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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浪,裹挟着狂暴的能量、粉碎的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还有漫天飞舞的办公文件,狠狠砸在会议室的防爆门上!
咣当!!!!
那扇足以抵挡小型爆炸冲击的厚重合金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瞬间向内凹进去一个恐怖的大坑!门锁爆裂,门轴扭曲!
紧接着!
轰隆!!!
失去支撑的天花板如同塌陷的冰川,带着断裂的通风管道、熄灭的日光灯管、以及铺天盖地的灰尘和碎块,朝着下方倾泻而下!
“趴下——!!!”
诸成的咆哮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如同惊雷炸响!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在脚下传来毁灭性震动的零点一秒内,身体猛地向前扑出!目标不是逃生通道——那里已经被扭曲断裂的金属和坠物彻底封死!而是那张沉重的合金会议桌!
砰!
他以一个近乎完美的战术翻滚动作,狠狠撞在桌下!同时,巨大的手臂如同铁钳,一把将旁边惊呆的蜂鸟按倒在桌底!
壁虎的反应同样快得惊人!在诸成吼声出口的瞬间,他就地卧倒翻滚,如同壁虎贴地,闪电般钻入另一张翻倒的沙发残骸后方!
轰隆隆隆——!!!
迟了半秒的马处长和他那两个随从,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倾泻而下的混凝土块和沉重的吊顶狠狠拍在地上!瞬间没了声息!鲜血混合着灰尘,在地板上缓缓晕开。
咔嚓!哗啦!
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在冲击波的挤压下瞬间化为亿万晶莹的碎片,如同暴怒的冰雹,朝着室内狂风暴雨般射来!叮叮当当打在金属桌腿、墙壁和翻倒的家具上,发出密集的死亡颤音!
灰尘!浓得化不开的灰尘!如同实质的浓雾,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视线彻底隔绝!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土腥味、浓烈的硝烟味、还有…新鲜的血腥味!
世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坍塌轰鸣、令人心悸的吱嘎断裂声、沉重的坠物闷响,以及灰尘呛入肺管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整个滨海市局大楼,如同被巨人捏碎的玩具,在痛苦的呻吟中,一层一层地向下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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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证物库。
陈成的“撤”字刚吼出口,席卷一切的冲击波就追上了他们!
轰!!!
头顶的天花板如同被重锤砸开的龟壳,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刺眼的电火花如同垂死的毒蛇,在断裂的电缆上疯狂跳跃闪烁!
巨大的承重梁发出绝望的呻吟,扭曲断裂!冰冷的寒气管道如同被扭断的巨蟒,破裂喷涌!白色的寒雾混合着烟尘,瞬间在地下室弥漫开来!
“操!”
强子反应最快,在陈成吼声出口的瞬间,已经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把拽起旁边吓傻的技术员,朝着最近的、原本放置辐射箱的厚重合金隔离墙角落扑去!那里是地下室结构最稳固的位置!
老钱和其他技术员也如梦初醒,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冲向角落!
陈成最后一个动作!他一把抄起操作台上那块在强电磁干扰下彻底沉寂、表面布满诡异裂纹的黑色扁平长方体!入手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块来自九幽的寒冰!来不及细想,他将其死死护在怀里,身体如同炮弹般朝着强子他们扑过去的方向狠狠射出!
轰隆隆隆——!!!
就在他身体离地的瞬间!
头顶一块巨大的、带着钢筋茬口的混凝土板,如同地狱的铡刀,呼啸着砸落!堪堪擦着他的后背坠落,重重拍在刚才他站立的位置!将整个操作台连同那些精密仪器瞬间砸成一堆扭曲的废铁!
噗——!
巨大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陈成的后背!他喉头一甜,一股腥气涌了上来!护在胸前的黑色长方体,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瞬间透入骨髓,冻得他心肺一窒!
“成哥!”强子的嘶吼在烟尘和轰鸣中传来。
陈成猛地撞进角落里挤成一团的人群中!
紧接着!
轰轰轰轰——!!!
如同天崩地裂!地下室顶部的结构再也支撑不住上方塌陷下来的万钧重量!如同被踩碎的蛋壳,轰然垮塌!巨大的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断裂的管道、连同上层楼板的各种杂物,如同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整个地下室空间,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漫天烟尘中,迅速被填埋、挤压、变形!
