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最后是匆忙赶来的纳西莎终止了这一切。
“好了,贝拉,在这里吵不像话。”
贝拉特里克斯被气得够呛。
“难道你也理解不了我的心情吗,西茜?你看看那个男人,一个泥巴种,无用的赫奇帕奇,我完全无法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值得安多米达注意的点,可她却还是跟着这家伙走了。而现在他却大摇大摆出现在我们面前!”
纳西莎拉住自己的姐姐。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想起安多米达没毕业时和自己的对话,突然压不住唇边的讽笑,却又突然觉得荒唐:“走吧。”
纳西莎也理不清自己脑袋里的所有。
或许就像安多米达说的那样,她永远无法理解她,也无法真正理解贝拉。她们姐妹三个一点都不像。
“走吧。”纳西莎攥着自己姐姐的胳膊:“再怎么样那都是安多米达自己的选择,她以后过成什么样也是她选的,和我们无关,让她自己后悔去吧。”
卢修斯附和着点头。
是啊是啊,这些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也不能拦着唐克斯出门采购,和贝拉一起出来导致的麻烦事就够多了,赶紧结束赶紧走吧!
似乎是有所感应,贝拉特里克斯瞪了过去,卢修斯的动作静止。
不管怎么样,好在今天的事情有惊无险的解决……
“等一下。”
一道女声将卢修斯拉回了现实,他强撑着微笑转向声源地,是佩妮。
梅林的美发药水!佩妮不是很懂自己的临时合作伙伴吗?现在是在干什么?他们的临时情谊是可以变动的吗?
……好像还真是。
他们之间的友情本来就有够虚假的。
卢修斯尽量平复自己的内心,在贝拉特里克斯开口前,咬着牙询问。
“还有什么事吗?”
“有。”佩妮冲卢修斯点点头,指了指泰德:“我的听力还算年轻,所以不会和一些上了年纪就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话的年龄大的人一样不好用。如果我没记错,那位黑发的布莱克小姐刚才冲我朋友叫了那个很过分的词,并且,她侮辱了赫奇帕奇学院。”
佩妮在卢修斯制止的眼神中继续说下去。
“难道不该和我们道个歉吗?”
卢修斯的眼神变得无神。
他再也不参与战场了。
贝拉特里克斯一开始就注意到佩妮了,但她完全不想和这个家伙说上一句话。
无用的血统,无用的出身,反正她是没看出来这小孩哪里有用了,也就米兰达那个急于表现自己的蠢货能靠着这家伙的情报和大人多说上几句话。
她存在闪光点吗?
贝拉特里克斯看不出来,不过那句布莱克小姐倒是意外的动听。
她嗤笑一声。
“所以呢,小东西,我说错什么了?”
佩妮皱眉看着她。
“你说了很过分的词,还是个成年人,明知故犯。”
“我当然就是故意的。”贝拉特里克斯微笑看着佩妮,期待她的反应:“然后你能做什么,未成年的巫师,麻瓜出身的家庭,你能做什么?为了那个家伙和我打一架?我可听说你连决斗俱乐部都没去过。”
佩妮一时没反应过来,贝拉特里克斯是从哪里知道自己没去过决斗俱乐部的。
“不仅如此。”贝拉特里克斯笑着:“我还知道弗利维对你的评价,魔力不高。”
她更不屑了,这样的人……
“看来布莱克家的家教依旧没怎么变。”在佩妮开口说话之前,一道温柔轻缓的女声像无意经过的风一样飘到他们身边。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到佩妮身前,拢住了她。
同时,一只带着装饰有蕾丝图案的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搭在了佩妮的肩膀上,她转头看过去,一位有着深棕色披肩长发的漂亮女士正对着她笑,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熟稔看着她,随即又抬起,面对着对面的几人。
“沃尔布加和西格纳斯的教育理念还是那么契合,不愧是布莱克家族代代相传的秘诀,我总能在可爱的小辈中发现那两位老朋友的影子。”
“还有这位,你就是卢修斯吧,和你爸爸长得可真像。”那位女士笑着冲卢修斯轻点头:“你们父子两个都一样聪慧俊朗,只不过一提到马尔福,我记忆里还是阿布的那张脸。或许你能比阿布更早接受马尔福的家主位置呢。”
卢修斯被这一番话说的不知道该回什么了,尤其在面对这位优雅美丽的夫人……和吉温长着极为相似的一张脸的情况下!
梅林的头发!为什么自己今天只是和西茜来逛个街,还能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还能遇到艾米莉·伯斯德?杀了他……不,他要好好活着,赚好多钱,娶回西茜,壮大马尔福家族,丰富家产,然后让父亲去其他庄园养老,最后过幸福快乐的一生。
想到这里,卢修斯扬起笑脸。
“许久不见,伯斯德夫人,您还是那么迷人,只是请不要打趣我了,我父亲听到可是会生气的。”
“好吧好吧。”伯斯德夫人轻摆着双手:“小家伙们脸皮薄,我不说了。”
佩妮和泰德在不知不觉间被伯斯德夫人揽到身后,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佩妮的胳膊。
吉温身旁站着艾娃,他叹了口气,压着声音。
“你还好吧?”
“我很好。”佩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你妈妈?很漂亮,声音好听也好会说话。”
“这话你还是留着和我妈妈说吧。”吉温示意两人和他们站在一起,把战场交给大人。
伯斯德夫人微笑着看着有些僵硬的贝拉特里克斯。
“我还参加了你和罗道夫斯的婚礼呢,送了我认为最漂亮的新婚礼,你这孩子难道忘记我了吗?”伯斯德夫人用指尖轻擦眼角。
“怎么会……”贝拉轻抽唇角:“我对您,记忆犹新。”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艾米莉·伯斯德轻飘飘两句话就把自己父亲怼的话都说不出来的场景,笑着笑着就把人骂了。
虽然当时很爽,但自己面对这一切的时候突然有一点点共感那个没什么用处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