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玉没说话,眼睛瞪着王宏伟,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像敲在王宏伟的心尖上。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里翻滚的怒火几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王宏伟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放下报纸:“婷玉,你,你,你回来了?今天怎么......”
话没说完,刘婷玉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呯——哗啦!”水晶烟灰缸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王宏伟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煞白 :“你...疯了?!”
“我疯了?”刘婷玉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却蕴含着即将爆发的火山,“王宏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说!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王宏伟心脏狂跳,但还存着一丝侥幸,嘴硬道:“我...我干什么了?我天天上班下班,我还能干什么?婷玉,你是不是听外面那些长舌妇胡说八道什么了?”
“胡说八道?”刘婷玉笑了,是那种极度愤怒到极致的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她猛地欺身上前,动作快如闪电,王宏伟根本没反应过来,衣领已经被她死死攥住。
刘婷玉从小跟着警卫员练过几下子,手劲极大。
“啊!你干什么!”王宏伟挣扎,却发现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
“我干什么?我让你清醒清醒!”刘婷玉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抡圆了胳膊,“啪!”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王宏伟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王宏伟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说不说?!”刘婷玉怒吼。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王宏伟还在硬撑。
“好!好!好!”刘婷玉连说三个好字,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一把将王宏伟推搡到墙上,拳头、巴掌如同疾风暴雨般落下!专门往疼但又不太要害的地方招呼:肩膀、胳膊、后背、大腿。
“啊!别打了!疼!”
“刘婷玉!你住手!”
“疯婆子!啊——”
王宏伟的哀嚎和求饶声完全被刘婷玉的怒骂和击打声淹没。
“我让你骗我!”
“我让你吃里扒外!”
“靠着我们家的势当上副厂长,还敢在外面搞破鞋!”
“你对得起我吗?!”
每骂一句,就伴随着更得的殴打。王宏伟从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后来的蜷缩求饶,彻底被刘婷玉的雷霆之怒打垮了。
他瘫倒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浑身疼得直抽抽。
刘婷玉打累了,喘着粗气,用脚尖踢了踢他,居高临下,如同女王审视蝼蚁:“最后问一遍,那个贱人是谁?在哪?再敢放一个屁糊弄我,我今天就废了你第三条腿,让你永远当个太监!”
她的眼神狠戾无比,王宏伟毫不怀疑她真的做得出来。巨大的恐惧和身体的疼痛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全招了:“我说...我说...是...是厂会计...杜...杜桂芳...家主红星机械厂宿舍五栋三楼2室”
刘婷玉得到答案,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却反而露出一个极其冰冷的笑容。
她蹲下身,拍了拍王宏伟肿成猪头的脸,声音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早这么老实,不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乖乖在家待着,等我回来再跟你算总账!”
说完,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充满杀气,转身,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目标明确:红星机械厂宿舍五栋三楼2室,找杜桂芳算帐!
王宏伟躺在地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浑身剧痛,心里却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林如月回到家就看到杜桂芳乐滋滋的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
看见林如月进来,“你——”杜桂芳想到了什么,掐住了正要骂出来的话,翻了个白眼,头转到一边,继续磕瓜子。
林明月走了半天了,饿了半天了,直接无视杜桂芳,走到厨房,看见厨房里杜桂芳买回来的菜,随便挑了些出来,直接做了个面条吃,实在太饿了。
“杜桂芳!你这个不要脸的破鞋!给老娘滚出来!”刘婷玉的砸门声和谩骂声惊动了整栋楼。
门一开,杜桂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刘婷玉揪住头发,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伴随着最难听的辱骂。“臭婊子!敢偷我男人!让你勾引!让你犯贱!”拳头、指甲全往杜桂芳身上招呼。
杜桂芳尖叫着试图反抗,但根本不是盛怒之下刘婷玉的对手。
端着面条的林如月赶紧溜到房间,好戏开始了!
林如月虚掩着房门,扒着门缝偷看,看着杜桂芳被打得披头散发、哭爹喊娘,脸上露出了极度解气和畅快的笑容。
林如月端着面条,偷看一眼,吃一口面条,吃一口面条又偷看一眼。杜桂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面条的浇头。
就在这时,放学回家的林如兰背着书包出现在楼道口,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妈!”
刘婷玉闻声回头,目光猛地盯在林如兰脸上。这姑娘的眉眼像杜桂芳,脸型和下巴居然像极了王宏伟!这个发现如同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油。
“好哇!怪不得!连野种都这么大了!”刘婷玉彻底疯了,放开杜桂芳,转而冲向懵逼的林如兰,“小贱人!和你妈一个骚样!”巴掌和拳头也落到了林如兰身上。
林桂芳拼命想保护女儿,母女俩顿时被打作一团,哭喊声、谩骂声、殴打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极度混乱。
正在这时,林志国下班回来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而刘婷玉的骂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王宏伟的野种!你们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