黑暗!
冰冷!
窒息!
绝望!
瞬间笼罩了角落里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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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巨大的灾难面前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分钟,也许是漫长的几个世纪。
滨海市局大楼的坍塌终于停了下来。
曾经的现代化办公大楼,此刻已彻底化为一座巨大、狰狞、冒着滚滚浓烟的废墟山丘。扭曲的钢筋如同巨兽折断的骨刺,狰狞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破碎的混凝土块堆积如山,到处都是燃烧的火苗和噼啪作响的电火花。整条街道被封锁,刺耳的警笛声、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呼啸声、以及幸存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救援人员焦急的呼喊声,交织成一片末日般的凄惨乐章。
废墟深处。
一号会议室区域。
厚厚的粉尘覆盖了一切。
“咳…咳咳…”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一堆断裂的桌板和沙发残骸下传出。
哗啦!
一块沉重的木板被猛地掀开。
壁虎灰头土脸地从下面钻了出来,警服撕裂,脸上身上全是擦伤,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他迅速扫视四周,目光锁定不远处那严重变形但奇迹般没有完全塌陷的合金会议桌。
“书记!蜂鸟!”他的声音嘶哑。
“咳咳…在…在…”蜂鸟虚弱的声音从桌下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哗啦!
诸成推开压在桌板边缘的一块混凝土残块,从桌底钻了出来。他那身笔挺的警服此刻布满了灰尘和剐蹭的痕迹,额角有一道被玻璃划破的血痕,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穿透浓雾的探照灯,冷静得可怕!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蜂鸟的情况,后者只是手臂脱臼和一些皮外伤。
“马刚他们呢?”蜂鸟忍着痛问。
壁虎走过去,拨开几块沉重的残骸,下面是马处长和那两个随从血肉模糊、早已失去生命的躯体。他摇了摇头,脸色冰冷。
“秦刚他们呢?”诸成的目光投向被扭曲金属和混凝土彻底封死的会议室大门方向。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沉重的敲击声和模糊的呼喊声,隔着厚重的废墟阻隔,隐隐从外面传来!
“外面!外面有声音!是救援!”
紧接着,外面传来扩音器放大的、带着焦急的喊话:“里面有人吗?我们是省消防总队特勤支队!坚持住!我们正在清理通道!”
“省消防总队?这么快?”蜂鸟惊讶。
“哼,郑怀山想毁尸灭迹,可这动静太大了!捂不住!”诸成眼中寒光一闪,对着壁虎沉声道:“回应他们!表明身份!另外,告诉他们,地下室证物库有重要证据和多名警员被困!优先级最高!”
“是!”壁虎立刻用警棍敲击金属残骸,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回应。
诸成则迅速走到会议桌边,从一片狼藉中,精准地翻出了自己那台屏幕碎裂、但奇迹般还能开机的笔记本电脑!还有——那张沾染了灰尘、却依旧冰凉的A4纸名单摘要!
他看了一眼名单上那个狰狞的“郑”字和青铜饕餮纹水印,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陈成…你们一定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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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深处,地下室证物库角落。
黑暗。
绝对的黑暗。
冰冷刺骨的寒气混合着浓重的灰尘和血腥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管的刺痛和吸入粉尘的窒息感。
“咳…咳…强…强子?”陈成压抑着咳嗽,声音嘶哑如同破锣。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压在一座冰山底下,后背剧痛,胸口发闷。
“成…成哥…我在…”强子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痛苦的吸气声,“妈的…肋骨…好像断了…”
“老钱?小张?小王?”陈成急切地呼唤。
“陈…陈队…我…我还活着…”是老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我…我也在…” “陈队…”另外两个年轻技术员的声音也微弱地响起。
“好!好!活着就好!”陈成心中稍定,一股巨大的酸楚和庆幸涌了上来。在那种毁灭性的塌陷中,他们这个角落竟然形成了一个狭小的三角生存空间!头顶是巨大的、纵横交错的断裂承重梁和厚重的合金隔离墙顶住了主要的坍塌压力!周围的废墟将他们挤压在一个相对稳固的死角!这简直是奇迹!
他尝试移动身体,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空间极其狭小,几乎无法转身。
“强子,伤怎么样?”
“死…死不了…”强子咬着牙,“就是…动不了…压住了…”
“其他人呢?能动吗?有没有光源?”
