在全市官场炸开、沸腾。省纪委带走陈成的消息,通过无数隐秘的手机短信、加密的通讯群组、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已传遍了丰南市的每一个权力角落。

“听说了吗?陈成真栽了!省纪委直接上门带走的!”

“板上钉钉了!没点真凭实据,能动他这个级别?听说数目惊人!”

“啧,平时装得跟圣人似的,原来也是个大蛀虫!丰南建设集团那个工程的水,深着呢!”

“完了完了,这下丰南要彻底洗牌了!张副厅长那边……”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不过……听说张厅下午心情格外好,哼着小曲儿进的办公室…”

“那还用说?绊脚石总算搬掉了!”

“快看看风向,该表态表态,该汇报汇报,别站错队了!”

“对对对,赶紧的!陈成这条船,沉定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不安搅动在一起的诡异气味。那些平日里或明或暗依附陈成的人,此刻如丧考妣,脸色灰败,坐立不安,反复刷新着手机,期待着能出现一丝转机的消息,哪怕是谣言也好。而另一拨人,则以张副厅长为核心,则如同过节一般。压抑不住的窃喜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脚步轻快,声音也随之高亢了几分。市府大楼的走廊里,往张副厅长办公室方向走动的人流明显密集起来,一张张脸笑得像盛开的菊花,带着谄媚和急于表忠的急切,仿佛那里成了新的权力磁场中心。

市委机关食堂也成了这场风暴无形的晴雨表。午饭时分,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平日里热热闹闹的大厅,此刻只剩下碗碟碰撞的轻微脆响和压抑着的咀嚼声。没人敢高声说话,连目光都在刻意回避。打菜窗口后面,那位以消息灵通和刀子嘴着称的胖胖的李大妈,一边机械地挥舞着勺子,一边压低声音跟旁边的人嘀咕:“哎哟我的老天爷,陈书记那么老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带走就带走了?那红烧肉…我特意挑了几块最好的五花三层给他炖着哩…”旁边的帮厨赶紧捅了她一下,示意她闭嘴。李大妈讪讪地住了口,眼里的忧虑却是藏不住。

丰南市边缘,一栋不显山露水的灰色小楼。这里是省纪委设在丰南的办案点,窗户外装着坚固的防盗网,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无形压力的混合气味。一层厚重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令人心悸的“哐当”声,彻底隔绝了外界。

狭小的房间里,强烈的射灯将惨白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打在陈成的脸上。墙壁是冰冷的浅灰色,光秃秃的,只在对面高处装着一个黑洞洞的摄像头,像一只毫无感情的眼睛,冷冷地俯视着房间中央那张孤零零的金属椅子。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单调、沉闷,如同钝刀子割肉般折磨着神经。

两名调查组的成员坐在陈成对面灯光稍微柔和些的桌子后面。年长些的叫王峰,面容刻板,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年轻一点的叫李牧,负责记录,手里握着笔,指关节绷得发白,竭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但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气氛足以让任何心中有鬼的人瞬间崩溃。

“陈成同志,”王峰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我们代表组织和你谈话,请你端正态度,实事求是地讲清楚自己的问题。丰南建设集团那个市政重点工程,总造价超过三十亿。据实名举报人提供的材料和证据显示,你在该项目招标过程中,利用职权干预,最终使得一家资质存疑、报价明显偏高的——宏图建筑工程公司违规中标。而你个人,收受了该公司董事长马宏斌给予的巨额现金贿赂,共计三百万元人民币!时间、地点、方式,都有清晰的转账记录和证人旁证!陈成同志,抵赖是没有出路的!”

王峰一边说,一边将几张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单据复印件和一份有签名的所谓“证人证言”笔录复印件推到桌子边缘。灯光打在纸面上,那些数字和签名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陈成的目光落在那些所谓的“证据”上,表情纹丝不动。三百万元?他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像是在咀嚼一个黑色幽默的苦涩内核。他抬起眼,望向对面那位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年轻记录员李牧,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小李同志,吃过咸鸭蛋吗?”

“嗯?”李牧记录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扭曲的墨痕,愕然抬头,完全没跟上这跳跃性的思维。王峰的眉头也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就是那种,青壳的,腌透了,筷子一戳,油汪汪直冒红心的咸鸭蛋。”陈成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审讯室的紧张氛围,反而饶有兴致地描述起来,语气带着点怀念,甚至还抬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下筷子戳下去的弧度,“特别是蛋黄沙沙的,咸香流油,配上一碗热乎乎的白粥,那滋味……”

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转向桌子对面的王峰和李牧,脸上那些许的温和怀念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极端讽刺的锐利。他的嘴角向上翘起一个清晰的弧度,声音不大,却如同冰冷的钢针,清晰地穿透沉闷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诘问:

“你们刚才指控我收了三百万现金?”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死死锁住王峰那张刻板紧绷的脸,“那我倒要问问,有人见过——拿着咸鸭蛋当三百万去行贿的吗?”

