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师！”
“他们威胁要退出了！”
“常春藤联盟发了联合声明，如果裁决对我们有利，
他们就要联合十七个国家，退出国际电信联盟，另立山头！”
“这帮混蛋，他们要掀桌子！”
“哦。”
“那就让他们掀。”
苏律的私人手机，震了。
亚当·斯科特压着火气，却难掩疲惫的声音。
“苏！”
“真没谈判余地了？”
“两败俱伤，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苏律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怎么。”
“只许你们挥着刀冲进我家。”
“不许我把你们的腿打断？”
电话那头，是亚当几乎要咬碎牙齿的声音。
“你只是赢了一个局部战场！”
“而不是赢了，这场标准制定的战争！”
苏律笑了。
“战争？”
“那就日内瓦见。”
“不过，我不是去跟你争标准的。”
“从今以后，这规矩，我说了算。”
啪。
画面亮起，是直播现场。
“经过委员会长达七十二小时的闭门审议……”
杜邦提到了“某些代表，带有偏见的指控”。
“委员会一致认定……”
杜邦拿起小木槌，
“采纳华国方案，作为新一代国际通信技术标准！”
“即刻生效！”
轰！
林小小眼眶里，有滚烫的东西在打转。
屏幕上，亚当·斯科特和他律师天团灰溜溜地离场。
【东方巨龙，为世界立下新规！】
【华尔街日报：一场彻头彻尾的战略误判！】
【亚当·斯科特神话破灭，常春藤联盟遭遇史诗级惨败！】
“赢了！我们赢了！”
“苏神牛逼！”
林小小眼圈通红，想和苏律分享这份喜悦。
却看到。
苏律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律身上。
“小小。”
“把‘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所有资金流水，重新跑一遍。”
“为什么？”
“我怀疑。”
“他们不止一个情人。”
话音落下。
【信息溯源穿透，启动！】
【目标：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全部底层加密数据！】
无数条资金线交织。
最终。
汇聚向一个血红色的节点。
这时，
苏律的加密手机，嗡嗡震动。
秦建。
“苏律。”
“我们查到了几条大鱼。”
“倒卖咱们老祖宗宝贝的杂碎。”
“我们申请了法务程序。”
“被国际仲裁驳回了。”
秦建的呼吸声，粗重得吓人。
“他们请了律师团，说我们的证据链，不符合‘数字遗产’的取证程序！”
苏律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了。
“他们用我写的规矩，来挡我的路？”
咔嚓。
“那就告诉他们，谁才是这本书的……”
“作者。”
……
苏律的办公室。
“苏律师。”
“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的案子，资产清算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
一笔不起眼的款项，被红圈标出。
“大概几十万美金，通过十几个加密货币账户，反复倒手，
最后流进了匿名的离岸账户。”
“黑石艺术品交易。”
“交易记录全被抹掉了，只能追到这儿。”
苏律拨通了秦建的号码。
秒接，
“秦处，你之前说，打扫老鼠。”
“我找到了。”
“它们在刨我们家的祖坟。”
“然后把挖出来的骨头，一根一根，拆开来卖。”
电话那头，
十几秒，秦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地址。”
“暂时没有。”
“只有一个名字。”
“一个专门倒卖我们国家流失文物的黑市平台。”
“圆明园的兽首，在他们最新的拍卖名录上。”
秦建的呼吸声，粗重。
苏律的声音，冷。
“我需要调动国安、公安、海关，所有情报部门的权限。”
“我需要一份名单，过去五年，全球所有顶级私人拍卖会的宾客名单。”
秦建没丝毫犹豫。
“给你。”
“你，这次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就是想给这帮倒卖我们祖宗宝贝的畜生，开一场追悼会。”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林小小看着苏律，发抖。
不是害怕。
是亢奋。
【检测到国家核心文化资产受到侵害！】
【新任务发布：血债血偿！】
【获得称号：国宝守护神。】
苏律他走到林小小面前。
“小小。”
“在！”
“帮我约见一个人。”
“爱德华·李。”
林小小的瞳孔，猛地一缩。
被苏律亲手送进地狱，被吊销了律师执照，身败名裂的华尔街之狐？
“他……他不是……”
“他这种人，死不了。”
“他只是从狼，变成了一条狗。”
“但狗的鼻子，有时候比狼还灵。”
“告诉他。”
“如果他说的让我满意。”
苏律笑了。
“我可以考虑，让他重新做回人。”
苏律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
是赵德丰。
赵德丰那带着哭腔，就炸了出来！
“苏律！救我！”
“国安的专家刚走！”
“我们的核心数据库，又被访问了！”
苏律的瞳孔，猛地收缩！
“国安的防火墙，被穿透了？”
“不是！不是从外面来的！”
苏律缓缓靠回椅背，
国安的防火墙，是国内最高级别的物理隔绝。
除非……
“老鼠，不在外面。”
“它一直在米缸里。”
……
纽约，一间廉价公寓。
屏幕亮起。
苏律那张脸，清晰出现在视频里。
对面。
爱德华·李的身体，脸颊凹陷，胡茬拉碴，
曾经在华尔街翻云覆雨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和血丝。
苏律没说话。
他只是看着。
爱德华喉结滚动，
“你……你想干什么？”
苏律笑了。
“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爱德华的呼吸，瞬间停滞。
“黑石艺术品交易。”
爱德华的脸，在那一瞬间，没了血色。
他嘴唇哆嗦着，
苏律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
“爱德华，你是个聪明人。”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