“动不了…太挤了…”
“我…我这有个警用强光笔…摔了一下…不知道还能不能亮…”一个技术员摸索着。
咔嚓…滋…
一道微弱但顽强的白光刺破了浓重的黑暗!强光笔亮了起来!光线扫过狭小的空间。
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血迹斑斑。强子半靠在一块扭曲的金属板上,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胸口被一块断裂的混凝土板边缘压着,动弹不得。老钱和另外两个技术员挤在更里面,身上也都是擦伤和淤青。
而那个代号“血隼”的杀手,他那被捆成粽子的身体,被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砸中了大半个身子,只剩下头和一只扭曲的手臂露在外面,早已没了气息,脸上凝固着惊愕和不甘。
“操…”强子看着自己动弹不得的身体,骂了一句。
“省点力气。”陈成低声道,借着强光笔的光芒,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死死护在怀里的东西——那块神秘的黑色扁平长方体。
它静静地躺在陈成的臂弯里。
强光照射下,它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如同濒临碎裂的瓷器。裂纹深处,隐隐有极其微弱的、如同萤火虫般的淡金色光芒在流转!忽明忽灭,仿佛风中残烛!
更诡异的是,长方体周围的空气温度,低得可怕!甚至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白色冰晶凝结在它表面!它自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与周围废墟的冰冷浑浊气息格格不入!
“这…这东西…”老钱也注意到了,声音带着惊悸,“成哥…它…它好像…”
“别碰它!”陈成低喝,眼神凝重。他清晰地记得爆炸前一刻,自己将数据强行灌注进玉琮图腾核心时那种孤注一掷的感觉!这块东西,现在到底算什么?一个冰冷的金属块?还是一个…承载着所有秘密和毁灭力量的…定时炸弹?
“陈队…我们…我们会不会…”一个年轻的技术员声音带着哭腔,看着周围狭窄绝望的空间和头顶摇摇欲坠的废墟,“被活埋在这里…”
“闭嘴!”强子忍着痛低吼,“有…有这闲工夫…不如…省点力气…等救援…”
“救援?”老钱绝望地看着头顶被巨大扭曲金属梁堵死的缝隙,“外面塌成这样…谁知道我们在这里…”
“会来的!”陈成的语气斩钉截铁,目光如同寒夜里燃起的火种,“诸书记在上面!他绝不会放弃!秦刚的人也在外面!这么大的爆炸,全省甚至京城的眼睛都盯着!郑怀山想彻底埋了我们?他做梦!”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嗡…嗡…嗡…
一阵沉闷的、带着巨大力量穿透层层废墟传递下来的震动感,隐约传来!
紧接着!
咚!咚!咚!
清晰无比的金属敲击声和挖掘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呼喊!
“……室……库……位置……探测……生命……信号……”
“……坚持住……我们在……”
声音虽然模糊,却如同天籁!
“听!救援!是救援的声音!”老钱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妈的…总算…来了…”强子也咧开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气。
陈成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丝,但随即又提到了嗓子眼!救援来了是好事!但外面情况不明!郑怀山这条毒龙,一击不成,难道就没有后手了?他引爆整栋大楼制造“意外”,不就是为了毁灭证据和灭口?救援队里…会不会藏着致命的毒牙?
他死死攥紧那块冰冷刺骨、裂纹内流转着微弱金光的黑色长方体。这东西,是最后的筹码,也是最大的靶子!
“听着!”陈成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强子,你伤重,别动!其他人,把身上所有备份的物理存储器,分散藏好!塞进衣服最深处!或者压在你们身下的碎石缝里!快!救援进来之前,必须藏好!绝对不能让他们第一时间搜走!”
“明白!”老钱等人立刻艰难地行动起来。
“还有!”陈成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强子身上,“如果…我是说如果!进来的‘救援’有问题…想抢这东西或者对我们动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玉石俱焚的狠厉。
“那就…拉响光荣弹!把这东西…连同来的人…一起带走!”他拍了拍强子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警用光荣弹(塑胶炸药)。“我们死,证据…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瞬间凝固。
强子愣了一下,随即咧开一个惨烈而决绝的笑容,沾血的牙齿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森然:“嘿…明白!成哥!黄泉路上…也有伴儿了!”他费力地抬起唯一能动的手,死死按在了腰间。
老钱和两个技术员脸色发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但看着陈成和强子那视死如归的眼神,最终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始摸索着寻找藏匿备份存储器的地方。
咚!咚!咚!
