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夕阳正把帝都的城墙染成金红色。云筝攥着掌心的鸳鸯扣，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玉佩传来的微弱波动 —— 这是【血脉感应】功能在提醒她，苏小桃的位置就在城外黑风寨方向，而且气息很虚弱，显然还没从血脉透支中恢复。
“前辈，小桃的情况怎么样？” 云筝在心里默念，同时加快脚步朝着城外跑去。
白色虚影从鸳鸯扣中飘出，她的轮廓比之前淡了些，显然是之前动用灵力过多：“她体内的血脉力量还在紊乱，林婉柔应该没对她下狠手，只是用符咒暂时封锁了她的灵力，防止她反抗。我们得尽快赶到黑风寨，要是林婉柔真的抽她的血脉，就来不及了。”
云筝点点头，从袖中掏出暗卫令 —— 离开天坛前，墨影把另一枚暗卫令塞给了她，说只要捏碎就能召唤附近的暗卫。她用力捏碎令牌，黑色光芒瞬间融入空气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道黑色身影就从巷口窜了出来，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姑娘！”
“起来。” 云筝语速极快，“你们知道黑风寨的布防吗？林婉柔和魔教护法把苏小桃关在那里，我们要去救人。”
为首的暗卫叫冷锋，是墨影的副手，修为炼气九层：“回姑娘，黑风寨是林家的老巢，外围有三层死士守卫，内层是魔教弟子，寨主大殿里应该有筑基期的高手坐镇。墨影大人已经带着暗卫去调遣先帝留下的‘影卫’了，让我们先跟姑娘汇合，等影卫到了再一起行动。”
“影卫？” 云筝眼睛一亮 —— 秦忠之前提过，影卫是先帝最精锐的暗卫，修为都在筑基期以上，只是数量稀少，只有十人。
“是。” 冷锋点头，“影卫藏在城外的破庙里，半个时辰内就能到。姑娘，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兑换些符咒和丹药，不然硬闯黑风寨太危险。”
云筝同意了。几人来到城外的一家药铺，云筝打开系统界面：【当前威望值：400（完成 “宫阙破局” 任务奖励 300 + 剩余 100）。可兑换：聚气丹 x8（50 威望值 \/ 颗）、冰棱符 x10（20 威望值 \/ 枚）、群体防护罩符 x3（100 威望值 \/ 枚）。】
她兑换了 4 颗聚气丹、5 枚冰棱符和 2 枚群体防护罩符，威望值剩余 50。服下两颗聚气丹后，体内的灵力从炼气六层中期恢复到巅峰（300\/300），之前和林婉柔打斗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墨影带着十个穿黑色劲装的影卫赶来。影卫们都戴着面具，身上散发着筑基期初期的灵力气息，比普通暗卫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姑娘，影卫已到。” 墨影走到云筝面前，递过一张黑色的地图，“这是黑风寨的布防图，苏姑娘被关在寨主大殿的地牢里，由魔教护法亲自看守。我们的计划是：影卫解决外围死士，暗卫牵制内层魔教弟子，姑娘你趁机潜入地牢救苏姑娘，得手后在寨后山谷汇合。”
云筝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 —— 黑风寨建在半山腰，四周都是悬崖，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确实易守难攻。她点头：“好，就按这个计划来。现在出发。”
一行人朝着黑风寨赶去。夕阳落下，夜色渐浓，黑风寨的灯火在半山腰亮起，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影卫们率先行动，他们像鬼魅一样潜入外围，不到一刻钟，就解决了三层死士，连一点动静都没引起。
“姑娘，该你了。” 冷锋压低声音，“我们会在寨门制造混乱，引开魔教弟子。”
云筝点点头，戴上冷锋给的黑色面具，伪装成林家死士的样子，顺着小路潜入黑风寨。寨内的魔教弟子果然被暗卫的动静吸引，都朝着寨门跑去，大殿方向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巡逻的死士。
她避开巡逻兵，来到寨主大殿前。大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林婉柔的声音：“苏小桃，别挣扎了。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就不用抽你的血脉 —— 等拿到国库的资源，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你做梦！” 苏小桃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云筝姐姐肯定会来救我的，你不会得逞的！”
云筝心里一紧，推开门冲了进去。大殿里的景象让她瞳孔一缩 —— 苏小桃被绑在柱子上，手腕和脚踝都缠着黑色的符咒，符咒正往她体内输送青黑色的雾气，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泛青，显然是被腐心术折磨得不轻。
魔教护法站在一旁，手里握着法杖，看到云筝进来，冷笑一声：“云筝姑娘，果然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天亮才敢来呢。”
