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和二营长小心翼翼地抬起由门板拼接而成的沙盘,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坏这个重要的道具。教导员见状,连忙将木桌子推到门板下方,以便更好地支撑沙盘。
曾团长走到沙盘前,仔细地端详着地图。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一营长,你们看看,这上面是不是只有咱们军区防守的边境线的地理位置?”
二营长听到团长的话,兴奋地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沙盘,然后肯定地回答道:“团长,这张沙盘确实只涵盖了咱们军区防守的边境线。”
一营长听了二营长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人张胜寒又没去过那边的边境线侦查,肯定没有那边的测绘图啊。”
团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张胜寒可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地把那边的地图交出来呢?”
一营长听了团长的话,头痛地看向他,苦笑着说:“你说得倒也是。这张胜寒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营长听到这里,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想起那些白眼狼俘虏在睡梦中被活活饿死的情景,还有团长准备让张胜寒交出解药时,张胜寒却转头伙同铁路和王国安逃跑的事情。
更过分的是,之后团部通过耳麦直接联系他们,但接通后却一直不说话,听筒里只有枪炮声,然后就挂断了。
教导员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他们似乎都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教导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开口问道:“张胜寒那小孩看起来人挺不错的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二营长葛大壮看了团长和一营长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团长肯定又要让他来解释这件事情。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团部有一批白眼狼的俘虏吧,教导员。”
教导员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些在睡梦中饿得瘦骨嶙峋的俘虏,他们虽然面带微笑,但却在睡梦中死去。一想到这些,教导员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
“当时不是说这些俘虏是侦察连俘虏回来的吗?而且不是说是因为生病才死的吗?”教导员追问道。
二营长葛大壮再次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唉,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侦察连去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被越国的百姓给骗了。结果,全连除了铁路和王国安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遭遇了不幸。”
教导员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张胜寒不是团部的卫生员吗?她怎么会和铁路、王国安在一起呢?而且,她怎么还干起了侦察兵的活儿呢?”
一营长深深地叹了口气:“团部接到消息,有一个村庄的老百姓遭到了越国侦查部队的袭击。为了应对这一情况,团里紧急安排了侦查连和卫生班一同前往。侦查连的任务是进行侦查,而卫生班则负责救治受伤的老百姓。”
二营长紧接着插话道:“据铁路和王国安的汇报,后面的战斗经过相当惨烈。侦查连到达村子后,发现村子里竟然空无一人,老百姓都不知去向,地上就剩下血迹和尸体。于是,他们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开始展开侦查。然而,不幸的是,他们却被一个白眼狼小孩引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紧接着,白眼狼军队用迫击炮对侦查连进行了猛烈的轰炸,最终导致侦查连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幸存下来。”
教导员的脸色异常沉重,他皱起眉头,追问道:“那么,那些俘虏就是袭击村庄的白眼狼吗?”
曾团长听到这个问题,猛地看向一营长和二营长。显然,他们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们一直只关注着张胜寒提出的俘虏的赎金,高达十二两黄金这个事。
曾团长一脸严肃地对着二营长下达命令:“二营长,你去叫铁路,不,把王国安给我交过来!”
二营长听到命令后,本能地看向铁路。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铁路身上时,他不禁愣住了。
只见铁路正坐在张胜寒身边,给张胜寒喂汤。张胜寒则津津有味地啃着烤鸡腿,嘴角还沾着一些油渍。
一营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讶地开口问道:“老葛,我没看错吧?铁路那个家伙居然在给张胜寒喂饭?”
教导员也被这一幕吸引住了,他看着张胜寒狼吞虎咽地啃着烤鸡腿,而铁路则在旁边微笑着,端着汤碗,耐心地劝着张胜寒喝口汤。
教导员觉得这铁路的举动让人简直不忍直视。他转头看向被二营长叫过来的王国安,好奇地问道:“他们俩平时也这样吗?”
王国安一脸茫然,不明白教导员为什么会这么问。他顺着教导员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铁路正在给张胜寒喂饭的情景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啥呀,张胜寒不太会照顾自己,全靠我和铁路提醒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张胜寒这货烤鸡都能烤成夹生的,还照顾自己?
教导员听了王国安的话,更加惊讶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铁路这样子已经很久了吗?”
曾团长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对铁路家里的情况略知一二,所以铁路这么做,无疑会让张胜寒陷入被动的局面。而且,铁路的父亲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对铁路极为看重,甚至还打算让铁路通过联姻来提升家族的地位。
王国安注意到了团长紧皱的眉头,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铁路一直都是和铁爷爷、铁奶奶一起生活的。”
曾团长的目光转向王国安,突然问道:“团部驻地的那些俘虏,是不是就是袭击村庄的那伙畜生?”
王国安显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团长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于是回答道:“铁路没跟您汇报吗?”
团长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说:“他就汇报了你们的战斗经过,关于这些俘虏的事情,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提啊!更别说你们后面还敢偷跑了!”
王国安赶紧抹了一把被团长喷到脸上的水,解释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啊,谁知道您和上级一直都不做出处理那群畜生的决定呢?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先动手了,这叫抢占先机嘛!”
一营长看着满脸怒容的团长,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他连忙说道:“团长,您先别生气,咱们还是先去提交里面看看吧,就是之前我跟您汇报过的那件事。”
曾团长瞪了一营长一眼,看到他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满,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于是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走吧。”
一营长见状,如释重负,立刻说道:“好的,团长,地窖就在这边,跟我来。”说完,他便领着团长等人走进了祠堂。
曾团长在路过铁路和张胜寒两人时,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他们还有些余怒未消。
张胜寒嘴里正嚼着鸡翅膀,满嘴都是油,看到团长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便用眼神向铁路询问。
铁路看到张胜寒的眼神,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然后轻声说道:“没事,团长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快喝口汤吧。”
张胜寒听了铁路的话,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啃鸡腿,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条烤得喷香的鱼。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豆子。
小豆子将鱼交到铁路的手中,笑着解释道:“小寒姐,这条鱼可是我们班长的独家手艺哦,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吧。我先去吃饭啦。”说完,他就转身跑开了。
张胜寒望着那没等她开口便如脱兔一般飞奔而去的小豆子,目光随后落在了正忙碌于烤鱼的李军等人身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 5 度,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接着铁路寻了一个盘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鱼刺一根根挑出来。将挑好刺的鱼肉送到了张胜寒的嘴边。
就在张胜寒准备享用这美味的鱼肉时,铁路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小寒,之前你脖子上出现的那些青黑色的纹路是什么呀?”
张胜寒先是咬了一口鱼肉,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道:“纹身啊。”
铁路闻言,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追问道:“纹身?”
张胜寒并未多做解释,她直接闭上了双眼,迅速调动起体内的能量。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脸色逐渐泛起了一层红晕,而那原本消失的青黑色纹路,也在她的脖子上再次浮现出来,并且还带着些许紫色。
铁路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瞪大眼睛,紧盯着张胜寒脖子上逐渐显现的纹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胜寒察觉到了铁路的好奇,伸手去扒开衣领,好让铁路能更清楚地看到那些纹路。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衣领的瞬间,脸色通红的铁路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急忙伸手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