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卿,你……”
我的话语还未完全吐出,赫连望卿便已欺身而来,那温热的唇轻轻衔住了我的双唇,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轻轻地吮吸着。
随着彼此的气息逐渐交融,我们的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就在此时,他缓缓放开了我的唇,炽热的目光紧紧锁住我,低声问道:“婉儿姐姐,这感觉,可曾熟悉?”
刹那间,我的脸颊泛起了一层如霞的红晕,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我的心都融化。
在这恍惚之间,现实与往昔的回忆如交织的丝线,变得模糊难辨。
赫连望卿的手,如同带着电流一般,轻轻抚上了我的后背。
那轻柔的触感,让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一下,我微微喘息着,带着一丝羞怯与慌乱:“望卿……别……”
他看着我这副模样,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戏谑与温柔:“婉儿姐姐,别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被他这般戏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羞恼的怒火,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踹下了床榻。
瞪着他娇嗔道:“滚!滚回你自己的屋子去!”
赫连望卿被我踹下了床,却不见丝毫恼怒之色。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被我踹过的屁股,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然后又厚着脸皮,像只撒娇的猫儿一般,拱进了被窝里。
“婉儿姐姐,干嘛这么凶呀!都踹疼了,要不帮我揉揉可好?”
他那带着讨好的声音,轻轻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厚脸皮子!我真是给你脸了!”
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怒色,一把将我揽进怀中,那有力的怀抱,带着他独有的温度。
他温柔地问道:“婉儿姐姐,肚子饿不饿?”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发出了轻微的抗议声。
于是,我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应该已过卯正了,还有半个时辰,天也该亮了。婉儿姐姐是准备起身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差不多也该起身了,我叫鸾凌进来吧。”
我正欲张口唤鸾凌,却被赫连望卿拦住了。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轻声说道:“别叫她了,让她再睡会儿。我来伺候你可好?”
我疑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信任:“你?你会伺候人?”
赫连望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婉儿姐姐,你这可就是小瞧人了呀!
当我还是乌桓清的时候,那可是经常伺候羽儿的。”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噢?如何伺候?”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婉儿姐姐想知道?”
看着他那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连忙转过头去:“不想知道!”
赫连望卿轻笑一声,单手支撑着头,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晃了晃:“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帮你更衣吧。”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心中暗自懊悔,今日真不该跟他提起我忆起了羽儿与乌桓清相认之事。
赫连望卿见我依旧气鼓鼓的,便继续哄道:“婉儿姐姐,我错了好不好,你别气了,我这不是过于开心,一时忘了分寸了嘛。”
我故意佯装生气,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婉儿姐姐,快跟我说说话嘛,你要是再不跟我说话,我可是要挠痒痒了!”
说罢,他便对着我的脖颈处哈气。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即跳了起来,连连求饶:“好了,我没生气,没生气!你别来挠痒痒!”
赫连望卿笑盈盈地撑着头看着我,那目光中满是宠溺,却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忙抓起靴子,慌慌张张地逃向衣橱的位置。
他看着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婉儿姐姐,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我打开衣橱,将今日要穿的衣服取了出来,头也不抬地问道:“像什么?”
“像,初入小馆里的五陵少年,见到美人勾引,落荒而逃的样子。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满是调侃。
“臭小子!”
我恼羞成怒,将手中的靴子向他掷了过去。
赫连望卿眼疾手快,稳稳地将我的靴子接住了,笑声依旧未停。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外间喊道:“鸾凌进来伺候我更衣。能砚,你也进来,将你家主子拖出去!”
鸾凌与能砚听到我的唤声,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
能砚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面无表情,他默默地将赫连望卿的衣服拿起,递了过去。
而鸾凌则是笑盈盈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刚才的话你听了哪几句?”
鸾凌掩嘴轻笑:“别的没听到,就听到了五陵少年。”
我轻轻掐了鸾凌一下,嗔怪道:“连你也来打趣我了?”
鸾凌笑着说道:“岂敢岂敢!主子,早膳都准备好了,是端进来还是在堂里用膳?”
我看了一眼赫连望卿,能砚正在伺候他更衣,便说道:“去堂里吧,用完膳也该出发继续上路了。”
用完膳后,我们登上了马车。
赫连望卿见我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便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带着一丝委屈:“婉儿姐姐,你还没消气啊!
你别不理我好吗?若是气不过,打我几下也成呀!别这样嘛!”
我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毛犊与乌桓清的记忆,便如此欺负我。
若按照年龄算起来,你岂不是几万岁了?
欺负我这样一个才及笄不久的娘子,你可真有脸。”
赫连望卿听闻我说他几万岁,顿时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婉儿姐姐,我可没有几万岁呀,我这身体可是年轻着呢!
要不,你试试?”
我又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又开始说胡话了?那我便继续不搭理你!”
他急切地说道:“婉儿,你别不理我的啊!
你不是喜欢听乌桓清与纥奚羽儿的故事吗?我接着讲可好?”
我点了点头:“好啊,你就从他们在平北郡开始讲。”
赫连望卿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缓缓说道:“乌桓清与羽儿行了燕好之欢后的第二日,丘穆陵的使臣便到了。
那时,丘穆陵已然成功拿下了右平郡,如此一来,后方的淮西郡暂时便没了战事的忧虑。
与丘穆陵的使臣办理完交接手续后,乌桓清与羽儿便携手领兵,踏上了回库褥官都城的征程。
行军途中,羽儿的随嫁部队与库褥官国的将士们同行。
他们将羽儿曾经那些辉煌的战绩,如璀璨的星辰般,一一传扬开来。
其实,两国的人都知晓,丘穆陵曾有一位女战神,她在战场上,无论是运用精妙的谋略克敌制胜,还是深入敌营,如入无人之境般取敌将领的头颅,皆是无所不能。
只是库褥官国的将士们未曾想到,这位威名赫赫的女战神,竟然会成为他们的王子妃。
此次库褥官国向丘穆陵求助,以及那场惊心动魄的围城之战,羽儿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俘获了众多将士们的衷心青睐。
自然而然地,她在军中的声望也越来越高。
因为大家都明白,若不是她主动请缨,挺身而出,淮西郡定会遭受惨重的伤亡,而他们这些将士们,也未必能有今日平安回都的机会。
乌桓清听到了这些关于羽儿的传闻,不禁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那时的她,身负重伤,想必也是独自深入敌营,英勇袭营所致。
想到此处,乌桓清心中对羽儿的疼爱又多了几分,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今后定不会再让羽儿踏入那残酷的战场半步。
胜利之师回到都城,受到了百姓们热烈的爱戴与欢迎。
他们看着自己国家的王子与王子妃携手同行,心中满是感慨,纷纷赞叹他们的王子娶了一位他国的好公主。
回到王宫之后,官员们对纥奚羽儿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不再将她与普通的家中妇人相提并论。
而最为高兴的,当属库褥官王了。
原本让羽儿挂帅出征,不过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若是她在战场上遇险,她的王兄丘穆陵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不仅帮助乌桓清解了淮西郡之围,还一举拿下了平北郡。
并且,因为库褥官国信守与丘穆陵国的承诺,丘穆陵国还派来了使臣,送来了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