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广场的同心花刚开成一片粉海,凌瑶就召集各族族长,在议事屋里摆了个特别的“信仰会”——桌上没放占卜的龟甲,也没摆祭祀的法器,只放着木灵子培育的灵禾穗、玄烈牧场的奶酪、鲛族的彩珠,还有辰星画的各族合作图。
“蛮荒的信仰,不该是骗人流血的‘黑神’,该是咱们手里能吃饱的粮食,身边能靠得住的族人。”凌瑶拿起灵禾穗,声音轻轻却有力,“我想立‘三心信仰’——敬大地之养,守伙伴之信,护家园之安。”
“大地之养”好懂,青禾部落的木老第一个点头:“是该敬土地!去年种灵禾,收的粮食比以前多两倍,这是大地给的好处,得记着!”托尔也拍桌子:“俺们矮人挖矿、打铁,也靠大地给的矿石,以后挖矿前,俺们先给土地鞠个躬!”
“伙伴之信”更不用多说,石漠部落的族长红着脸站起来:“上次俺们被邪教骗,是联盟救了俺们,还送种子、教种地,这就是伙伴!以后不管哪个部落有难,俺们石漠部落第一个去帮!”玄烈立刻接话:“对!以后谁要是敢欺负联盟的伙伴,俺的长刀第一个不答应!”
最后说“护家园之安”,墨渊指尖划过暗影石:“以前靠各族单打独斗,现在靠联盟一起守着粮仓、疾控中心、牧场,这家园是大家的,得一起护着。”沧溟点头,拿出一颗彩珠:“鲛族会守好月牙河,不让邪气再污染水源,这也是护家园。”
定下“三心信仰”,各族就忙着筹备第一次“蛮荒祭典”——祭典不在山洞里搞神秘仪式,就选在联盟广场,要让每个族人都能参与。
祭典前一天,广场上热闹得像过年:树精族的人用藤蔓搭了个圆顶祭台,上面铺着青禾部落的干草,摆着灵禾穗、奶酪、彩珠,还有七宝们一起做的“信仰图腾”——辰星画了大地、伙伴、家园的图案,木灵子用藤蔓把图案编成立牌,阿汐在上面串了彩珠,炎宝用金火轻轻烤了烤,让图腾更结实,知知还在图腾周围种了圈同心花,阿兽则在旁边插了根小短刀,说要“守护图腾”。
祭典当天,天刚亮,各族族人就穿着新做的衣服来了——白虎族的人披着火红的兽皮,鲛族的人戴着彩珠串,矮人部落的人扛着迷你铁锤,连石牙、枯木部落的人都带着自家种的小玉米,想放在祭台上。
仪式开始,凌瑶领着大家先“敬大地”——各族选出一个小孩,捧着自家的作物种子,一起撒在广场边的“感恩田”里。木灵子牵着石漠部落的小娃,教他把灵禾种子轻轻埋进土里:“记住哦,要轻轻的,别弄疼土地,明年它就会给你结好多粮食。”小娃似懂非懂地点头,撒种子时比谁都认真。
然后是“守伙伴”——各族族长手拉手站成一圈,举起酒杯(里面是树精族酿的果酒),齐声说:“从今往后,联盟各族是伙伴,同甘苦,共患难!”说完一起干杯,玄烈喝得太急,酒洒了满脸,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松快起来。
最后是“护家园”——所有人都走到祭台边,摸着七宝们做的信仰图腾,说一句自己想为家园做的事。阿兽举着小短刀喊:“俺要练刀法,以后打坏人!”炎宝说:“我要种更多温室蔬菜,让大家冬天有菜吃!”石漠部落的老人摸着图腾,声音有点抖:“俺要教部落的人好好种地,不浪费粮食,不给家园添麻烦。”
祭典最热闹的环节,是各族一起种“团结树”——树是苍渊选的“常青木”,据说能活几百年。玄烈和托尔一起挖坑,坑挖得太大,苍渊笑着说:“够种三棵树了!”最后各族族人都伸手摸了摸树苗,木灵子用异能催生,树苗一下子就长高了半尺,叶子绿油油的,像在朝大家点头。
祭典结束时,夕阳正好落在团结树上,凌瑶看着满广场的族人——有的在感恩田里浇水,有的在团结树下聊天,有的在分享带来的食物,七宝们围着图腾玩游戏,玄烈和托尔正比赛掰手腕,输的人要给大家烤野兔。
“这才是好信仰。”苍渊走到凌瑶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温柔,“不用磕头,不用流血,只要大家记着大地的好,想着伙伴的情,护着家园的安,就够了。”
凌瑶点头,风里飘着同心花的香味和烤肉的香气,耳边是族人的笑声。她知道,这“三心信仰”不是靠咒语定下来的,是靠大家一起种的粮食、一起打的仗、一起护着的孩子,慢慢攒出来的。以后每年祭典,大家都会来种一棵树、撒一把种子、说一句心里话,这和平与团结的信仰,会像团结树一样,在蛮荒的土地上,扎得越来越深,长得越来越壮。
夜色渐浓,广场上的火把亮了起来,玄烈的烤肉已经香飘十里,各族族人围着火把唱歌、跳舞,七宝们拉着小伙伴的手,在团结树下转圈,笑声比火把还亮。这就是蛮荒最好的样子——有饭吃,有伙伴,有家园可守,有信仰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