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要不是争这个教主之位，明教也不至于四分五裂。
现在这小子居然大放厥词要当教主？
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说到上乘轻功...
韦一笑偷偷打量王，这点倒还算靠谱。
毕竟对方之前展露的身法，确实远胜他的轻功造诣。
王注意到韦一笑的神情变化，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在你看来，我的武功还不足以胜任明教教主之位？
韦一笑明显愣了一下。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以你的武功修为，自然是够资格的。只是明教内部诸事纷繁，并非只靠武力就能服众。
王从他的神色中看出对明教现状的忧虑。
这倒让王对韦一笑多了几分欣赏，此人至少对明教忠心可鉴。
不过王也清楚，眼下要让韦一笑信服自己有担任教主的能力，确实不太现实。
略作思忖后，他转换话题：教主之事暂且不提。但轻功身法的价值你总该明白。与我合作，我传你一门绝顶轻功，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
早该如此。韦一笑咧嘴一笑，说吧，想让谁尝尝我的寒冰绵掌？
明日此时你来寻我，自会告知目标。但记住，只可擒人，不可伤其分毫。王的眼神骤然转冷。
韦一笑心头一凛：我懂了，你是要演一出好戏。放心，绝不会出半点差池。
于他而言，擒个普通 **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王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
......
营地内，峨眉 ** 沉浸在悲痛之中。
周芷若更是泪如雨下，楚楚可怜。
若非碍于场合，王真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好生宽慰。
想来此刻心神俱损的周芷若，也不会推拒。
这等天赐良机，却白白错过。
王目光转向灭绝师太。
与众人悲戚神色迥异，她脸上写满愤恨。堂堂掌门之尊，颜面岂容轻侮？
韦一笑当众讥笑于她，更在众目睽睽之下残害 ** ，她却束手无策，实在有失威仪。
见王折返，她立即迎上前去：王少侠追击韦一笑，可有结果？
王无奈摇头：韦一笑身法诡谲，未能追上。
峨眉众 ** 闻言非但不恼，反而面露感激——若真能追上青翼蝠王的绝世轻功，那才叫人惊诧。
灭绝师太亦颔首致意：贫尼为护周全未能追击，全仗少侠出手相助。其实纵使她亲自出马，怕也难觅其踪，此话不过是自找台阶。
师太言重，在下实在惭愧。王谦逊回应。
二人又寒暄数句，众人便开始料理静慧后事。江湖儿女葬仪从简，众女 ** 以草藤编就网席裹尸，权作棺椁。
简单祭奠后，峨眉派继续寻觅草药。静玄伤势不等人。可整整一日搜寻仍无所获。
灭绝师太焦躁质问：郎中分明说还魂草随处可觅，为何至今不见？莫非你们不尽心？ ** 们噤若寒蝉，不敢应答。
夜色深沉。
灭绝心中明白，这场变故并非门下 ** 的过错。
峨眉内部虽有分歧，但在生死攸关之际，理应无人从中作梗。
她不过需要借机宣泄怒火罢了。
此刻气已消了大半，瞥见众 ** 惊慌的模样，她也不便再发作，话锋一转：“韦一笑奸诈阴狠，今夜恐怕还会现身，尔等务必戒备！”
“谨遵师命。”众人齐声应答，随即各自准备安营事宜。
稍后，灭绝亲自寻到王：“少侠，我这些徒弟难堪大用，想请你今夜与我轮流值守，以应对突发变故。”
“好，我守后半夜。”王爽快应下，这本就与他同韦一笑的约定不谋而合。
“有劳了。”灭绝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王眼中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灭绝绝不会料到，韦一笑早已归顺于他。
前半夜由灭绝值守，王乐得清闲，盘膝假寐休憩。
直至子夜过后，他才起身走向灭绝：“师太，换我来吧。”
“辛苦了。”灭绝闭目调息，不再多言。
守夜看似 ** ，实则需时刻戒备，极为耗神。
王先假意巡视营地一圈，在周芷若附近悄悄留下暗记，方便韦一笑辨认，随后跃上树枝盘坐。
临近破晓，风中传来细微响动。
王抬眸，见一道黑影如蝠掠过——正是韦一笑如约而至。
对方在营地上空盘旋数息，迅速锁定了周芷若的方位。
电光石火间，王骤然跃起，怒喝震彻山林：“恶贼休走！”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利箭般射向韦一笑。
五百二十
同一时刻
峨眉众 ** 听闻王的声音，陆续从睡梦中惊醒。众人迅速摆出防御姿态。经历前两日的遭遇，谁也无法安然入睡。然而韦一笑身法如电，即便众人有所防备，依旧措手不及。
周芷若刚睁开双眸，一张扭曲面孔已近在咫尺。未及抵抗，便被对方擒住。
（中间省略段落的重复符号已去除）
被制之人竟是周芷若。见此情形，峨眉 ** 神情各异：与周芷若交好者满面忧色；心怀妒忌者暗自窃喜——静慧昨日遭遇犹在眼前，若能除去这个受宠师妹，岂非天赐良机？
灭绝师太面色铁青。自发觉周芷若忍辱负重的隐忍后，便将其视为掌门继承人栽培。上一个获此殊荣的还是纪晓芙。此刻见爱徒落入韦一笑之手，素来冷酷的灭绝亦不免心生忧虑。若周芷若再有闪失，峨眉传承恐将断绝。
