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和张遮刚下朝,身上穿的还是红色的官袍,二人都是极其俊美之人,红衣灼灼衬得他们风骨凛然,清绝出尘。
他们伫立在宫门外,谢危眉梢轻挑,“你确定要在此处与我谈论她?”
张遮侧眸望了望朝他们好奇张望的官员,指尖蜷曲,跟着谢危进了马车。
二人相对而坐,张遮率先开口:“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圣上?”
谢危毫不在意道:“你去啊!谢某就在这里等着圣上问罪。”
谢危断定张遮绝不会将此事告知给圣上,因为他亦不忍心看着她被关进皇宫这座囚牢。
张遮袖袍下的手攥紧,眸子里蕴满了愠怒。
“你身为臣子却掳走了圣上的皇后,是为不忠;你身为先生却觊觎自己的学生,罔顾伦理;你不配为人臣为人师。
谢危的嘴角始终噙着笑,饶有兴致地听着张遮细数他的罪过。
“说完了?”
谢危漆黑狭长的眼眸含着一抹戏谑,“张大人说了谢某这么多的错处,那你呢?”
“你身为人臣不也是跟谢某一样觊觎皇后吗?”
“说到底我们是一样的人,但谢某起码比你坦诚,不像你明明喜欢她,却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自欺欺人。”
张遮被他说中了心事,静默了片刻。
良久才缓缓说道:“你若真的爱慕她,就应该给她自由,而不是将她关起来。”
“难道你想要将她永远关起来吗?”
谢危:“谢某还是那句话,皇后娘娘在宫里。”
“谢某虽爱慕她,但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掳走皇后娘娘。”
张遮怒目圆瞪,“我会将证据摆在你的面前,届时看你还如何狡辩。”
谢危摆了摆手,满眼不在乎的样子。“随你。”
张遮走后,谢危并没有立即去见晚音,而是让车夫去了吕显开的琴馆。
张遮从暗处走了出来,望着谢危的马车消失在转角处。
与此同时,燕临早已带着晚音逃出了京城,往江南的方向而去。
晚音坐在马背上,而燕临坐在她的身后拉着缰绳策马奔腾。
晚音觉得有些颠,但怕谢危发现后会快速追上来,就忍着不适没有说出来。
原本燕临想要找一辆马车让晚音坐,但是马车太慢,所以他才让她骑在马背上。
他们赶在入夜之前进了城,住进了一家客栈。
他们开的是两间房,燕临就住在晚音的隔壁。
“若是有事你就叫我。”吃完晚膳,燕临从房内走了出来,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好。”晚音莞尔一笑,随即关上了房门。
她坐在榻上,查看大腿内侧的伤,果然红肿破皮了一片。
她的肌肤白皙娇嫩,坐在马背上颠了那么久,肯定受伤了。
一会儿后房门响起,传来燕临的声音,“晚晚,是我。”
晚音穿上衣服,随即起身打开了房门,就见燕临递给了她一瓶药膏,他的耳根红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你擦一擦吧!可以止痛。”
晚音接过药膏,有些惊讶燕临的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