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坐在花仙子办公室的沙发上，目光忍不住往办公桌后瞟——花仙子正低头看着文件，指尖夹着一支银色钢笔，偶尔在纸上划动，粉色旗袍的领口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赶紧收回目光，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要是被师姐看出自己这点小心思，恐怕今天就走不出这办公室了。
“还愣着干什么？”花仙子突然抬头，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不是有问题要问？再不问我可要忙了。”
高羽连忙坐直身体：“师姐，我想知道，西津功夫圈里，除了您和师父，谁的武功最厉害？”他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之前怕花仙子不耐烦没敢问，现在既然师姐主动提了，正好趁机打听。
花仙子放下钢笔，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明面上，咏春拳宗师王天算是头一号。他早年在东南亚打黑市拳，后来回西津开武馆，收了不少徒弟，连一些道上的大佬都要给几分面子。”她顿了顿，眼神沉了些，“但地下世界藏着不少狠角色——那些常年打高级黑市拳的，下手狠辣，招式没章法却致命，说不定就有能打赢王天的。”
高羽心里暗暗记下“王天”这个名字——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先赶上师姐的水平，再一步步挑战这些高手。“那我现在的功夫，能打过王天吗？”
“你？”花仙子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再练三年吧。你以前的功夫太野，全靠一股狠劲，跟王天的咏春比，还差着火候。等你把醉花拳的‘柔劲’练会了，再说挑战的事。”
高羽脸一红，刚想再问关于醉花拳进阶的问题，却见花仙子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两点半了，你不是要去见李恒福？再不走就迟到了。”
“哦，好！”高羽连忙起身，他本来还想让师姐送自己一程，可看着花仙子冷傲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师姐要是愿意送，早就开口了，自己还是别自讨没趣。
走出花卉世界，高羽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恒福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地址。车子驶过高架桥时，他看着窗外掠过的高楼，心里忍不住琢磨——李恒福会不会真心帮自己？要是他中途反悔，自己该怎么办？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栋玻璃幕墙的写字楼前，门口的保安穿着黑色制服，站姿笔挺。高羽刚走到大厅，一个穿白色职业装的女孩就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是高羽先生吗？我是李总的秘书，你叫我小鱼就行。”
小鱼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七，长发扎成低马尾，额前留着细碎的刘海，笑起来时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小鱼，鱼儿的鱼？”高羽问。
“是啊，本来叫‘小雨’，后来大家觉得我走路像鱼游一样轻，就改成‘小鱼’了。”小鱼领着他往电梯走，脚步确实轻快，裙摆轻轻扫过地面，没发出一点声音。她忍不住多看了高羽几眼——这个男孩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却透着股阳刚的劲，眼神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电梯到了十八楼，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就是李恒福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一边摆着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另一边是一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一幅《万里江山图》，茶几上放着一盒“黄鹤楼漫天游”，旁边的紫砂壶还冒着热气。
“高羽先生，您先坐，李总马上就来。”小鱼给高羽倒了杯茶，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没过两分钟，一个中等身材、肚子微鼓的男人就走了进来，头发谢了大半，却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哈哈，高羽是吧？仙子的徒弟，果然一表人才！”他快步走过来，握住高羽的手，掌心粗糙，带着点老茧——看来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
高羽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李总，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聊聊姚丽华的事。”
李恒福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姚主任？我跟她也没什么交情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李总，您这话就不实在了。”高羽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压迫感，“我师姐都跟我说了，去年您为了城东那块地，给姚丽华送了三百万，结果她收了钱却没办事，那块地最后被别人拿走了。您心里，恐怕早就憋着一股火吧？”
李恒福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盯着高羽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仙子这丫头，什么都跟你说。没错，是有这么回事。那三百万，我本来是想打通关系，结果喂了白眼狼。”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甘，“我手里还留着证据——当时跟姚丽华聊天的录音，还有她收我钱的转账记录。我本来想忍了，毕竟她在市委有人，可现在……”
“现在，我想帮您出这口气。”高羽打断他，“姚丽华最近在针对我未来的老丈人，东华区的夏文同区长。我想让她老实点，您手里的证据，能不能借我用用？”
李恒福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了：“你有把握？姚丽华在市委人脉广，要是没扳倒她，反而被她报复，我这公司……”
“李总放心，”高羽坐直身体，“我师姐会帮我，而且我向您保证，只要您配合，姚丽华绝对不敢动您一根手指头。她要是敢报复，我就让她把吃进去的三百万，连本带利吐出来，再让她蹲大狱。”
李恒福盯着高羽的眼睛，见他眼神坚定，不像是说大话，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信你！录音和转账记录，我明天让小鱼给你送过去。要是需要我出面作证，我也义不容辞！”
从李恒福公司出来，高羽心里松了口气，打车回了公孙花卉世界。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花仙子正在整理一盆金边吊兰，指尖捏着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枯叶。“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头也没抬，“李恒福答应了？”
“嗯，他说明天把证据送过来。”高羽走到她身边，看着那盆吊兰——叶子翠绿，金边闪闪，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就像花仙子本人一样，精致又带着点距离感。“师姐，这次真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李恒福肯定不会这么痛快答应。”