“胡扯!简直是胡搅蛮缠!”王峰猛地一拍桌子,掌心撞击硬木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一下。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陈成!这是严肃的组织谈话!不是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收起你这些插科打诨的把戏!咸鸭蛋?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他指着桌上的“证据”,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铁证如山!银行流水清清楚楚!你休想转移话题,蒙混过关!”

他身后的李牧也赶紧点头,语气带着急切的附和:“陈…陈成同志!请你正视问题!这…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咸鸭蛋…这太荒谬了!”

“荒谬?”陈成稳稳地靠在冰冷的金属椅背上,脸上那抹讽刺的笑意更深了,眼神却如同淬了冰,“王组长,李牧同志,你们查案子,只看表面的流水和几张不知真伪的所谓证词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表面的流水,可以伪造?无知的证人,可以收买?”

他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你们说的那个证人,是不是宏图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一个因为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随时可能被人打断腿的人?张副厅长许诺替他还清赌债,再额外给他一大笔安家费,把他老婆孩子送到国外去‘享福’,代价就是在这份早就准备好的伪证上签个名,咬死给我送了三百万现金。多么‘贴心’的安排啊。至于银行流水?转账记录确实有,时间也对得上。但那账户的开户人,是我陈成的名字吗?那账户的密码,是我陈成设置的吗?那账户从头到尾,是我陈成在操作吗?”

陈成的声音陡然升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们省纪委办案,难道连账户的实际控制人都不查清楚?连资金的最终流向都弄不明白?你们手里这些指向我的所谓‘证据’,到底是真的铁证如山,还是有人处心积虑为你们准备好的、指向我这只替罪羊的炮仗引线?!”

王峰被问得一时语塞,脸色变幻不定。陈成抛出的细节太过具体,特别是那个项目经理赌博欠债的情况,他得到的报告里确实语焉不详!他强自镇定,厉声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就是诬蔑!我们有完整的证据链……”

“证据链?”陈成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目光却不再看王峰和李牧,而是缓缓抬起,投向墙角高处那个无声注视着这一切的黑色摄像头。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像是在隔着冰冷的镜头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他唇角的弧度变得冷酷而笃定,对着那黑洞洞的镜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道:

“老诸,东西……还在录着吧?电量还够吗?”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我刚才似乎隐约听到隔壁……隔壁好像有人过于激动,嗓门提高了几度?好像提到了……张副厅长?提到了……‘栽赃’?”

“嗡——”

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成冰。

王峰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他那拍过桌子的手掌还悬在半空,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抽搐。李牧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记录本上,滚了几圈,在纸上拖出一条狼狈的墨迹。他的眼睛瞪大到极限,死死盯着陈成,又像见鬼一样猛地转向墙角的摄像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一片空白!

隔壁!

审讯室的隔壁!那面看似普通的浅灰色墙壁后面!

陈成的话,如同一把烧红的匕首,精准地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他不仅知道隔壁有人,他甚至在问……录音?!

就在这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被抽干的瞬间——

“滋啦…滋啦啦…”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刺耳的电流杂音,毫无预兆地从墙壁内部传出!像是一条隐藏在阴影里的毒蛇,猝不及防地探出了信子!

下一秒,一个沉稳、略带沙哑、甚至还带着一丝悠闲笑意的男声,透过墙壁特殊的扩音装置(或者说,是藏在墙壁夹层里的某个高保真拾音器),无比清晰地、不快不慢地响彻了整个冰冷的审讯室空间:

“呵呵,老陈,放心。录音笔性能杠杠的,满格电,录得清清楚楚呢。”那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画面,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尤其是刚才隔壁这位张副厅长……啧,情绪有点失控啊。拍桌子拍得比你还响,唾沫星子都快从我这边屏幕里飞出来了。他亲口说的——‘栽赃怎么了?没点非常手段,能扳倒他陈成这块茅坑里的石头?’ 哦,对了,他还补充了一句,‘那三百万的锅,必须死死扣在他头上!证据链条我们做得天衣无缝,省纪委那帮人只会按图索骥!’”

那声音,赫然是省城那位深居简出、以智计无双着称的诸成!

轰!!!

王峰只觉得一股狂暴的血气直冲天灵盖!他的大脑一片轰鸣!被骗了!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羞辱和被玩弄的怒火瞬间将他吞噬!他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动作迅猛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双眼赤红,布满血丝,目标只有一个——隔壁!

“砰!!!”

王峰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几步冲到审讯室通往隔壁观察室的那扇伪装成墙壁的厚重暗门前,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巨大的撞击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那扇精心设计的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猛地向内弹开!尘土簌簌落下。

观察室内的景象暴露无遗。

房间不大,布置简洁。墙壁上挂着几面监控屏幕,其中一面清晰地显示着审讯室陈成的特写。屏幕前,原本应该只有监控人员的转椅上,此刻却悠闲地坐着一个人。

诸成。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衫,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手臂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跷着的那条腿,锃亮的皮鞋尖有节奏地轻轻点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了然于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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