林婉柔转过身，看到云筝，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云筝，你来得正好。想救苏小桃，就把灵犀符和先帝手札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抽干她的血脉！”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匕首上刻着诡异的纹路，朝着苏小桃的脖子凑去。
“别碰她！” 云筝立刻举起灵犀剑，淡蓝色的灵力在剑身上流转，“我可以把灵犀符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了小桃，让她跟墨影走。”
“放了她？” 林婉柔嗤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把灵犀符扔过来，我确认是真的，再放她走 —— 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云筝握着灵犀符，心里快速思索 —— 林婉柔肯定不会轻易放了苏小桃，就算交了灵犀符，她也会反悔。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影卫和暗卫赶来。
“灵犀符是先帝遗物，不能随便扔。” 云筝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带着 “妥协”，“我可以靠近你，亲手把灵犀符给你。但你得先解开小桃身上的符咒，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伤害她？”
林婉柔犹豫了片刻 —— 她确实想亲手拿到灵犀符，确认是不是真的。而且大殿里有魔教护法在，就算云筝耍花样，也跑不掉。
“好，我解开她的符咒。” 林婉柔抬手一挥，苏小桃身上的黑色符咒瞬间消失。可她刚想让云筝过来，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影卫的呼喊：“魔教妖人，受死吧！”
“不好！是影卫！” 林婉柔脸色一变，立刻朝着苏小桃扑去，想把她重新绑起来。
云筝趁机冲过去，灵犀剑朝着林婉柔刺去：“小桃，快躲到我身后！”
苏小桃反应极快，立刻朝着云筝跑来。魔教护法见状，举起法杖，黑色的灵力朝着云筝射去：“想走？没那么容易！”
云筝立刻掏出一枚群体防护罩符，掷在地上。淡蓝色的防护罩瞬间展开，挡住了黑色灵力。同时，影卫和暗卫冲进大殿，朝着魔教护法和林婉柔扑去。
“墨影，带小桃走！” 云筝喊道。
墨影立刻跑过来，背起苏小桃，朝着殿外跑去：“姑娘，我们在寨后山谷等你！”
林婉柔见苏小桃要走，急得大喊：“拦住他们！不能让苏小桃走！”
可影卫们已经缠住了她和魔教护法。影卫都是筑基期修为，林婉柔只有炼气九层，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魔教护法虽然是筑基期后期，却被五个影卫围攻，也自顾不暇。
“云筝，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 林婉柔被影卫的剑抵住胸口，却突然笑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纸 —— 纸上写着几行金色的文字，正是先帝手札里的咒语，“我知道国库的咒语！只有我能打开国库！你杀了我，永远别想拿到国库的资源，更别想复兴天宸！”
云筝心里一沉，抬手让影卫停手：“你怎么知道咒语的？”
“我怎么知道的？” 林婉柔冷笑，“林家先祖当年从先帝手里偷了半本‘天宸秘录’，里面就记载着咒语的一部分！后来我又从皇宫的密道里找到了另一半，现在只有我知道完整的咒语！你要是杀了我，灵犀符和血脉者都没用，国库永远打不开！”
前世残魂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云筝，别信她！咒语是先帝用本命灵力写的，只有灵犀符能感应到真假！她手里的咒语是假的，真正的咒语藏在先帝手札的最后一页，需要灵犀符的灵力才能显现！”
云筝眼睛一亮，立刻从袖中掏出先帝手札，将灵犀符按在最后一页。淡蓝色的灵力从玉佩中涌出，手札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渐渐显现出几行金色的文字 —— 和林婉柔手里的咒语有一半不同！
“你手里的是假咒语！” 云筝举起手札，语气冰冷，“真正的咒语在这里，你根本不知道！”
林婉柔脸色瞬间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札：“不可能！这不可能！林家先祖明明说这是真的……”
“先祖？” 云筝冷笑，“你林家先祖当年被先帝打败，肯定是故意留下假咒语，让你们以为能控制国库，其实是想让你们自投罗网！”
林婉柔彻底慌了，她猛地推开身边的影卫，朝着殿外跑去：“我不信！我要去国库！我要亲自试试！”
魔教护法见状，也想趁机逃跑，却被影卫一剑刺穿了肩膀，按在地上：“还想跑？”
云筝没有追林婉柔，而是走到魔教护法面前，用【审讯】技能：“说！你们魔教为什么要帮林家？教主在哪里？”
【系统提示：消耗 30 威望值，激活【审讯】技能。】
魔教护法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回…… 回姑娘，教主想拿到灵犀符，用灵犀符的灵力解开魔教的‘封魔印’…… 教主在黑风寨的后山山洞里，正在修炼‘腐心大法’……”