众多峨眉 ** 中，丁敏君的反应最为特殊。自从侍奉王那夜起，她的心境已然蜕变。虽然仍觊觎掌门之位，却不再如他人那般急不可耐——王早许她掌门之位的承诺。故当周芷若遇险时，她第一个看向的，正是王。
看到王镇定地望着韦一笑，她立刻明白，周芷若的安全根本不必忧虑。
尽管如此，为了不显得格格不入，她还是露出了些许忧色。
这时，灭绝沉声喝道：“韦一笑，你屡次挑衅，究竟意欲何为？”
灭绝的怒火几乎压抑不住。
而愤怒的缘由很简单——她奈何不了韦一笑。
论武功，她不逊于韦一笑，但论轻功，她却远远不及。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这“快”不仅指出招迅猛，更指逃遁如风。
只要速度够快，敌人便追之莫及。
正因如此，灭绝此刻憋闷至极。
明明韦一笑嚣张跋扈，她却束手无策。
“灭绝老尼，你这话可就胡搅蛮缠了。”韦一笑扣住周芷若，嗤笑道，“你聚众欲攻我教，难道还不许我出手教训？”
灭绝目光冰冷：“有胆量便与我一决高下，欺凌晚辈，不怕江湖中人耻笑？”
“哈哈哈……”韦一笑仰天大笑，“老尼姑，你是不是糊涂了？竟拿你们名门正派那套规矩压我？别忘了，老子是 ** 妖人！让 ** 守江湖规矩，岂不可笑？”
“找死！”灭绝怒极，当即就要出手。
王却拦住了她：“师太，芷若姑娘还在他手中。”
灭绝闻言，强压怒火。
王示意她冷静，随后转向韦一笑：“说吧，怎样才肯放人？”
韦一笑挑眉：“小子，你算哪根葱？”
王对他的嘲弄毫不在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放人容易！”韦一笑阴森一笑，“只要灭绝老尼跪下磕三个响头，我担保她徒弟毫发无损。”说罢，他挑衅地看向灭绝，“老尼姑，你这么爱护徒弟，应该不难吧？”
周芷若虽无法言语，却拼命挣扎摇头，目光焦灼地望着师父。
（以下为
绝对不行。
周芷若本不必如此。
以灭绝刚烈的性子，宁死也不会接受韦一笑的羞辱。她向来心高气傲，原着中连仇人相救都要拒绝，何况这般折辱。
灭绝正欲开口，王抢先道：师太，我来解决！
他转向韦一笑：堂堂峨眉掌门岂能轻易屈膝？目光扫过周芷若，不如由我代跪？
韦一笑诧异地瞪大眼睛，你并非峨眉 ** ，为何要为这丫头做到如此？莫非...他故意拖长声调，你心仪这姑娘？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怔。
灭绝神情微妙。她早知道王对周芷若有意，才默许两人往来。却不想他愿为芷若舍弃尊严。
最震撼的当属周芷若。男儿膝下有黄金，王竟愿为她跪求他人。震惊之余，心底涌起无限感动。
她凝视王的目光愈发柔软，暗自发誓：若能脱险，必不负这番深情。
......
当众人因韦一笑的调侃神色变幻时，王只是淡然一笑：喜恶与你何干？你只需说，应是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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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没有正面回应韦一笑的言辞，既不认可也未反驳，留予在场众人无限遐想。
毫无疑问，在所有人心中，王必然对周芷若怀有爱慕之意。若非如此，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为一个姑娘倾尽心力？
这般模棱两可的态度正是王所求——既能让众人感知他对周芷若的情意，又不落人口实。如此一来，即便灭绝师太有心阻挠，也寻不到正当由头。
我自然......不允！众目睽睽之下，韦一笑拖长声调，语带嘲讽：除非灭绝老尼跪地叩首，否则今日这丫头休想活命。
此言一出，峨眉众人皆是面色剧变。她们深知师太秉性，莫说跪地求饶，便是要她说句软话都难如登天。这分明是要断了周芷若的生路。
周芷若此刻万念俱灰。方才还在想着脱困后如何报答王，如今看来，怕是连这份心意都无从倾诉了。念及于此，不觉泪盈于睫。这泪非因惧死，而是源于深深懊悔——悔自己往日迟疑不决，未能及时回应王的情意，而今将死，却再不能表白心迹。
她几欲冲破桎梏向王吐露衷肠，可瞥见灭绝师太冷厉的目光，终究作罢。既然命不久矣，又何必在最后时刻连累心上人？
韦一笑！若敢伤我徒儿半分...灭绝师太眸中寒光凛冽，老尼定教你尸骨无存！此刻她确实束手无策，既不能真跪地乞求，只得厉声威吓。
韦一笑闻言纵声长笑：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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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师太神色骤变，正欲追赶，忽想起昨日静慧被掳后便杳无音讯。
师太请留镇此地，由我前去追赶！王横身阻拦。
师太略作迟疑，最终颔首应允。其一则担忧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二则亲见王轻功造诣不在己下，加之其对芷若的关切尤甚，确有托付之资。
务必谨慎行事。灭绝郑重嘱咐，眼中尽是真诚。
王身形如电，转瞬隐入密林深处。
众峨眉 ** 目睹此景，眸中闪过希冀之光。这般迅捷身法，或可截住那个魔头也未可知。然转念想到韦一笑素来手段狠辣，待到追上之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