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国宝当U盘使？老专家人都麻了
苏律的手里，捏着一张名片。
纸质普通。
上面只有两个字，一个电话。
赵德。
东交民巷三号院那位老人，临走前，塞进他口袋里的。
“查一下。”
“燕京文物保护协会，赵德。”
苏律头也没抬，对林小小说。
不到十秒。
林小小的声音响起，资料已经投到了苏律面前的屏幕上。
“赵德，国家一级文物鉴定专家，历史博物馆终身顾问。”
“家族三代，皆为国护宝。”
“其祖父，曾冒死护送国宝南迁。”
苏律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
就在苏律以为无人接听时，电话被接起。
一个苍老的声音，中气却足得让手机听筒都有些震动。
“哪位？！”
“赵老，我是苏律。”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三秒后，对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
“东交民巷的那个小苏？”
“是我。”
苏律的声音很平静。
“想跟您请教点东西。”
“关于……艺术品黑市。”
话音落下。
电话那头，呼吸声猛地重了一下。
“半小时后。”
“琉璃厂，观复茶楼。”
……
二楼，雅间。
赵德老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他亲自给苏律倒了杯茶，浑浊的眼睛盯着苏律。
“说吧。”
“什么事，能让你这个通天的人物，找到我这个老头子头上。”
苏律没说话。
他只是把一个加密平板，缓缓推了过去。
屏幕上，是陈忠截获的，关于那场东方古董交易的情报。
赵德只看了一眼。
他夹着茶叶的那只手，就那么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冥河……”
赵德的嘴里，吐出两个字。
他放下茶夹，那声轻响，让雅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国际文物走私集团，存在很多年了。”
“手法极其隐蔽，专挑那些……有特殊历史印记的东西下手。”
赵德猛地抬起头。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律。
“你惹上他们了？”
苏律心里有了底。
这位老爷子，不是圈里的花瓶，是上过战场的狼。
“不是我惹他们。”
苏律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是他们，惹到我头上了。”
赵德沉默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层层包裹的东西。
打开。
里面是一叠泛黄的黑白照片。
“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
一件青铜器，一个造型奇特的玉璧，还有一卷竹简。
“这些东西，上个月，从三个不同的地方，同一天晚上失窃。”
“没有撬锁，没有暴力破坏。”
“监控全部失效。”
赵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疲惫，肩膀都垮了下去。
“定点清除。”
一模一样的手法！
这不是巧合！
……
龙盾律所，地下指挥中心。
陈忠和他那帮技术宅，一个个眼球里布满血丝，
“苏律师，有新发现！”
陈忠指着一块屏幕，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我们分析了‘黑洞资本’之前的几次交易记录，发现一个共同点！”
他把几份交易记录放大。
“他们对技术资料的‘载体’，有非常变态的要求！”
“有一次，他们要求卖家把一份核物理的资料，用微雕技术，刻在一枚十九世纪的法郎硬币上！”
“还有一次，是把一份基因序列，编码成一幅像素画！”
陈忠挠着自己油腻的头发，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帮人他妈的是不是疯子？！”
就在这时。
林小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
“苏律师！”
“我把赵老给的那些失窃文物资料，做了高清扫描和细节对比！”
她把平板递给苏律。
“你看这个失窃的玉璧。”
“我总觉得它的边缘，有些奇怪的刻痕，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苏律接过平板。
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了玉璧的放大图上。
“变态的载体要求”……
“奇怪的刻痕”……
无数线索，在他脑中疯狂碰撞，然后，猛地连成了一条线！
他忽然开口。
“小小！”
“把这些刻痕的排列方式，和‘凌云科技’被盗的量子加密协议，它的底层代码结构……”
“进行模式比对！”
林小小愣了一下。
但她的手指，已经化作残影，在键盘上敲击！
几秒后。
屏幕上，两条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曲线，以超过97%的相似度……
完美重合！
指挥中心里，所有人的大脑，瞬间宕机！
苏律缓缓转过身。
他看着那群张着嘴，一脸呆滞的人。
“如果……”
“这些国宝，不是为了卖钱呢？”
“如果它们本身……”
“就是‘载体’呢？”
陈忠愣住了。
“什……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苏律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我们被盗走的技术，是软件。”
“而这些被盗走的国宝……”
他抬起手，指着屏幕上那个玉璧。
“是硬件！”
轰！
陈忠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林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苏律拿起加密电话，同时拨给了赵德和国安的联络员。
电话两头，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十几秒后。
赵德老爷子那苍老的声音，
是压抑不住的哽咽和暴怒！
“这……这已经不是文物走私了……”
“这简直是……”
“在用我们祖宗的骨头，当U盘使啊！”
而国安联络员的声音，则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律，如果你的推论是真的……”
“那对方要解锁的，就绝不仅是商业机密。”
【叮！】
【宿主成功揭示跨领域复合式攻击的核心模式，‘模式识别大师’称号已激活！】
【‘国宝守护神’称号升级，解锁专属技能：万物溯源！】
苏律挂了电话。
他走到那面巨大的世界地图前。
林小小走过来，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苏律师……那我们现在……”
苏律的目光，落在地图上。
“现在？”
他缓缓转过身。
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弧度。
“去把那帮，拿咱们祖宗牌位当硬盘用的杂碎。”
“连人带服务器。”
“一起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