封魔印？云筝心里一沉 —— 她听前世残魂说过，封魔印是先帝当年为了镇压魔教教主设下的封印，需要灵犀符的灵力才能解开。要是魔教教主解开了封印，后果不堪设想。
“冷锋，你带着影卫看守魔教护法，我去后山找教主！” 云筝嘱咐道，“墨影在寨后山谷等我，你们处理完这里的事就过去汇合。”
“姑娘小心！” 冷锋点头。
云筝朝着后山跑去。后山的山洞很隐蔽，藏在一片竹林里，洞口冒着黑色的雾气，雾气中还夹杂着惨叫声 —— 显然是有活人被用来修炼腐心大法。
她握紧灵犀剑，悄悄钻进山洞。山洞里很宽敞，中央放着一个黑色的祭坛，祭坛上绑着十几个村民，魔教教主正站在祭坛前，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权杖，权杖上缠着青黑色的雾气，正往村民们体内输送。
教主约莫五十岁，穿黑色的魔教长袍，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身上散发着筑基期后期巅峰的灵力气息，比之前的护法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终于来了。” 教主没有回头，声音沙哑，“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了。”
云筝举起灵犀剑：“你就是魔教教主？当年先帝封印你，就是因为你修炼邪术，残害百姓！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重新封印你！”
“替天行道？” 教主转过身，冷笑一声，“先帝当年为了巩固统治，杀了多少魔教弟子？他才是真正的暴君！我修炼腐心大法，只是为了报仇！云筝，把灵犀符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他举起权杖，黑色的雾气朝着云筝涌来。雾气中还夹杂着无数道细小的黑色虫子 —— 是 “腐心虫”，一旦钻进体内，就会啃噬灵力，比腐心术还厉害。
云筝立刻掏出一枚群体防护罩符，掷在地上。淡蓝色的防护罩挡住了雾气和腐心虫，可防护罩也在快速被腐蚀，不到片刻就变得透明。
“没用的！” 教主冷笑，“你的防护罩挡不住我的腐心虫，乖乖交出灵犀符，不然我让你尝尝被腐心虫啃噬的滋味！”
云筝咬着牙，运转体内的灵力，同时对前世残魂喊道：“前辈，用灵犀符的所有灵力，帮我凝聚最强的灵犀剑！”
白色虚影从鸳鸯扣中飘出，淡蓝色的灵力全部涌入云筝的掌心。灵犀剑变得越来越长，剑身上还缠着金色的光芒 —— 是灵犀符和先帝手札的灵力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 先帝的灵力？” 教主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可能！先帝早就死了！”
“先帝虽死，精神永存！” 云筝举起灵犀剑，朝着教主冲去，“今天我就要用先帝的灵力，重新封印你！”
灵犀剑带着金色的光芒，朝着教主的胸口刺去。教主急忙举起权杖抵挡，金色光芒和黑色雾气碰撞在一起，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山洞都开始摇晃，石块从顶部往下掉。
“啊！” 教主惨叫一声，被金色光芒击中，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消散 —— 灵犀剑的光芒不仅伤了他，还在净化他体内的邪术灵力。
“我不甘心！” 教主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符咒，朝着云筝掷去，“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符咒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黑色的旋涡，朝着云筝吸去。云筝想躲，却被旋涡的吸力困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光芒从山洞外冲进来，缠住云筝的腰，把她拉出了旋涡 —— 是苏小桃！她竟然带着墨影和影卫赶来了！
“云筝姐姐，你没事吧？” 苏小桃扶着云筝，脸色还是苍白，“我感觉到你有危险，就跟墨影大人赶来了。”
墨影带着影卫，立刻朝着教主扑去，将他按在地上：“教主，束手就擒吧！”
教主看着苏小桃，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先帝血脉者…… 没想到我还是输在了你们手里……”
云筝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林婉柔的呼喊：“教主！快跟我走！国库的门开了，我们去拿资源！”
林婉柔冲进山洞，看到被按在地上的教主，脸色瞬间惨白。她想转身逃跑，却被影卫拦住：“林姑娘，别跑了。”
“放开我！” 林婉柔挣扎着，“我知道国库的路！我可以带你们去！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把国库的资源都给你们！”
云筝走到她面前，语气冰冷：“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之前你用假咒语骗我，现在又想耍花样？”
“我没有骗你！” 林婉柔急得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我刚才去了国库门口，用假咒语试了试，没想到国库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里面有好多灵力石和法器，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带你们去！”
