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回到大院,得知情况的何雨柱怒火冲天,想要去把那几个刀了!被王泽上去就是两脚,“哪都有你!显着你能耐?滚一边去!”
何雨柱屁都没敢放,躲一边心里发狠,又是于海棠和杨伟民,上次他可听师弟跟他叨咕说师父把俩人揍得爹妈都差点没认出来,没想到还不知悔改,你们等着!
雨水去了小院,王泽冲了个凉舒服的很,出门倒水被闫老三拉住“小泽,雨水没事吧?”
“多谢三哥关心,没事!一场误会。”递过根大前门给他,闫老三拿着火点燃。俩人吞云吐雾一会儿,东拉西扯聊了半天,这才各忙各的。
从进入八月开始,京城天空阴沉,尤其西北方向如同染了墨汁,不时电闪雷鸣,看着移动的云层,王泽想起来老辈人说过,建国后京城发生过两次特大暴雨和洪涝灾害,尤其是63年这次,虽然人员伤亡小,但是财产损失巨大,好在密云水库改造修建完毕,排洪泄洪基础设施即使几十年后一直在用。要不然这次洪水倒灌京城,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匆匆检查家里和小院屋顶以及排水情况,尤其是地窖,把怕潮湿的邮票,烟和茶叶盒这些年划拉回来的零碎全都搬到屋里放到柜子顶层,至于那两地窖酒实在是没辙,不好挪动只能尽最大努力封好!让大徒弟叫过院里的老哥仨,把自己担忧说完,让他们最好准备沙袋以备不时之需!望着墨黑天空,仨人也是经历五几年暴雨的,明白他意思不敢怠慢,纷纷组织大院男丁开始忙活。
王泽跟何雨柱拉了半天沙土灌上袋子,靠着墙角摆放好,小院那边也堆了不少,大院里众邻居纷纷效仿,累点没啥,要是真的被淹了哭都没地方哭去。外边有人问他准备沙袋干啥,只好将自己担心雨水太大,害怕屋子被淹说了一遍!听不听那就不是他能关心得了的,自己也不敢出去瞎哔哔,乱造谣后果承受不住!有五几年暴雨的例子在,个人担心预防点没毛病,别人学自己关他屁事!
2号一大早,天空开始下起中雨,隔着雨幕都能看到西北方向水天连成一线。王泽匆忙赶到分局,让周继祖和小鱼在厨房里准备中午饭。其他人冒雨全都进小园,小鱼池里的鱼全都捞出来,菜园里只要成熟的全都摘掉。连前来喝茶的蒋和平和唐均都被抓了壮丁!戴好雨披顶雨开干,没人问为啥,厨房这王泽说了算!
忙活到中午才差不多干完,众人全都浑身泥水。厨房放不下这么多菜和大盆,只好弄到仓库让满仓看着,所有人对付吃过中饭都回去换衣服。从下午开始,乌黑云层漫过整个京城,虽然是白天,但是能见度很低,屋里都得开灯。王泽送小鱼回小院,冬瓜有老头照看着,用袋子将门口围了个一米多高跟窗户持平的防水“墙”,交待好回大院同样弄好后才放心返回分局。这会局里紧急动员,都经历过这场面所以没有慌乱,分派任务,看家的看家,下辖区的下辖区,没一会儿,分局就冷清下来。
下班后征得周继祖同意将他留下,就他家里男丁多,其他人赶紧回家。东城挨着皇城这边地势最高,就这低洼地方积水也快没过小腿,半路遇到来接杨雪的何雨柱,几人涉水回小院,雨水和于丽都已经到家,老头和孩子在那边对付一口没过来,检查完发现这边没问题,简单吃过饭,师徒两口子这才回大院。
何雨柱说下班的时候厂里下通知,因为雨水太大,厂里不少地方被淹,所以暂停生产,安排工人保卫开始排水,可能要忙几天,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大院里,家家门口都跟王家差不多,易中海排班晚上巡夜,不时检查房屋和排水沟,别被淤堵那就麻烦了,众邻居对这安排都没意见。王泽衣服都湿透了没着急进屋,跟着刘海中到中院,后院看了下,没什么大问题。出后院时秦淮茹和贾张氏俩人在加高沙袋,上前帮忙弄好,这才回家。
夜晚雨势小了些,但是从第二天早晨开始瓢泼大雨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倒,院里已经出现大量积水,检查一遍发现是排水沟淤堵,众人赶紧疏通,徐春来和杨洪把值班的徐达和杨林一顿臭骂,邻居劝了几句才好。
雨大也照常上班,除了学生放假不用上学,院里只能交给妇女照看,刘翠兰顶雨把豌豆和铁蛋抱走。几人上班,到了厨房,王泽打发周继祖回家,小园里已经彻底进不去人,众人佩服他有“先见之明!”
也没个正经吃饭点,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吃饭,只能做好放锅里预热。周继祖熬的姜汤快要见底,王泽又给续上。海洋狼狈回来说城外蔬菜肉食进不来,采购不足只能先对付着,等雨小了他再出去,这是没办法的事,好在分局也算是储备充足!从收音机里听到播报,这场雨短时间不会停,所以要民众做好防内涝并注意人身安全!
从2号到6号,雨基本没停过,工厂停工!朝阳,海淀,丰台发生城市内涝,波及通州,大兴!
6号下午,清河,北小河水位漫出河道,淹没毛纺厂,粉丝厂和附近几个厂区,京城周边几十万亩农田一片汪洋,出城道路八成中断,就连北大和清华都是汪洋一片!
密云水库承载压力过重,永定河,潮白河水位居高不下,暴雨加剧,城市供水供电时有时无,大白天不拿手电看不清路,护城河水位马上要与路面持平。
小院那边还好,大院这边即使疏通水道效果也不是很大,进院里得淌水,好在各家门口都堆着沙袋,不过物资供应困难,开始限量购买,这让不少人都皱着眉头,两年前的事谁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街道办干事敲着锣进院,每户出一个人到东直门加固防洪堤坝,这事不能拒绝,众人回家带了些吃的包好,衣服就算了,即使换上马上也会被淋透,准备好了出门。深一脚,浅一脚的不时还得涉水,路上不少人和他们一样,有的打着手电慢慢汇成人流,偶尔军车满载子弟兵驶过。
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次一个多小时才到,没有休息时间,洪水不等人!大院众人被分配不到20米的一块路段。远处虽有卡车灯光照射,能见度还是很低,水位肉眼可见速度上涨,拿起袋子开始装沙土,然后摆放踩实,不知道哪个部门还弄来了大喇叭播放革命歌曲,每个路段都送上一面红旗!
即使是淋雨干活,王泽都能感到身体大量出汗,看着秦淮茹一拐一拐的背着袋子,上前接过,指着后边让她去装袋子,这活真不是个女人干的。又有点担心小鱼那边,老头肯定不能出来,那么大岁数安排他干活除非街道办疯了!
半夜,雨势稍稍小了些,大喇叭喊到暂时休息,让筑堤人员吃些东西补充体力,这边有热水!众人瘫软往防洪堤上一靠,喘着粗气也不管是不是满身泥水。还好吃过晚饭来的,要不然真坚持不住!王泽在小院吃的饭,家里没开火,只好把雨水的零食饼干拿了些,何雨柱带了几个馒头和咸菜,除了沈万春和秦淮茹其他人都带着饭盒,顶着袋子空出饭盒让柱子打两盒水来,众人把吃的凑一块想吃的自己动手。
就着连天雨水吃了饭,估计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喇叭开始喊,众人起身干活,不时有巡视的人员过来看筑堤情况,叮嘱注意要是透水情况发生,及时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