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楼皖臂弯轻揽,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入厢房,轻轻安置在他那张柔软如云端的床榻之上。
他的眼眸中似有万千星辰闪烁,深情凝望,喃喃低语:“婉婉,我好想你!”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如蝴蝶轻落般,缓缓抚上我的脖颈,那微微扎人的胡渣,好似带着电流,让我脖颈处泛起丝丝痒意,又夹杂着些许酥麻的刺痛。
我忍不住娇嗔道:“痒!你先去洗漱刮刮胡子可好?”
“哎,好吧。”
薛楼皖一脸不情愿,嘟着嘴,一步三回头地向浴室走去。
我已许久未曾在如此绵软舒适的床榻上休憩,在薛楼皖洗浴的间隙,我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困意如潮水般慢慢涌来,不知不觉间,双眸缓缓闭合,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忽然,一阵沉重之感压身,我下意识地瞬间翻身,凭借着习武的本能,将那重物稳稳地压在了身下。
待我缓缓睁开眼睛,才惊觉被我压在身下的竟是薛楼皖。
此刻的他,浴衣已被我慌乱间扯得凌乱不堪,那结实紧致的胸膛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他乌黑如瀑的长发肆意地散落在枕头之上,还带着沐浴后的丝丝湿气,一缕缕贴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边。
就在这时,一个天青色的瓷瓶从他的胸膛处滚落,“啪” 的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浓稠的黄色液体潺潺流出。
瞬间,他那健硕的胸膛、平坦的腹部,都被沾上了那晶莹的黄色液体。
“这是什么?”
我伸出手指,指着那滩黄色液体,眼中满是疑惑。
薛楼皖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宠溺:“给你准备的蜂蜜,是我自己做的。
谁知你睡着了,警惕性居然还那么强。
哎……”
“是蜂蜜啊!”
我眼眸一亮,伸出食指轻轻蘸了蘸那蜂蜜,然后缓缓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不禁赞叹:“好甜!”
薛楼皖微微皱眉:“哎,可惜了,都打翻了!”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调皮的念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这是你辛苦做的蜂蜜,虽然打翻了不少,不过这里不是还有吗?”
说罢,我伸出手指,指了指他那沾满蜂蜜的身上。
趁薛楼皖还未反应过来,我便趴在他的胸口处,开始轻轻舔舐着,那带着淡淡桃花香气的蜂蜜。
被我压在身下的薛楼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我轻轻一笑,舌尖如同一条灵动的小鱼,从他的胸口缓缓滑到腹部。
蜂蜜汁恰好流淌在他腹肌的凹陷处,我一点点地将其舔入口中,左侧的腰,右侧的腰,不放过任何一处甜蜜。
刚沐浴完的薛楼皖身上散发着阵阵迷人的体香,再混合着这香甜馥郁的桃花蜜,让我的体温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上升。
余光瞥见他,只见他满脸红霞,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双唇紧闭,头羞涩地侧向了一旁,不敢与我对视。
当我的舌尖触碰到他腹股最后一点桃花蜜时,薛楼皖整个人猛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婉婉,再这样下去,我可忍不了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无尽的隐忍,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我轻轻一笑,正准备继续这甜蜜的 “游戏”,薛楼皖却突然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利落的转身,我便被稳稳地压在了他的身下。
“婉婉,你的火,点得有些太烈了,我不想再忍了!”
薛楼皖沙哑的嗓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回荡,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让我不禁一阵酥麻。
我红着脸,眼眸中满是羞涩与爱意,望着他,被他眼中那炽热的深情深深吸引。
他的红唇迅速堵住了我正欲说话的嘴,隔着衣物,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炽热的温度。
此刻的薛楼皖,双手正一点点地解开我的衣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 “啪” 的一声巨响,厢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将军!”
管家那急切的声音从外屋清晰地传了进来。
这一声 “将军”,恰似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瞬间浇灭了我与薛楼皖之间的炽热火焰,我们俩瞬间清醒过来,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尴尬。
管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薛楼皖眼疾手快,迅速将被子拉了过来,轻轻盖在我的身上。
“沈叔,你怎么不敲门便冲了进来?”