云筝皱起眉头 —— 林婉柔的话不像是假的，而且前世残魂也突然说：“云筝，她说的是真的。国库的门确实开了，里面有先帝留下的‘镇国鼎’，要是被林婉柔拿到，后果不堪设想！”
镇国鼎？云筝心里一沉 —— 秦忠的天宸秘录里记载过，镇国鼎是天宸帝国的国运象征，能调动全国的灵力，要是被林家拿到，就能轻易推翻天启帝。
“墨影，把林婉柔和教主都绑起来，带他们去国库。” 云筝下令，“冷锋，你带着暗卫，把祭坛上的村民救下来，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 众人领命。
一行人朝着国库的方向赶去。国库藏在城外的皇陵之下，皇陵的入口被一道金色的阵法封住，此刻阵法果然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微弱的灵力波动。
“你看，我没骗你吧！” 林婉柔被绑着，语气带着得意，“只有我知道怎么完全打开阵法，你们放了我，我帮你们打开！”
云筝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阵法前，将灵犀符和先帝手札按在阵法上。淡蓝色的灵力和金色的光芒融合在一起，阵法的缝隙越来越大，露出里面的台阶 —— 根本不需要林婉柔的假咒语！
林婉柔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云筝冷笑：“你以为先帝会把国库的钥匙交给叛徒吗？真正的钥匙是灵犀符和先帝手札，你手里的假咒语，只是用来引诱你们自投罗网的。”
众人顺着台阶走进国库。国库很宽敞，里面摆满了金色的灵力石、银色的法器和黑色的秘籍，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 —— 鼎身上刻着繁复的龙纹，正是镇国鼎！
“太好了！终于找到国库了！” 墨影激动地说，“有了这些资源，我们就能组建军队，彻底消灭林家和魔教了！”
云筝走到镇国鼎前，刚想伸手触摸，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云筝，别碰镇国鼎！”
她回头，看到天启帝带着十几个穿金色铠甲的士兵，站在国库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却带着异样的光芒。
“陛下？你怎么来了？” 云筝惊讶地问。
天启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林婉柔，语气带着命令：“林婉柔，把你知道的‘国运咒’说出来！只要能掌控镇国鼎，朕就放了你！”
国运咒？云筝心里一沉 —— 她听前世残魂说过，国运咒是控制镇国鼎的咒语，只有天宸皇帝才能学习，天启帝怎么会知道？而且他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之前那个懦弱的皇帝！
林婉柔眼睛一亮：“陛下，你真的放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国运咒！而且我还能帮你掌控镇国鼎，推翻先帝的规矩，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帝！”
天启帝点头，示意士兵解开林婉柔的绳子：“快说！国运咒是什么？”
云筝终于明白过来，后退一步，举起灵犀剑：“陛下，你早就知道国运咒？你跟林婉柔是一伙的？”
天启帝转过身，脸上的懦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云筝，你太聪明了，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朕早就知道林家和魔教的计划，只是一直在装懦弱，等着你们找到国库，拿到镇国鼎！只要掌控了镇国鼎，朕就能调动全国的灵力，废了所有不顺从朕的人，包括你和先帝的这些残党！”
“你！” 云筝气得浑身发抖，“先帝当年留下国库，是为了让你复兴帝国，不是让你谋权篡位！”
“复兴帝国？” 天启帝嗤笑，“先帝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的天宸，该由朕说了算！林婉柔，快说国运咒！”
林婉柔刚想开口，就被苏小桃的血脉佩发出的光芒缠住：“你不能说！国运咒会伤害百姓，会让天宸的国运衰退！”
血脉佩的绿色光芒越来越强，缠住林婉柔和天启帝，让他们动弹不得。墨影和影卫立刻朝着士兵们扑去，国库内瞬间乱作一团。
云筝看着眼前的混乱，又看了看中央的镇国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 —— 前世残魂的声音变得急促：“云筝，小心！镇国鼎的底部有个暗格，里面藏着先帝的‘遗诏’！遗诏里说，要是有皇帝谋权篡位，就用灵犀符的灵力销毁镇国鼎，不然天宸会有灭国之灾！”
销毁镇国鼎？云筝犹豫了 —— 镇国鼎是天宸的国运象征，要是销毁了，天宸可能真的会灭国；可要是不销毁，天启帝掌控了镇国鼎，百姓会更遭殃。
就在这时，天启帝挣脱了绿色光芒，朝着镇国鼎扑去：“我要掌控镇国鼎！我要成为天宸唯一的主人！”
云筝握紧灵犀剑，心里做出了决定 —— 她不能让天启帝的阴谋得逞，就算销毁镇国鼎，也要阻止他！
