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栏杆处偷偷观察了许久,见衙役没有丝毫回来的意思,我稍微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不曾想,这翠烟楼还有这般本事!
这可是我从未预料到的事情,但事后我回想起来,对于师姐并不曾拒绝我的提议,反而跟着我逛起了青楼,那时候我就该意识到,这个翠烟楼,并非是普通的青楼了。
所以当我依旧显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师姐已经把我的后路给安排的稳稳当当。
回到包厢中后,看了看依旧沉睡的师姐,淡淡的酒香混杂着师姐的幽香,那种气味一下就让我不淡定的心渐渐躁动起来!
“亲一下,总可以吧?”
心中念头一起,当真是十万匹天马都拉不住!
师姐那诱人的红唇仿佛有着什么巨大的魔力一样,落在我的双眼之中后,便顷刻间占据了我的心神,而喝了酒的我,是不能说什么坚守底线之类的话的。
故而,我慢慢的靠近,而后当双唇轻轻触碰到师姐的嘴唇之后,却是忽然惊醒,慌忙逃离!
我站在窗前,暗道:“你个废物。她说你就信?”
且是这般想着,却感觉到身下凉飕飕的。
而此时师姐却是却是微微睁开眼睛,暗道:“有色心,没色胆......”但之后,却是一抹羞红攀在了脸上,这绝美的一幕,我并没有看见。
窗外的街面上比往日要冷清的多,此时我丝毫不会怀疑,这种情况是因为我所导致的。但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的错。
错误归错误,但若是论值得与不值得,那我自心底认为,值得。
即便再来一次,同样的主线任务,同样的任务提示,我依旧会选择将赵兴望这个人渣给废掉!
他之所以能嚣张这么久,是因为没有碰到过我这种两脚光光的流民!而不是因为他爹是县令!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当初在幽人居我能对鬼老头如此,而今也能对张兴望如此,更何况,张兴望并非是鬼老头,他没有鬼老头那种本事,而且还比鬼老头要嚣张的多。
不过而今从翠烟楼对于府衙的态度而言,张兴望自始至终都在诓我,这时候我也印证了自己当初的揣测,并没有出现什么错误。
既然张兴望是敌人,那么本就应该不听不信,即便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根毛发,我都不会去相信那是他的!
我就这么善妒,就这么小心眼,就这么玩不起。
因为,师姐只有一个。
我若是信了他,此时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
事情已然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但我丝毫不慌,因为慌,并没有任何作用。在我将张兴望踩下那一脚的同时,也已经开始考虑接下来要如何。
不过对于蒋谨言的出现,当真是意外之喜。而关于他的身份,师姐也是一语点破。这便是我破局的关键。
而我当初同蒋谨言胡诌的话,说不定也会成为现实。
蒋大这个人倒是让我出乎意料,这么一个高管,不曾想在游戏中,也是一个高管,监察景州行政事宜,权力不可谓不大。他虽然有着监察一州之地政事的权力,但我也清楚,这个位置可不好坐。
好坐不好坐,人家终究是坐上去了。故此,我也不经意间想到,他同样和我是一个玩家,为什么会坐到这么高的位置,除非,他不是和玩家一同进入游戏的!
并且这个时间,要比《初界》公测,早的多!
而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蒋大,亦或是蒋谨言,肯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内幕!
若是当真能从蒋谨言的口中套出话来,验证了我的猜想,那么......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一阵阵激动,若是真的,那么师姐也是真的,并非是一串代码,那也预示着,我可以找到师姐,无论她在哪里!
将心中的激动按下后,我才开始认真思虑,要如何将这件事件,全部关联在一起,从而达到我同蒋大各自的目的。
对于蒋大的目的,我根本不用去猜,因为此时他他身为刺史,最大的追求肯定是向上一步,而绝非是什么告老还乡!
若是养老,他也不会紧抓着那个位子不放,完全可以让蒋谨言替上。
不过若是这样想来,蒋大的追求,可能并不会被困在这小小的景州,我告诉自己,猜测不妨在大胆一点!
而再大胆一点,我所能想到的便是军权了。
故而,这个念头当即被我掐住,这些事情太大,不是现在的我可以参与的。
我乔装了一番,而后看了一眼师姐后,将小纸条塞入师姐的手中,便起身朝着窗外看了看,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便翻身而下,三两步之后,便消失在了翠烟楼周围。
翠烟楼在城北,而当初那一胖一瘦的两个掌柜,且是在城南,管理着一家名为“通汇”的钱庄。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让我忘记同此二人的恩怨,虽然幕后的张兴望已然被我一脚踢的生死不知,但这种喽啰,才是最难以控制的。
我丝毫不怀疑这两个人会因为此事再次接到张兴望的授意,而后将事情闹的更大!
从张兴望的态度可以看来,他对于师姐的觊觎之心不死,而抓我且是想要来软的,但软的行不通,那就只有硬的。
所以,首先要废掉他暗地里行事的左膀右臂!
虽然衙门的衙役可以供他驱使,但毕竟是官家的人,他多多少少,也有些忌讳。
弯着腰,躬着背,手中拄着根木棍,便是我此刻的打扮。即便张兴望站在我身前,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存在。
穿过两条巷子后,便来到了所谓的通汇钱庄。
刚要上前,却是被门外的小厮拦了下来,只听道:“去去去!哪里来的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见此,用干枯的手在衣兜之内掏了掏,而后露出了些许银票说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眼力的东西,滚一边去!”
果不其然,那小厮被我骂了一通,反而一改之前的态度,朝着我毕恭毕敬的说道:“贵人息怒。是小的不懂事,您请,您请。”
我瞪了那小厮一眼,而后冷哼一声,才慢慢悠悠的走进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