“别谢我，”花仙子放下剪刀，用湿巾擦了擦手，“我只是不想看到姚丽华那种女人在西津作威作福。而且，你是我师弟，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她顿了顿，眼神冷了些，“不过，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之前的账，咱们得好好算一算——你中脆骨散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高羽心里一紧，连忙点头：“我知道，师姐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花仙子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文件，重新低头看了起来。高羽站在旁边，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师姐虽然冷傲，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帮自己，这种关心，比嘴上的温柔更让人安心。
离期末考试还有两天，夏真却没心思复习。她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手里捧着《现代汉语词典》，眼神却飘到了窗外——暑假越来越近，她心里的纠结也越来越深。她想起上次和闺蜜聊天，闺蜜说“男人得到你之后，就不会像以前那么珍惜你”，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高羽找到她时，就看到她对着词典发呆，眉头微微皱着，连他走到身边都没察觉。“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坐到她对面，把一杯热奶茶放到她面前——是她最喜欢的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
夏真回过神，看到奶茶，心里暖了些，却还是皱着眉：“高羽，你说……如果我把身体给你了，你以后还会像现在这么对我好吗？”
高羽愣住了，他没想到夏真会突然问这个。他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夏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向你保证，不管你给不给我，我都会对你好。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是因为你这个人——你善良、坚强，还会写小说，这些都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夏真的眼睛亮了些，却还是有点犹豫：“可是我闺蜜说……”
“别听你闺蜜的，”高羽打断她，“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一样。我不是那种得到就不珍惜的人，你要相信我。”
夏真点了点头，心里的纠结少了些。她刚想再说点什么，高羽突然笑着说：“对了，我找到对付姚丽华的方法了。”
“真的？”夏真一下子坐直身体，眼神里满是急切，“你想怎么做？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很安全。”高羽把找到李恒福、拿到姚丽华受贿证据的事说了一遍，“我今天晚上就找姚丽华，让她以后不敢再找你爸的麻烦。”
“这么快？”夏真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高羽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乖乖在宿舍等我消息，我很快就回来。”
晚上七点多，姚丽华正在“锦绣会馆”的包间里，被一群朋友围着吹捧。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条金项链，手里端着红酒杯，脸上满是得意。“姚主任，您真是厉害，听说这次城东的拆迁项目，市长都夸您做得好！”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举着酒杯，满脸谄媚。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帮忙。”姚丽华笑着抿了口红酒，心里却美滋滋的——她早就把高羽和夏文同抛到了脑后，觉得凭自己的人脉，就算夏文同有意见，也奈何不了她。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高羽”两个字。姚丽华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皱着眉，对众人说：“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喝。”
走到包间外的走廊，姚丽华接通电话，语气带着点不屑：“高羽？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通了，要跟我道歉？”
“姚主任，别废话。”高羽的声音很冷，“我现在要见你，一个小时后，龙飞酒店门口。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你敢威胁我？”姚丽华怒了，“我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你一个学生，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有没有资格，你心里清楚。”高羽的声音带着点压迫感，“你收李恒福三百万的事，还有你在西津的几处房产，我都知道。你要是不来，明天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纪委，让你尝尝蹲大狱的滋味。”
姚丽华的身体瞬间僵住，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李恒福居然把这事告诉高羽了？她知道高羽是个狠角色，不敢赌。她咬了咬牙：“好，我去。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你。”
一个小时后，姚丽华坐着出租车到了龙飞酒店门口。她看到高羽站在酒店门口的路灯下，穿着黑色t恤，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冷得像冰。姚丽华心里有点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高羽，你到底想干什么？”
“进去说。”高羽转身走进酒店，开了个单间。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的小灯亮着，姚丽华坐到沙发上，双手紧紧攥着包，眼神警惕地看着高羽。
“姚主任，你倒是挺能装啊。”高羽靠在墙上，“在市长面前说夏文同坏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今天？”
“我没有！”姚丽华急忙否认，眼神却不敢看高羽。
“没有？”高羽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猛地一拳砸在大理石茶几上。“砰”的一声，茶几瞬间裂开一道缝，茶水洒了一地。“市长都跟我说了，你还想狡辩？”
姚丽华被吓得尖叫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去。她看着地上的裂痕，浑身发抖——高羽的力气太大了，她要是不妥协，说不定真会被他收拾。
高羽弯腰把她扶起来，语气却依旧冰冷：“我给你三条路：第一，不许再找夏文同的麻烦；第二，不许报复李恒福；第三，管好你儿子李强，别让他再骚扰夏真。这三条，你要是违反一条，我就把证据交上去，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
姚丽华连忙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你别把证据交上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最好如此。”高羽转身准备走，又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掏出五千块放在桌上，“茶几是我砸的，这是赔偿。我高羽虽然恨你，但还不至于赖账。”
走出酒店，高羽深吸一口气，晚风一吹，心里的压抑终于散去。他掏出手机，给夏真发了条微信：“搞定了，姚丽华以后不敢找事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