可就在她举起灵犀剑，准备刺向镇国鼎的时候，国库的顶部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石块纷纷掉落。一个穿白色长袍的老人站在顶部的破洞处，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长剑，身上散发着金丹期的灵力气息 —— 是天璇学院的院长！
“院长？” 云筝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院长没有回答，而是朝着镇国鼎扑去，语气带着疯狂：“镇国鼎是我的！三百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金丹期？云筝和墨影都愣住了 —— 金丹期比筑基期高一个大境界，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院长挥手一道金色的灵力，将天启帝和林婉柔击飞，然后一把抓住苏小桃的手腕：“先帝血脉者！有了你和镇国鼎，我就能成为天宸的新主人！”
“小桃！” 云筝急得大喊，举起灵犀剑朝着院长刺去。
可灵犀剑刚碰到院长的灵力，就被弹飞出去。院长冷笑一声，挥手一道灵力，击中云筝的胸口。云筝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掌心的鸳鸯扣也掉在了地上。
院长捡起鸳鸯扣，看着镇国鼎，笑得疯狂：“灵犀符、血脉者、镇国鼎，都齐了！天宸，该换主人了！”
苏小桃挣扎着，血脉佩的光芒越来越强，却还是挣脱不了院长的束缚。墨影和影卫想冲过来，却被院长的灵力挡住，根本靠近不了。
云筝趴在地上，看着院长拿着灵犀符，准备触碰镇国鼎，心里充满了绝望。她想起秦忠的牺牲，想起前世残魂的期望，想起苏小桃的信任，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就在这时，掉在地上的先帝手札突然发出金色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先帝的虚影 —— 比之前祭天仪式上的更清晰！
“放肆！” 先帝虚影的声音带着威严，“三百年了，你还敢觊觎镇国鼎！当年我饶你一命，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
院长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先帝虚影？不可能！你早就死了！”
“我虽死，却有灵犀符和血脉者守护天宸！” 先帝虚影抬手一挥，金色的光芒朝着院长射去，“云筝，捡起灵犀符，用灵犀符和血脉佩的力量，重新封印镇国鼎！”
云筝挣扎着爬起来，捡起鸳鸯扣，朝着苏小桃跑去。院长被金色光芒缠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筝靠近。
云筝握住苏小桃的手，将灵犀符和血脉佩按在镇国鼎上。淡蓝色的灵力和绿色的光芒融合在一起，朝着镇国鼎涌去。镇国鼎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开始缓缓下沉，显然是在被重新封印。
“不！我不甘心！” 院长怒吼一声，挣脱金色光芒，朝着云筝扑来，“我要杀了你们！”
就在院长的手快要碰到云筝的时候，镇国鼎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将院长击飞出去，撞在国库的墙壁上，晕了过去。
光芒散去，镇国鼎已经完全沉入地下，只留下一个金色的阵法。天启帝和林婉柔也晕了过去，士兵们早就跑得没影了。
云筝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苏小桃也靠在她身边，虚弱地笑了：“云筝姐姐，我们赢了……”
“赢了……” 云筝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墨影和影卫走过来，扶起她们：“姑娘，我们该离开这里了。院长和天启帝都晕了，得把他们交给长老会处置。”
云筝点点头，刚想站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 是院长的长袍里，掉出了一枚黑色的符咒，符咒上刻着一个熟悉的纹路，正是林家的缠枝莲纹，而且符咒的背面，还写着一行字：“林家先祖之命，助院长夺镇国鼎，共享天宸……”
云筝捡起符咒，心里一沉 —— 原来院长和林家先祖早就勾结在了一起，三百年前的背叛，根本不是先帝和林家的矛盾，而是院长和林家先祖的阴谋！
她看着手里的符咒，又看了看晕过去的院长，心里清楚 —— 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院长只是被击飞，没有死；林家还有残余的势力；魔教教主也只是被俘虏，没有被封印。而且，先帝虚影提到的 “灭国之灾”，到底是什么？
夕阳的光芒从国库顶部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云筝的身上。她握紧符咒和鸳鸯扣，眼神变得坚定 —— 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她都会继续走下去，保护苏小桃，完成秦忠的遗愿，揭露所有的阴谋，让天宸帝国恢复真正的和平。
可她不知道，国库的地下，镇国鼎下沉的地方，正有一道黑色的雾气在缓缓凝聚，雾气中还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