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见雅看到那张脸，愣住了，刀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浅羽悠真刚刚拉好的弓就这样绷在半空中，全然没有管掉在地上的箭仍在往外泵发电流。
苍角露出一张呆萌的脸，目光不断在夜柳神和月城柳的身上徘徊。
月城柳手里的两把刀都掉到了地上，这张脸跟自己一模一样，换个发色就是孪生姐妹！柳大脑陷入了混乱，夜柳神的攻击招式和武器都和自己十分相似，难不成这些人就是自己？
目前站在这里的自己算什么？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夜柳神咳嗽了两声，“不对，千霜泫雅！对不对？不对，千霜切冥……啊！”
夜柳神跪倒在地，头痛了半秒钟之后，目光恢复了高光。她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跟自己一样陷入迷茫的对空六科，目光扫视了一圈，喃喃自语：“不对，一个都没对上。鬼王族亲卫呢？长羽弓矢队也不在……是哪里？我干了什么？”
她一下子有点疯疯癫癫的，直到看到了柳手里那把刀。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就握住了那把刀。
“对，不会错的。这是家主的刀！这是家主的主！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你不是我，你是谁？！”
夜柳神疯疯癫癫的喊了两句之后，一个翻滚，再一次落到了身后的空地上，伸手捡起落在旁边的刀，露出了危险的表情。
“我是千霜幕府第15任参议，六桥柳，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为什么要假扮家主？！为什么要假扮其他的关键将领？！这还有鬼王幼子！”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什么千霜幕府！没听过呀，你搞清楚，这里是新艾利都，不过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柳。”浅羽悠真嘴快，“要我说，你估摸着应该大概可能是隔壁世界跑过来的流浪者，然后被坏人绑架洗脑过来对付我们？！”
“呃……”六桥柳那一次捂着头跪坐在地上，“对，千霜切冥，家主，她杀了那群人，所有的……啊！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六桥柳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身上的数据在逐渐消失。月城柳想站起来挽住她的手，发现根本抓不住，看了看旁边的刀，直接一刀刺了上去。
一阵bug的声音响过，对方竟然停止了消散。两个柳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秒钟之后，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我是已死之人，我有一个请求。将我斩首，让我安息。”六桥柳笑着对另一位自己说道，“为你们带来了很多麻烦，我很抱歉。就用家主的这把刀吧，这是鬼之刃，妖神之兵。”
“可，这里只是虚拟的……”
“哈哈，霜魄在家主大人与千霜泫雅死战之后就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了。这时候，凝聚了绝峰死海的刀，如果从理论上来表达你们的强大的话，这把刀就是理论。”
她把刀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苦笑着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如果，这把刀的持有者，仍然叫千霜切冥的话，请转告她。她是对的，他的确赢了。”
柳沉默的看着对方完全消散。这不是数据层面的崩坏，而是从物理层面的。你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存在的每1寸气息都在消失。
柳张开了嘴，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她越来越感觉妖姬让人看不透，星见雅在一旁沉默着。她做好了，直接提问的准备。
VR模拟系统，现实世界——
妖姬没有，在房间里面待着，而是跟个胃病一样，就在周围走来走去。这实验室可真的经不起一场折腾了，估摸着维修经费都得安排老半天，市长那边肯定大发雷霆吧。
“妖姬，我想得到一个解释。”
星见雅就像之前妖姬吓柳一样，像鬼一样出现在妖姬的身后，把妖姬吓了个半死。妖姬捂了捂心脏，没好气地说道：“有屁快放！”
“千霜切冥，是你的本名吗？”
“不是。”
“夜柳神，那个和你对阵的怪物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柳。这时候应该是另一个时代的，她让我转达给千霜切冥一句话，这把刀至少应该是曾经的持有者。”雅已经了解了之前的战斗，“她赢了，他的确是对的。第一个女她，第二个男他。”
“……我更好奇，你是怎么听出来男他女她的？”
“她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字幕。虽然在虚拟空间中，但确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嗯……我知道了。”
“所以说……”
“我不是千霜切冥，但我确实认识她。”妖姬扭头，“她竟然有这么多故事吗……”
“听到了，假扮家主。她和我很像吗？”
“千霜切冥和我几乎一模一样，你说呢？”
鬼影重新飘荡在死海之上，祂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千霜切冥。缓缓开口：“不要太伤心了，你们赢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暴躁罢了。”千霜切冥双目紧闭，“三代人的流血哟……祂本来就是我们之中意志最坚定的。你还是准备一下和妖姬的对砍吧。”
“妖姬？首先吐槽你取名真的很差，”鬼影吐槽，“现在的她还不够格，一个人这么容易轻信别人的人。”
“哈哈，祂曾经那么的坚定。祂在堕落中选择清醒又在清醒中选择堕落，当然祂不这么认为。祂从来没觉得自己在清醒中堕落了。”
“而妖姬，比她更纯粹，更极端。”千霜切冥嘴角勾起莫笑容，“至少在我的认知里，他比子任哥更为纯粹且极端。只要他想，绝峰可以锻造。”
“哈哈，那我确实得好好准备了。已经还有你送的那套鬼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