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未褪尽,晨曦微露的关西帝鬼军大阪本部广场上,已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两千名精锐斩鬼组士兵身着黑色制式军装,深黄色肩章与绳结袖扣在微光中隐约泛光,腰间紧束的白色腰带勾勒出利落线条,白色手套贴合掌心,肩头垂着外黑内绿的披风,如钢铁阵列般严整列队。晨光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影,沉默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凛冽气场。
广场前方,八神琪与小百合并肩伫立——二人同样身着同款黑色军装,均搭配同色系短裙,深黄色内衬在衣摆翻动时若隐若现。她们目光扫过下方鸦雀无声的队伍,见全员集结完毕,默契地点了点头。八神琪上前一步,目光锐利,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穿透清晨的静谧传至每一名士兵耳中:“即刻启程,赶往关东涩谷。记住,此行需伪装如常,绝不能暴露关西已然独立的底细!你们是大阪乃至整个关西精锐中的精锐,斩鬼组,一举一动都关乎全局安危。”
她稍作停顿,语气愈发凝重:“我现在布置两道命令,所有人必须铭记于心。第一,我们绝不做无谓牺牲,即便与关东军协作,也需守住底线,但绝不可消极怠工,落人口实;第二,此次行动绝非为了关东军,而是为了整个人类的存续,为了给关西争取更多筹备时间,这是真昼大人与天翔大人的战略部署。相信上方的指挥,严守纪律,不许有任何差错!”
话音落下,两千名士兵齐声应和,声浪震彻云霄,在黎明的天幕下激荡出阵阵回响。随后,队伍有条不紊地转身,向着旁边的临时停机坪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黑色军装在晨光中划出整齐的流线,尽显帝鬼军的铁血风范。
此时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内,天翔伫立窗前,看着下方陆续登上飞机的帝鬼军士兵。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是不是该睡一觉了?”
话音刚落,他又兀自摇了摇头,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不行。我身为指挥官,如今已是中将,绝不能这般懒散。”
“哟,你也知道不能懒散了?稀奇啊。”意识里突然响起千鬼调侃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我们的天翔少将——哦,不对,该叫天翔中将了,终于懂得肩负责任了?”
天翔在意识里毫不客气地回怼:“要你管!我以前的懒散自有缘由,现在,没必要了。”
他转头望向一旁沙发,真昼正蜷缩在那里熟睡,发丝轻垂,神色安宁。天翔脸上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放轻脚步走过去,将她散落的衣角仔细掖好,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她的梦境。
重新走回窗前,他在意识中问道:“千鬼,我问你,我现在的实力处于什么状态?和你的磨合度又到了何种境界?”
千鬼漫不经心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神秘:“这个嘛,你先走出办公室,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告诉你。再说了,你现在确实该睡一觉,等你意识沉入进来,我再把真相告诉你。”
天翔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千鬼,你又搞什么?还要出办公室?我就不出。”说着便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意识渐渐沉入了千鬼的意识世界。
他刚稳住身形,便急声道:“刚刚想说什么?赶紧说,千鬼。”
千鬼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上前绕着他打量一圈,挑眉笑道:“不错不错,许久没进意识空间,感觉你都变帅了。”
“少扯这些没用的,直奔正题。”天翔语气依旧干脆。
千鬼立刻收起笑意,故作沮丧地垮着脸,委屈巴巴道:“哎呀呀,你怎么这样对我?好歹我们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吧!”
抱怨归抱怨,千鬼还是乖乖照做。只见她指尖一动,四周原本空茫的意识空间瞬间切换成了山清水秀的美景。
天翔挑眉:“不就是说件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总得有点仪式感吧,不然怎么好开口。”千鬼没好气地回了句,话音刚落,天翔面前便凭空浮现出一个类似系统界面的光屏。
天翔瞬间愣住,脱口而出:“千鬼,你难道是所谓的系统?”
千鬼仰头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么系统!不过是窥探了你之前的记忆,为了更有仪式感,也让你更容易理解,才把这界面样式模拟出来的。”
千鬼指尖轻点光屏,目光扫过上面的信息,慢条斯理地开口:“首先,你现在的实力已能匹敌十祖——除了前几位高阶始祖,其余的你都能与之打个平手;甚至,我是说极限状态下,还能险胜。不过我劝你别这么做,纯属玩命。”
天翔眉头微挑,沉声说道:“这跟一换一没区别吧?”
“没错。”千鬼点头,语气瞬间凝重,“而且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与人类战力本就不成正比。若是你暴露太多实力,即便前任家主已死,你觉得其他人会毫无怀疑?”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你可以逐步释放实力,有个过渡过程。树大招风的道理,不用我多废话吧。”
“至于你的体质,”千鬼瞥了天翔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娇,“现在也就比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强那么一丢丢。别自傲,也不用谢我,我本就是你预料不到的存在。”
天翔无奈地摇了摇头:“千鬼,你还是这么自恋。”
千鬼猩红的瞳孔微微一眨,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好了,继续说。”天翔打断她的话。
千鬼清了清嗓子,补充道:“还有,你现在跟我的磨合度已经达到60%,继续努力吧。”
天翔听完千鬼的话,眉头瞬间皱起,满是疑惑:“为什么是60%?我不至于这么菜吧?”话音刚落,他忍不住低骂出声,“靠,我穿越这么久,居然只能发挥出60%的实力?你开玩笑呢?”
千鬼不急不忙地摆了摆手,耐心解释:“我说的60%,可不是你理解的那种60%——只是你目前能承受我力量的极限是60%,还得继续磨练。要是我把所有力量都让你释放出来,你会直接鬼化。”
她话锋一转,立刻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你的鬼化和百夜优一郎的不一样。不主动释放时,你完全能控制住,我会帮你收回多余的力量,你还是正常人类,不会像他那样彻底失去意识,不分敌我的乱杀。”
千鬼眼神认真了几分:“放心,我会帮你的。但这个手段,只有在你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知道吗?”
天翔听完千鬼的进一步解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长舒一口气道:“原来不是我菜,只是身体承受不住力量啊。”他摩挲着下巴琢磨片刻,又皱起眉,“不对,这变相不还是说我菜吗?”
千鬼忍不住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别钻牛角尖,反正能释放多少力量,都是可以慢慢磨练的,放心吧。”
天翔彻底弄清了自身状态,神色舒展了不少,认真道:“谢了,千鬼。”
“谢什么,我们可是搭档啊。”千鬼笑得眉眼弯弯。
“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千鬼点头:“去吧。”
下一秒,天翔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笃定。他暗自思忖:现在总算清楚自己的实力定位了,也有了底气。下次再遇上费里德·巴特利,一定要彻底解决他,绝不能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