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柳向着其他三人做着最后的询问，“如果准备好了，我们就要进入系统了。”
“我有问题。”星见雅举手。
“我已经说服了工作人员帮忙提交工作报告，到时候你只需要跟部长说一声就可以了。”
“柳柳姐，我也有个问题。”苍角举手。
“系统结束之后，工作人员就会把工作餐按时送过来，他们已经在准备了。”
“副科长，我也有个问题。”浅羽悠真举手。
“不许请假！”
“嘿嘿，副科长，这回你猜错了哟！就算我真的要请假，也不会这么容易让你猜到吧？要是这么跟情报科的女孩子说话，一定会被当成跟踪狂吧？”
“哦，我竟然有说错的时候？”柳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那你有什么事情呢，浅羽君。”
“关于这个战斗测试，具体要进行多久呢？”
“这一战都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不过只要清除了标记的三个特殊怪物，就可以强制结束。”
“副科长，你手里的这本书是吗？”
“是VR系统的使用说明书。刚刚从工作人员那里借来的，很多情报都从它上面获取。”
“VR系统使用手册273页是什么？”浅羽悠真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
“关于在模拟系统内启用安全模式的三种方式及其场合的使用分析。”柳没有喘气地说出来。
“啊？只是看了一遍，就全记下来了，你这也太妖孽了吧？副科长！”浅羽悠真一脸挫败，“你甚至连书都没有翻开。你这样高强度记忆，其实会掉头发的。”
“柳，退休后，我希望你当我的遗嘱执行人。”星见雅语不惊人死不休。
“呃……科长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问题了。”柳打断了接下来的奇怪发言，“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进入系统开始测试吧。”
“那个，系统内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苍角满面笑容，完全没有把危险放心上。
“不会有，有的话我会保护你们。更何况，hIA的成员也会全程为我们保驾护航的。”
“各位大人，系统已经准备好了！进入系统的话，需要喊口号——‘为保护城市，我将化身为光！’”
“呃……太羞耻了吧……”
VR系统内部生成的模拟场景中，四道数据逐渐解构重组，凝结成一个具体的人形。星见雅，月城柳，浅羽悠真，苍角四人先后出现。
“这就是VR模拟系统吗？感觉确实不赖。”浅羽悠真试着活动一下手，“这种感觉跟真的一样。”
“呜，有点饿了，还有外面的糖果真的已经带进来了呢！”
苍角边说边拿出一颗糖果向空中抛去，打算用口接住。然后这个糖就被柳一把抓走。
“苍角，不可以在系统里面乱吃东西哦！”柳说完就把糖果扔向了空中，“谁都不敢保证会出什么问题。”
一道寒光闪过，星见雅刀刃归鞘，糖果断成两半。
“斩击的手感很好。”
“那就开始测试吧！”柳抬头看向前方已经出现的虚拟敌人，也拿出自己的蕹刀。
原本设定中，这些将要敌人用数据模拟出来，本身为了采集战斗数据生成，没有任何战斗智慧。身体看起来灵活，但实际上各种攻击方式都公式化，很僵硬。柳嘴角微笑，刀光流淌。
月光般的冷色数据流在视野中铺开，四周，像素扭曲而成的杂兵如潮水涌来，发出单调的电子嗡嗡。
刀光如一道清冽的电弧骤然亮起，简洁、高效。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没入一个模拟杂兵的核心代码。杂兵们甚至来不及挥动武器，便在轻微的爆裂声中炸散为无数像素碎片，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湮灭于数据流之中。
没有多余的脚步，没有冗余的动作。只有刀光过后，空无一物的数据地面短暂映照出的冷冽身影。
星见雅没有沉杂的动作，拔刀，收刀。剩下的只有秦冷的道光和逐渐消散的代码，运气好，你还可以看到这位大小姐化成的凛冽刀光。
“你们的动作都这么快啊？”
浅羽悠真用脚踩着弓，右手将一支箭射进一个虚拟盾哥的身体里。那把箭直接贯穿盾牌，周围还有很多已经开始飘散的数据体。被谁干掉的，我不说。
“扇扇扇扇！”
苍角原地转圈，朴实暴力。请忽略内已经形成的小型龙卷风，然后忽略那些在地上死相惨状的数据体。
