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迪厅的房间里，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酒精味，地上散落着刚才小公鸡磕头时蹭落的灰尘。郭志强攥着拳头，额头上的纱布因为刚才的激动微微松动，露出一点渗血的伤口。他盯着地上昏过去的小公鸡，忽然眼睛一亮，转身朝墙角的水桶走去——那是赵大河的手下刚才准备的冷水，本来是想浇醒小公鸡的，现在倒被他用出了“新花样”。
“你小子要干啥？”赵大河靠在沙发上，看着郭志强拎着水桶走向小公鸡，忍不住挑眉。高羽也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倒想知道，郭志强说的“大招”到底是什么。
郭志强没说话，走到小公鸡身边，“哗啦”一声把水桶放在地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伸手褪下了自己的牛仔裤。小公鸡的手下早就被吓得缩在角落，此刻看到这场景，眼睛都直了；赵大河的手下也忍不住别过脸，嘴角却偷偷勾着笑。郭志强深吸一口气，对着小公鸡的脸，直接尿了过去。
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小公鸡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他迷迷糊糊地舔了舔嘴角，尝到一股咸涩的味道，还以为是赵大河手下给他泼的“醒酒药水”，有气无力地说：“赵老板……谢谢您……”
“谢个屁！”郭志强系上裤子，笑得前仰后合，“那是老子的尿！你还真敢喝啊！”
小公鸡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青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想呕吐，却被郭志强一把按住肩膀：“吐啥？这可是‘好东西’，你刚才不还说谢谢吗？”
赵大河笑得拍着沙发扶手，眼泪都快出来了：“郭志强你小子，真是个活宝！我这真皮沙发、实木地板，你居然敢在这儿撒尿？等会要是擦不干净，我把你那玩意给你割下来喂狗！”
郭志强瞬间怂了，赶紧拿起旁边的抹布，蹲在地上擦起地板，嘴里还赔着笑：“赵老板您放心，保证擦得比您的皮鞋还亮！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嘛，谁让这小子把我头打破了。”
高羽看着闹剧，嘴角也带着笑——郭志强这招虽然粗鲁，却也解气。他走到小公鸡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醒了就别装死，把你昨天一起打人的同伙，都叫过来。”
小公鸡浑身一哆嗦，不敢再耍花样，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那些“同伙”平时跟他混吃混喝，其实根本不怎么听他的，可一听到“赵大河”三个字，个个都吓得不敢怠慢，连声说“马上到”。不到一个小时，四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小子就挤在门口，看到房间里的阵仗，还有地上没擦干净的水渍，脸色瞬间都白了。
“就是他们！”郭志强指着那几个人，额头的伤口因为激动又开始疼，“昨天就是他们跟着小公鸡，用短棍打我！”
高羽朝赵大河的手下递了个眼神，两个壮汉立刻上前，把那四个小子按在墙上，动弹不得。“郭志强，”高羽说，“他们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别客气。”
郭志强早就憋坏了，撸起袖子就冲上去。他虽然没什么真功夫，但下手够狠，专挑胳膊、大腿这些肉多的地方打，拳头落在身上“砰砰”响。那四个小子一开始还想挣扎，被赵大河的手下按住后，只能抱着头惨叫，没一会儿就鼻青脸肿，嘴角淌血，连站都站不稳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赔钱！我们赔钱！”其中一个瘦高个终于扛不住，哭喊着求饶。
郭志强停下手，喘着粗气看向高羽：“高羽，你说让他们赔多少？”
高羽走到小公鸡面前，蹲下身，看着他还在发抖的手：“你身上有多少钱？”
小公鸡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过去，声音带着哭腔：“这……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有三万五千多，都是我攒的，你们都拿去，别再打我了。”
高羽接过银行卡，在手里掂了掂，又还给小公鸡：“我不要你全部的，拿三万就行，剩下的五千，你自己留着看伤。”
小公鸡愣了一下，没想到高羽会手下留情，赶紧磕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其他四个小子也赶紧掏钱，有的翻出钱包里的现金，有的打电话让朋友转账，凑了两万块。郭志强拿着那五万块，笑得合不拢嘴，摸着额头的纱布说：“这钱够我养伤，还能给饭店添点新厨具，值了！”
小公鸡他们几个像逃兵似的跑出迪厅，刚到门口，其中一个染着绿毛的小子就忍不住问：“鸡哥，你脸上刚才到底是啥啊？一股子骚味。”
小公鸡脸一红，恶狠狠地说：“别他妈提了！是郭志强的尿！以后咱们别混了，找个正经工作吧，这点本事，在道上根本混不开！”
绿毛小子吐了吐舌头：“可不是嘛，刚才赵老板的人一瞪眼，我腿都软了，再混下去，迟早把命丢了。”
解决完小公鸡，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赵大河让人换了杯热茶，递给高羽：“接下来该收拾那个赵伟发了吧？要不要我派几个兄弟跟你去？”
“赵伟发，伟发家常饭店的老板。”他顿了顿，继续说，“不用派太多人，咱们带十几个兄弟过去，主要是撑场面，让他知道咱们不好惹。至于收拾他，先让他赔钱，再给他点皮肉之苦，让他记住教训。”
郭志强在旁边点头：“对！让他赔钱比打死他强！他那饭店每天营业额好几千，不敲他一笔，对不起我这额头的伤！”
赵大河笑着说：“行！我让手下开三辆车，一辆雷克萨斯，两辆帕拉丁，够气派吧？保证让赵伟发看到就腿软。”
伟发家常饭店就在西津大学后门的商业街，地理位置极好，门口总是停满电动车，大厅里几乎座无虚席。赵伟发正站在门口抽烟，眼睛时不时瞟着路过的女学生——他最喜欢勾搭这些年轻女孩，只要给点钱，总有女孩愿意跟他走，有时候他还会拉着两个弟弟一起，玩得不亦乐乎，觉得比找坐台小姐还划算。
“老板，你看那三辆车，是不是来吃饭的？”服务员指着远处驶来的三辆越野车，语气里带着羡慕，“这车看着就贵，肯定是大客户。”
赵伟发眼睛一亮，赶紧掐灭烟，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准备上前迎接。可当车门打开，高羽带着郭志强，还有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下来时，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烟蒂从手指间滑落，烫到了手都没察觉——他认得郭志强，更记得高羽的脸，就是上次郭志强拒绝去他饭店当厨师时，跟郭志强一起的那个男人！
“赵老板，别来无恙啊？”高羽走到赵伟发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赵伟发的脸瞬间煞白，转身就想跑，却被高羽一把抓住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拽了回来。他想喊人，喉咙里却像堵了棉花，发不出声音——高羽的膝盖轻轻顶在他的胸口，力道不大，却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