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幔帐之内,烛影摇曳,映出两道纠缠的朦胧剪影。
细碎的呜咽夹杂着令人面红心跳的喘息,断断续续从帐内飘出。
一只纤巧玲珑,裹着纯白丝袜的玉足,无力地抵在轻纱帐幔上。
足尖微微蜷缩,随着帐内的韵律,无助地颤抖着。
“…嗯…师尊,你就那么喜欢徒儿穿着这白色罗袜吗?”
池晚荷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甜腻和一丝狡黠的喘息,仿佛在刻意撩拨。
帐内动作似乎微微一滞,随即是更深沉的回应。
伴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和一声压抑的低哼,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晨微光。
凌浩刚从芙蕖小院走出,便看见一道玄色身影静立在院门处。
她身着一袭玄色长裙,勾勒出丰腴的身段,饱满的胸脯将衣料高高撑起,腰肢却又显得格外玲珑。
裙摆下,笔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晨风吹拂,几缕未束好的青丝贴在微凉的脸颊旁,为她沉默冷艳的气质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诱惑。
“雨晴?”
凌浩有些意外,
“你刚来这里吗?”
杜雨晴沉默地点了点头。
但凌浩敏锐地发现她玄色长裙的肩头和几缕发梢上,分明凝结着细小的露珠。
这分明是站了一整夜的痕迹!
也就是说……
“咳咳……”
凌浩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一丝异样,
“雨晴,你来找为师何事?”
杜雨晴抬起那双沉静的眼眸,声音清冷:
“禀师尊,经火炎宗一战磨砺,徒儿如今战力已可比拟筑基一层。”
“……徒儿想归乡,了结昔日血仇。”
闻言,凌浩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杜雨晴当初加入月影宗,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为了复仇。
为此,她不惜修炼了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净世琉璃体》。
那仇家“水木阁”,不过是个最高战力只有炼气大圆满的一品小宗门,甚至就龟缩在月影宗百里势力范围之内。
当初开山大典后,凌浩一句话就能让其灰飞烟灭。
但杜雨晴执意要亲手雪恨,凌浩便也由着她了。 “好!”
凌浩点头,
“不过…为师要和你一起去。”
杜雨晴闻言,嘴角微扬。
…………
水木阁,一处装点奢华的阁楼内。
宗主项必肆正满脸堆笑,与一位气息浑厚的中年修士司徒西华对饮。
两人是结拜兄弟,此刻气氛正热烈,旁边数名年轻女弟子战战兢兢地侍奉斟酒。
一名女弟子手一抖,酒水溢出杯沿。
“废物!”
项必肆脸色一沉,反手就将那女弟子抽飞出去,重重撞在柱子上,当即昏死过去。
“养你们这些黄品灵根的废物有何用?连斟酒都做不好!拖出去!”
他转头对司徒西华谄媚道:
“大哥莫怪,这些女修,也就这点伺候人的用处了。”
“去,再挑个顺眼的来陪大哥饮酒!”
另一名被点到的女弟子面露抗拒,脚步迟疑。 “嗯?给你脸了?”
项必肆眼中凶光闪过,又是一掌挥出!
啪! 那女弟子惨叫着捂脸倒地,嘴角溢血。
“不识抬举的东西!一并拖走!”
项必肆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苍蝇,
“滚滚滚!都滚出去!”
剩余的女弟子噤若寒蝉,低着头快速退下,眼中尽是恐惧与麻木。
她们被招入水木阁时,本以为踏上仙途,谁料是入了魔窟。
别说修炼资源,稍有不从或被发现私下修炼,轻则毒打,重则丧命。
项必肆见所有人都出去后,转而对着司徒西华举杯,语气充满讨好:
“大哥!真没想到您失踪五年,此番归来竟已臻至筑基八层!这份修为,真叫小弟望尘莫及,心生敬仰啊!这些年大哥去了何处仙山福地?”
司徒西华下巴微抬,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抿了口酒,淡淡道:
“天火门。”
“天火门?!”
项必肆眼睛瞪圆,惊呼出声,
“四品大宗门!大哥真是好造化!小弟……小弟羡慕得很啊!”
“若有幸能入这等宗门,这小小的一品水木阁,就算丢弃了又有何妨?”
他话语间满是向往,随即又酸溜溜地叹息:
“可惜那月影宗同为四品,却只收女弟子,不然小弟或许也有机会……”
“哼!”
司徒西华不屑地冷哼一声,打断他,
“什么狗屁月影宗,也配与我天火门相提并论?你若真想,看在你我兄弟情分上,为兄在天火门好歹是个内门弟子,引你入门做个外门杂役,倒也不难。”
项必肆闻言大喜过望,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当真?!多谢大哥!小弟这就去收拾!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话音未落!
“报——!!!”
一名守卫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宗主!大、大事不好!有个女人……好生厉害的女人!打……打上山门来了!”
项必肆眉头一拧,厉声喝问:
“慌什么!护宗大阵呢?为何不开?!”
守卫哭丧着脸:
“开……开不及啊宗主!那女人……太快了!一拳就砸碎了山门石柱!”
水木阁的护宗大阵威力平平,且为了节省每日消耗的灵石,除非大敌当前,平时基本处于关闭状态。
“哼!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项必肆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
“大哥稍坐,待小弟去料理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将目光投向司徒西华。
司徒西华老神在在地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无妨,为兄正好也活动活动筋骨。”
他语气森然,“敢来撒野,正好让她见识见识,筑基八层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