“各位大人，后台加快了数据收集，数据已经收集完毕，各位可以主动登出来了。”
“这么快就结束的话，还不是要去述职会吗……”雅喃喃自语。
“那个，之后不是还有拍照活动吗？”柳之前已经和群众拍过照了，纯粹胡扯。想拖一点时间，也不太想回去工作。
“啊？拍拍什么照？”
“？”
“奥，对对对，我会考虑到各位比较繁忙，所以把这些事情都推掉。各位，到时候直接乘坐班车离开就可以了。”
“那我的午饭呢？”苍角举手提问。
“会打包给你送过去的！”
“我的任务报告？”雅举手。
“已经正在制作了，很快就可以完成。”
“那，我们也先退出吧。”柳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偷懒的计划失败了。
［系%#统……正在登#%■登出%#……］
一阵嘈杂的电子音过后，柳一行人，看似登出了系统，但周围没有一个人，现在静悄悄的。四人走出去也没有看到来接自己的班车。
“说好的班车也没有来……”
“苍角的午饭也没有来……”
“平常不应如此，空旷。”
“事情有些诡异呀，”柳推了推眼镜，“我们去调查一下吧。”
系统外，hIA的项目管理人——眯眯博士已经满头大汗。VR系统的不少权限现在刚才被黑掉了，对空六科的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自己不会被愤怒的民众和粉丝撕成碎片，也会被上头两巴掌抽到地里去。
“冷静，冷静。”眯眯博士重新恢复镇静，“所有人手加入系统保护的队列。分手对方不敢正面袭击我们，我们都是这个方面的人才！怎么可能输给一伙盗匪？！”
眯眯博士这一番话，激起了士气。这些科研工作者一下子都拿出了干劲。一方面是确实不甘心被比下去，另一方面可能有着对空六科的偶像光环。
一个阴暗的角落，夜柳神的刀上闪过闪电，紫光流淌。
妖姬正在周围的小摊小贩这里购买一些纪念物品。这都是一些公益物品，不难看出来很多是二手专卖，售价都很便宜。跟旁边的天价纪念物品，比起来算得上是相当实惠。
妖姬然后有兴趣看这个用颤抖的时候找钱的老板。看起来这个老板的个人健康有点堪忧，妖姬出人意料的多问了几句，
“老板，你们每天都干些什么呀？”
“啊？”这个长相并不好看的小老板有点惊愕，“每天好好赚钱，好好生活呀！”
“大家都不看好我们，可我们觉得我们都能成功！”他十分自信，“我们每天都是起早贪黑，满怀信心的！”
“嗯……我觉得也是，你们看起来很自信，你们也是对空六科的粉丝吗？”妖姬笑了笑。
“当然了！当初我们三个掉进空洞里，大家都觉得我们没有价值。如果不是雅科长力排众议终于把我们救出来，我们就没有今天了！”
妖姬脑子里浮现出一幅星见雅在指挥官气急败坏的目光中无视对方，只救人的画面。
“为什么那帮家伙觉得你没有价值？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妖姬吐槽，总感觉这帮高层没有一个正常人。
“因为我们是脑瘫啊。”他笑的很灿烂。
“啊……”妖姬愣神的功夫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爆炸声。
“轰！”
妖姬瞬间拔刀，单手斩碎过来的几块巨石。在冷神的功夫里，妖姬用空着的那只手把身边扔到安全地带的人，全都扔了出去。包括法厄同兄妹。
“真的出事了？雅难不成拥有乌鸦嘴的效果？”
hIA，爆炸的最初地点。几个工作人员躺在地上微弱的呼吸，夜柳神从他们的身体旁边走过。高浓度以太炸弹爆炸之后的结晶粉末仍然在飘荡，夜柳神的刀光则是干掉了一切反应过来的人。
“咳咳，你不许进去！”
地上躺着的一个工作人员连忙用手抓住了夜柳神的脚踝。想要阻止这个人走进工作室。
“刷！”
“啊！”
半秒钟内，刀光伴随着电影，他的手带着血掉到了地上。工作人员出了惨叫，夜柳神继续向前走着，然后感动自己的脚踝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个工作人员用嘴咬住了自己的脚踝。
“咪咪眼博士，你他妈快点啊！”他心中倔强地骂着，“我轻轻一算，当了一回正式的城市之光！哈哈！”
夜柳神面无表情，面具面具下面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又是一阵刀光闪过。金属碰撞清脆声传入众人耳中，一些受伤连移动都做不到的工作人员，震惊地看着那把刀。
夜柳神微微愣神，然后就像被删除了什么程序一样，表情瞬间消失。对上了妖姬那双猩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