薛楼皖眉头微皱,捏了捏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但又极力隐忍。
沈叔先是望向床榻之处,只见一双男士的靴子稳稳地放在踏板之上,被子里隐隐凸显出一个人形。
沈叔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噗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将军,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呢!”
沈叔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痛心与失望。
薛楼皖满脸疑惑,不解的问道:“沈叔,你这是何意?”。
“将军啊!
就算您没有追到公主殿下,可也没必要就不喜欢女人了吧!
你,你,你为什么要变成好龙阳这一口了?”
沈叔老泪纵横,声音悲怆。
薛楼皖更加迷惑了,追问道:“什么龙阳之好?”
躲在被子里的我,听到 “龙阳” 二字,实在忍不住,“噗呲” 一声笑出了声。
沈叔听到被子里传出男子的笑声,整个人如遭雷击,晃晃悠悠,差点跌倒在地。
“将军啊!
您这样对的起仙逝的少爷与少夫人吗?
将军啊!您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到此等境地啊!
老奴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您没有……
可,可,可老奴都亲耳听到了!
老奴就算今天惹得您不快也要说清楚!”
薛楼皖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忙解释道:“沈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将军啊!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就别骗老奴了!
老奴虽不知您与公主殿下发生了何事,但是您真的不能喜好龙阳啊!
殿下,请将床榻上的人交出来吧,老奴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住您的名节!”
说罢,沈叔便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床榻之处走来。
“若是将军舍不得动手,那便由老奴来好了!
解决了这个祸害,后续将军要杀要剐,老奴悉听尊便!”
言罢,沈叔咬牙切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看样子沈叔是铁了心不放过我了,躲在被子里的我,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了。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薛楼皖定是不能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的。
如今他衣衫不整,脸上的红潮刚刚褪去,可在沈叔的眼中,那可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呀!
薛楼皖百口莫辩,而我,面相、声音皆是男子,一双峰峦被绢布紧紧地缠着,看上去一马平川,与男子毫无二致。
当沈叔的手伸向被子之时,薛楼皖眼疾手快,按住了沈叔的手,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无奈的说道:“沈叔,不可!”
接着,对着蒙在被子里的我问道:“沈叔是看着我长大之人,是可以信任的。”
看来我若是不出来辩解一番,今日这事怕是难以收场了。
我缓缓将头从被子中伸了出来,沈叔瞧见之后,大惊失色:“怎么会是医仙谷的少谷主!”
接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目光在我和薛楼皖之间来回游移。
沈叔内心绝望地想着:“医仙谷的少谷主岂能说杀就杀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咳咳,沈叔,我是清婉。”
“什么?清婉?”
沈叔听到这二字,还未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迷茫。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李清婉,顾宁长公主。”
“啊?
你不是医仙谷的少谷主李青吗?
你是男的呀!
我们的公主是女子呀!”
沈叔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
我温婉一笑:“沈叔,我真的是清婉。
事出有因,我便寻了我的师父,为我捏骨易容了。
因此我的容颜是男子的模样,至于我的声音自是服用了变声的药物。
所以与我以前的声音不同了。”
“你,你真的是我们的长公主殿下?”
薛楼皖瞧着沈叔质疑的眼神,立即解释道:“哎,沈叔,她真的是公主殿下。
你也知道京中近日不太平,殿下便易容之后带着她的师兄师姐们前来拯救京中的百姓。
毕竟下毒之人如今还未曾现身,因此殿下的身份就只能一直隐瞒着。”
“这么说来,医仙谷的少谷主是咱们的公主殿下,然后少谷主是女子。
害!吓死老奴了!
既然如此,老奴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你们继续继续!”
沈叔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罢,头也不回地匆匆跑了。
“哈哈哈哈。”
憋了这么久,我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
薛楼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婉婉,看我吃瘪你就这么开心吗?
不如,我们就听沈叔的话,继续行刚才未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