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应该会吧。”
李卫东在家看过爸爸杀鸡,自己还没有动手过,所以在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应该不难的,总不能让女孩子动手吧,硬着头皮说会。
林如月也没多想,背着剩下的柴火回了后院。
进入后院就看着杨小红绘声绘色的讲着捉野鸡的过程,还秀出了找到的野鸡蛋,看得出大家都很开心,李美丽还埋怨着怎么不叫她,
“那还不是看你们太累了,不忍心叫你们,”杨小红回怼着她,“哼,如月不叫你肯定是因为你做事没我做的好,我和林如月才是天下第一好,”杨小红有些小傲骄的看着李美丽。
李美丽气歪了脸:“谁说我做事不好的,今天的玉米我就掰了好多呢。”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哎呀,今早上是谁把灶房差点儿给点了的呀,”李美丽报复来得太快,开始阴阳人了。
杨小红气不过,追上前就要去打她,这两人,像个斗鸡,见面就互掐。
几个乐得看热闹,宋文静看林如月进来,赶紧帮忙把柴火放下,堆在了后面屋檐下。
“你们回来就开饭吧,都等你们呢,”宋文静对着几人说道,大家开始行动起来,端饭的端饭,端菜的端菜,洗手的洗手。
几个人吃着饭,笑着聊起了鸡的百种做法,最后还是采纳了林如月的意见,晚间炖成汤,明早可以直接喝鸡汤,人很多,炖成汤大家都能分一些,肉不够,汤管饱。林如月也提议给李卫东、伍爱国分享一些,因为鸡是林如月和杨小红捉的,其它人也没什么意见。
吃过饭,李卫东如约来到了后院,目的:杀鸡。
宋文静赶紧进了灶房,烧一大锅热水,拔毛时要用。其它人都围上来准备观摩李卫东杀鸡。
当杨小红拎着肥重的野鸡扔到李卫东面前时,李卫东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的士兵。他蹲了下来,看着在地上扑腾的野鸡,右手紧紧攥着菜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显然有些紧张。左手则有些迟疑地、慢动作般地伸向那只鸡。
鸡似乎感觉到了不妙,轻轻扑腾了一下翅膀,向后挪了两步。李卫东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缩回手,心跳如鼓。他再次深呼吸,这次动作快了些,一把抓住了鸡的两只翅膀,将整个鸡身提溜起来。
鸡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咯咯大叫,羽毛乱飞。李卫东手忙脚乱,差点脱手。他笨拙地用胳膊肘将鸡的身体夹住,试图控制住它,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围观的几个女孩儿们张大着嘴,瞪着眼,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你觉得他会杀鸡吗?”
“我觉得他不会。”几人同时摇摇头。
李卫东拿起刀闭着眼就要往鸡脖子上抹去,这时林如月的声音打断了他:“你不拔毛吗??”
“拔...拔什么毛?要拔毛吗?”李卫东茫然的看着鸡, 动手把野鸡屁股上最漂亮的羽毛拔了下来,扔在一边,又要举起刀。
“卫东,你确定你会杀鸡吗??”林如月觉得高看他了。
李卫东硬着脖子,“会,怎么不会?”
林如月也不拆穿:“那你先把脖子上的毛拔了,这样不就看得更清楚,方便你下刀。”
李卫东点点头:“确实,那我就听你的。”
他回忆着别人杀鸡的样子——刀横过来,在鸡脖子上快速一抹。他咬紧牙关,右手重新握紧刀柄,将刀刃抵在那片裸露的皮肤上。鸡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温热的触感和生命的活力让他手心全是汗,几乎握不住刀。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手腕用力划了下去。
但力道和角度完全不对。那不是利落的一抹,更像是生涩的拉扯和切割。鸡发出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乎要挣脱!
李卫东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松了力道。鸡脖子处已经出现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涌出,但远未致命。
受伤的鸡拼命扑腾,从他手中彻底挣脱,“啪”地掉在地上,然后开始疯狂地、无头苍蝇般地在院子里扑腾翻滚,鲜血星星点点地溅洒在泥土上、墙上,甚至李卫东的裤腿上。
场面瞬间失控,变得血腥而混乱。
李卫东彻底傻眼了,脸色煞白,手里还提着那把沾着血丝的菜刀,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只垂死挣扎的鸡在院子里上演着生命最后时刻的疯狂舞蹈。
本来就是野鸡,几根草根本捆不住在垂死挣扎的大力下的鸡,使得它满院拍打着飞起来。
鲜血洒满了整个院落,别人要进来,还以为是犯罪现场。围观的几个女孩尖叫着早已跑到屋里躲起来,满天飞的鸡,场面太血腥了,吓到了。
李卫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第一次杀生的冲击和眼前的混乱景象,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后悔。
最终,鸡的扑腾渐渐微弱下去,在地上留下一片狼藉的血迹和羽毛,终于不动了。
几人心累,不应该叫李卫东杀鸡的,应该去前院问下,谁会真的会杀鸡。
宋文静听到动静跑出来,就是看到这样的名场名,李卫东杀鸡成名,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杀鸡了。
惊吓过的众人,终于缓过神来,没办法呀,这犯罪现场还得收拾呀。林如月倒了杯水,请李卫东坐下,其它几人分工开始打扫起院落。
宋文静和林如月两人配合着收拾这只死透了的鸡。
林如月把鸡放入一个木盆里,宋文静舀出烧开的水,倒入木盆中,淋在野鸡身上,直到水把野鸡浸入其中。
趁着水热,毛好拔,两人一边“嘶——”被烫着手,还得忍着烫,速度很快的拔着毛,不一会儿就拔得干干净净。
随后就把战场交给了林如月,宋文静帮着烧火,一直烧着热水。
林如月把鸡洗干净,开膛破肚。胸腔里的东西先掏了出来放在一边,内脏做好了也是非常好吃的,只不过大多数人不会做,做出来感觉腥的慌,久而久之就不太有人喜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