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都几点了还打电话？”
沈北拿起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11点。
沈北对着电话说道：“王先生你好，我在网上看到咱们电气设备公司电话，我这边有个设备需要——”
“滚！”
嘟嘟嘟……
挂断了。
沈北错愕的看着手机。
不是，现在的人都这么暴躁吗？
那官网上不是写着7*24小时为你全天候服务吗？
这他妈也不专业啊！
“玛德！”
沈北心里有股火，第一个公司就这么给自己电话挂断了。
他很想找个程序员，将对方电话7*24小时全天候轰炸，让他知道什么叫专业。
“换一个。”
沈北继续在网上搜索电气设备公司。
主要的搜索目标那些集研发，可以定制电气成套设备的公司。
在东大，这种公司很多。
毕竟是制造业大国，早先就是以工业起家的。
毫不客气的说。
在他老家昌图县，若是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
大部分人家砸锅卖铁也得将孩子送入技校。
要么学习电焊，要么学习机床，或者电工，修车等等。
从来不会说，去工地搬砖这种话、。
在老一辈眼中，没有一技之长，那和街溜没什么区别。
在如此环境和认知下，可想东大各种设备公司多如牛毛。
不过让沈北气爆炸的是，可能是因为是半夜，十个电话有九个无法接通。
还有一个问东问西，是什么设备，出现什么问题等等。
沈北哪里能说得明白，只是让对方现在启程出发，务必第二天抵达现场。
对方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最后一个电话，如果不派人过来，那就只能麻烦崔贺了。”
沈北深吸一口气。
他是真不想麻烦崔贺。
崔贺的身份太敏感，搞着搞着，就容易把自己收编了。
沈北可不想被套上枷锁。
他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然后可劲花钱！
若是被收编，这种行为可就是败家子了，那些刻板的“上级”肯定叭叭个不停。
想想都烦人。
“无锡先导智能装备股份有限公司……”
一个电话拨过去。
这次是一个座机。
还有客服。
看着就正规多了。
沈北有些感悟，合着之前百度搜索出来的都是竞价排名啊？
“你好，先导智能，很高兴为你服务。”
对面传来有些哈欠连天的女声。
沈北道：“能帮我解决问题，我才能高兴。”
“请问是我司的设备出现问题了吗？什么地方，什么型号，区域经理有没有联系？”
“我这个不是你们公司的设备，但需要你们派人来……嗯，整备，检查，维修一下。”
客服沉默三秒钟，问道：“能描述下是什么设备吗？”
“一种提取人血白蛋白的设备。”
“先生，完全，完全没听说过啊。是哪个厂家生产的？”
“没听说过就对了。厂家已经黄摊子了。你就派最有经验的工程师过来，给钱就完了呗！”
“可是……没法报价啊先生。”
“一切费用都我出，把设备给我弄好，奖励一百万！在废话一句，直接挂断！”
“先生，你所在的位置是？”
“江城！”
“五分钟之后，会有人联系您。”
挂断电话。
沈北心中的火气可算消散不少。
玛德。
有钱还能办不成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遇事不解，直接拿钱砸！
还就不信这个鬼了！
沈北上个厕所的功夫。
一个江城本地电话果然打了过来。
接听之后。
没想到是一个女人声音传来：
“沈先生您好，我是先导智能电气驻江城工程师艾小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沈北愣了一下：“你确定能解决我的问题？”
艾小尤语气平静：“电气技术不是男人的专利。”
“很好。”沈北对着电话说道：“如果你现在能过来，无论能否做成事，都给你一万块辛苦费，你看如何？”
“可我接到的电话是……一百万。”
“那是解决问题的奖励，不发生冲突。”
“兴隆镇对吧？半个小时我就到，老板等我。”
“oK！”
挂断电话。
沈北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设备。
果然如同所想。
不是搬运过来就能运行的玩意。
沈北伸伸懒腰：“哪有什么一帆风顺。”
至于花钱……
那玩意不就是用来花的嘛？
心疼钱就是本末倒置啊。
钱不能让人开心，还有什么用？
半个小时后。
艾小尤电话再度打过来，询问了具体位置。
主要是这边开发区太大，黑灯瞎火的不好找。
而且，深度科技的牌子正在制作，还未挂上去。
沈北只是告诉她，门口停着一辆兰博基尼。
大概五分钟后。
艾小尤开车抵达，从后备箱取下工具箱。
“沈老板？”艾小尤进入厂房喊了一声。
“这里这里！”
沈北招招手。
他打量着艾小尤，一个戴着圆框眼镜，扎着马尾，穿着先导智能米白色工作服的女孩。
年龄不大，沈北都怀疑比自己还小。
“嗨。”艾小尤放下工具箱，打着招呼：“外面的兰博基尼是您的嘛？”
沈北点点头。
“一看您就是有钱人。”
“怎么说？”
“后保险杠都裂开了，也不在乎的呀。”
沈北卧槽一声，这可真没主意，很想去看看，想想算了：“不提那破车，来看看设备，这玩意弄好。”
艾小尤有些胆怯的问道：“整个厂区就我们吗？”
沈北直接丢过去一万块钱。
艾小尤唉了一声：“这样也好，人多乱哄哄的。”
这就对了。
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南裳上赶子送都懒得要，你比南裳差好几个档次，更看不上了，自然不会兽性大发。
此时的艾小尤围着设备转了一圈，越看越是心惊。
不断在设备中间穿梭，看看这个零件，摸摸那个总成。
“老板，你这设备有点意思啊。”艾小尤深吸一口气：“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一样，有些地方的电气设计理念，简直闻所未闻！”
沈北呃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上个厂家是怎么设计的，早就黄摊子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
艾小尤问着。
“通电没反应。”
艾小尤摸摸下巴，推了下一眼镜，将工具箱打开。
各种仪表工具，琳琅满目。
同时取出电脑，在主控电脑后方的机箱进行数据线连接。
沈北看不懂她的操作，但感觉像那么一回事。
没一会，艾小尤啧啧几声。
在散落地面上外盖，不断查看电气原理图。
然后又开始拎着万能表等工具，开始钻入设备内部进行检查。
她熟练地将万用表调至电阻档，测试供电线路的通断情况……
沈北一看，这是一时半会都查找不出原因了。
便拎把椅子在一边坐下来。
整个厂房内，只有艾小尤迷惑的哎呀声，还有工具的响声。
沈北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了。
眼皮打架，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
等沈北睁开眼。
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