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熙瑶又是被顾北泽拉起来的。
姜熙瑶闭着眼睛，又躺了回去。
顾北泽又把她拉起来，“今天领证，乖，回来再睡！”
姜熙瑶直接往他怀里蹭，头靠着他的肩膀，“不着急，下午也能领。”
顾北泽抚摸她的背，“不行，我们还要去拍结婚照，熙熙肯定要打扮得美美的是不是？所以得早点起，不然赶不上趟了。”
他都打听清楚了，领证是可以贴照片的。
熙熙爱美的性子，肯定会精心打扮自己。
果然，这话一出，姜熙瑶睁开了眼睛，她想了一下，有点道理。
无奈叹口气，蹭了蹭顾北泽的颈窝，往下咬了一口泄愤。
顾北泽拎着她的后领，半开玩笑道：“这么爱咬人，嗯？有本事咬其他地方啊。”
姜熙瑶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跨坐他腿上，在他耳边：“你就不怕被咬坏了？”
顾北泽懵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姜熙瑶很满意他的反应，美滋滋地下床洗漱了。
顾北泽反应过来，低笑出声，看晚上怎么收拾她！
姜熙瑶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哼着小曲儿刷牙呢。
城里的照相馆不大，玻璃柜台里摆着几本样册，泛黄的相纸透着年代感。
姜熙瑶站在门口时，老板正低头用软布擦着相机镜头，抬眼瞧见她，立刻笑了：“姑娘，你上次拍的照片还没洗好呢，得再等等。”
姜熙瑶今天穿了件红色半身裙，裙摆随着步子轻轻晃，上身是件带飘带领的白衬衫，领口系着个精巧的结，整个人精致又漂亮。
她闻言弯了弯眼，声音轻快：“老板，我不是来取照片的。”
她侧身让开半步，露出身后的顾北泽，又补充道：“上次那批照片洗好后，麻烦直接送到隔壁报社就行。我今天来，是拍结婚照的。”
说着，她侧身拉住身后的顾北泽，把他带到相机前。
顾北泽穿着一身挺括的中山装，眼神始终黏在她身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老板这才看清两人相握的手，又打量了他们几眼，顿时乐了：“哎呦，原来是拍结婚照！我说呢，这姑娘瞧着就喜气洋洋的。”
他眯着眼来回看了看，咂咂嘴夸道，“你们俩可真有夫妻相，站一块儿太配了！”
姜熙瑶被夸得脸颊微红，顾北泽伸手揽住她的腰，下巴微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老板，麻烦您赶紧拍，拍完我们还得去领证。”
“哎哎，这就来！”老板麻利地调整好相机，“靠近点，笑一笑——欸对，就这样！”
“咔嚓”一声，镁光灯闪了闪，将两人甜蜜的画面定格在镜头里。
拍完照双人照，两人又各拍了几张单人照。
姜熙瑶：来都来了，不得多拍几张留作纪念。
从照相馆出来，两人直奔公社。
姜熙瑶拎着个小布包，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喜糖。
到了办事窗口，她掏出糖果，给每个工作人员都递了两颗水果糖，玻璃纸在阳光下闪着光。
“沾沾喜气，辛苦啦。”她笑得眉眼弯弯。
工作人员们乐呵呵地接了，嘴里说着“恭喜”，手上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核对信息、盖章、填写表格，没多大一会儿，两张奖状式的结婚证就递到了他们手里。
顾北泽捏着自己那张，指尖反复摩挲着封面上的烫金大字，又看了看姜熙瑶手里那张，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现在，你是我的了。”
姜熙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是我的了。”
顾北泽搂着她，咧着大牙笑，“嗯，都是你的。”
顾北泽一踏进家门，就没歇着。
他从隔壁院子拿来红纸，裁裁剪剪，不多时，几副方方正正的红喜字就剪好了，边角齐整，透着股笨拙又认真的心意。
他踩着凳子，把喜字贴在炕头的墙上、房门框上，连窗玻璃都没落下，红彤彤的一片，瞬间就把屋里的气氛烘得起来了。
他进房间把早就备好的大红色鸳鸯新被套换上。
忙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牵起姜熙瑶的手。
“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我还是想让这个家有我们结婚的感觉。”
姜熙瑶眉眼弯弯，“这叫仪式感，我很喜欢！
之前你拿着全家当向我求婚，这也是仪式感。”
顾北泽听字面意思，大概懂了什么意思。
还得是自家媳妇，懂得就是多。
晚上洗完澡，姜熙瑶坐在镜子前抹雪花膏。
镜子里映出她略带绯红的脸，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她一个现代人没有一定要结婚才能同房的思想，所以每次情到深处，她以为会水到渠成，结果顾北泽老是半路刹车。
现在真的要面临这一步反倒紧张害怕起来。
顾北泽洗完澡穿着大裤衩就进来了。
姜熙瑶在镜子里看见他，不自在别过脸，“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顾北泽低笑一声，从身后轻轻一捞，就把她打横抱起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带着戏谑的语气：“反正一会儿也要脱，何必多此一举？”
姜熙瑶被他说得心头一跳，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眼神有些闪躲：“你……你不是说要留到新婚夜吗？”
“今天不就是吗？”顾北泽捏了捏她的下巴，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我可是读过书的，我知道领证了就是合法合规的。
办酒就是你说的仪式感。”
这家伙，还挺会举一反三的。
顾北泽缓缓靠近，姜熙瑶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中带着点慌乱：“关灯。”
“我想看着你。”顾北泽的声音低沉而诱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想看你在我怀里绽放的样子。”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又凶又急。
姜熙瑶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直到顾北泽的吻移到她纤细的脖颈，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她才得以喘过气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的吻一寸寸往下，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栗。
这反应像是给了顾北泽无声的鼓励，他的动作越发大胆，手指渐渐往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