挖掘敲击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伴随着液压扩张器和切割机的噪音!
希望和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与火,在这狭小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废墟角落里,交织、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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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临时成立的省市联合救援指挥中心(设在市局对面未被波及的大厦会议室)。
巨大的电子屏上,无人机航拍的市局废墟画面触目惊心。浓烟、火光、扭曲的钢铁丛林。
“报告!一号会议室区域生命探测有强烈反馈!已初步定位!通道打通80%!发现四名幸存者!其中一位确认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诸成同志!另外三人为市局警员!生命体征相对稳定!正在全力救援!”
“好!”现场总指挥,省委常委、副省长兼公安厅长赵立春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满是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报告!地下三层证物库区域!生命探测仪发现微弱但稳定的信号源!深度约十五米!信号特征…显示至少有五人被困!位置已锁定!但上层结构坍塌极其严重!大型机械无法进入!挖掘难度极大!只能依靠小型破拆设备和人工挖掘!预计时间…很长!”另一名负责地下区域的指挥官语气沉重。
赵立春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屏幕上那片代表着证物库的、被厚重废墟覆盖的区域。五人被困…陈成肯定在里面!还有那个该死的U盘!
“不惜一切代价!组织最精干的救援力量!优先打通生命通道!确保被困人员安全!同时…”赵立春的声音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务必…注意保护现场!尤其是…可能存在的…重要物证!绝不能再有闪失!”
“是!”指挥官领命而去。
角落里,一个穿着省厅制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正是省厅指挥中心主任杜明,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加密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了一条信息:
【地下证物库目标区域锁定!信号稳定!五人存活!救援受阻,预计耗时。物品未知。】
信息瞬间发出。接收方,一个加密级别极高的号码,前缀代号:【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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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一号大院,书房。
郑怀山枯坐在太师椅上,如同一尊失去生气的石雕。液晶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了无人机俯瞰下的滨海市局废墟。那巨大的、冒着浓烟的“坟包”,本该带来毁灭后的“安宁”,却只让他感到彻骨的冰冷和…越来越深的恐惧。
嗡嗡。
加密通讯器震动。
他如同提线木偶般拿起。
【目标区域锁定,五人存活。物品未知。救援受阻(预计耗时)。指令?】
郑怀山浑浊的眼底,那丝疯狂的火焰再次跳动起来。
五人存活…陈成肯定在里面!那个神秘的黑色长方体呢?数据…真的被摧毁了吗?
“归零”协议最高等级都没能彻底埋葬他们!诸成也活着!还他妈被第一个救出来了!
计划失败了!最后的疯狂底牌,换来的是一个更难收拾的烂摊子!一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也无法遮掩的巨大烂摊子!
他死死捏着通讯器,指节惨白,手背上青筋虬结。
不行!必须彻底掐灭最后的火种!
他颤抖的手指,就要输入那个玉石俱焚的指令——命令“饕餮”不惜代价,在救援过程中制造二次“意外”!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屏幕的瞬间!
嗡!嗡!嗡!
他桌面上那部红色的保密专线电话,如同索命般,疯狂地、持续地震动起来!
不是铃声!
是震动!
最高等级的紧急专线接入!
郑怀山的手猛地一哆嗦,通讯器差点脱手!他骇然看向那部震动不休的红色电话。
这部电话响起…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是谁?!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疯狂。他颤抖着,伸出沾满冷汗的手,拿起那沉重的红色听筒。
“喂…我是郑怀山…”
听筒里,没有任何寒暄,只有一个威严、平静、却仿佛蕴含着千钧雷霆之力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直接刺入他的耳膜:
“郑怀山同志。”
“京城,特别监察组。”
“专机已降落滨海国际机场。”
“请你,立刻放下手头一切工作。”
“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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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证物库废墟深处。
切割机和液压钳的噪音终于清晰地凿穿了厚重的废墟屏障!
噗啦!
最后一块沉重的混凝土板被液压钳硬生生掰开!
一道刺眼的光束伴随着涌入的新鲜空气(虽然依旧浑浊),猛地照射进狭小黑暗的空间!
“找到了!有人!快!担架!”
几张戴着防尘面罩的人员立即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