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不喜欢直接跳过就行。
我这本书是围绕男女主感情线展开的病娇故事,男主不是完美无缺的人设。
以上帝视角来看,我们可能看清楚每一个人,主角有些行为确实很蠢,但是如果是你的第一人称视角呢?
想要真正感受到一个角色的魅力不是从第三人称视角去批判他,而是从他的视角去体验他的经历,去感受他做出选择时的内心挣扎。
后续评论的话,还请注意言辞,骂人的话我不会再回复了,我直接删除评论。
当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艾特我和我沟通,我也会尽可能和大家互动的,感谢各位的理解和支持。
(大家记得看一下作者有话说,或者看看评论区,我都有解释说明。)
朔风如刀,卷着鹅毛大的雪片,狠狠抽打在林砚脸上。
那冷意,像无数根冰针,穿透他单薄的粗布衣,直往骨头缝里钻。
每一次吸气,肺腑都冻得生疼,眼前阵阵发黑,脚下的积雪深得没过了小腿,每一步都像在泥沼里跋涉。
“操……”他喉咙里滚出一个模糊的气音,带着血腥味。
这穿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人开局龙傲天,他倒好,成了这修仙界里林家的旁支末流,根骨奇差,彻头彻尾的废柴。
寒冬腊月还被指使到这鸟不拉屎的后山荒谷来采什么“寒星草”。
灵力?丹田里死寂一片,比这冰天雪地还冷。
力气?早就随着体温一起流失得差不多了。
林砚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尝到一点冰凉的雪沫子,又苦又冰。
视野开始摇晃,前面的景物开始重叠模糊。
完了。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刚来就要交代在这个鬼地方,这穿越体验卡未免也太短了吧。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泥潭时,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不是风声,也不是雪落的声音。
是……哭声?
极其细微,断断续续的,就像刚出生的小猫崽被冻坏了嗓子。
林砚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被这微弱的哭声刺了一下,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他费力地转动僵硬的脖子,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白雪中艰难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找到了。
在一处勉强能避点风的巨大岩石凹陷里,散落着几片沾血的的暗色布料。
就在那堆破布中央,裹着一个很小的布团。
哭声就是从那个小布团里发出来的。
好奇心的驱使,或者说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莫名的感觉,盖过了身体的寒冷和疲惫。
林砚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积雪冰冷刺骨。
他哆嗦着,手指冻得几乎不听使唤,艰难地拨开那团破布。
一张冻得发青的小脸露了出来。
是个婴儿,很小很小,大概只有几个月大。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冻的麻雀。
哭声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小胸脯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小婴儿身上除了那团破布,只有脖子上挂着一小块奇特的黑色石头,非金非玉,触手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润感。
林砚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在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一个婴儿?那带血的破布……发生了什么?是谁把她扔在这里的?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来,又被眼前这脆弱生命即将消失的现实狠狠压了下去。
他伸出手指,指尖颤抖着,轻轻碰了碰婴儿冰冷的脸颊。
那触感,像碰在一块即将碎裂的冰上。
“喂……”他喉咙干涩,声音嘶哑难听,“别死啊……”
几乎是同时,那婴儿像是感觉到了热源,无意识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蹭了蹭。
就这一下,林砚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冻得麻木的心脏深处,猛地撞了一下。
“哎!”他叹了一口气,但又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他咬着牙,忍着刺骨的寒意和浑身的剧痛。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小心翼翼地把那小东西从破布里扒拉出来。
小婴儿轻得几乎没有任何重量,就像一片羽毛。
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那件已经破得四处漏风的粗布外衣。
用冻得发紫的手指,笨拙地把婴儿紧紧裹进自己还算完好的里衣里,贴着胸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冰冷的触感瞬间贴上皮肉,激得他浑身一哆嗦。
但很快,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起。
那原本冻得他快要昏厥的透骨寒意,似乎……减弱了一丝丝?
就像冰水里滴进了一滴温水,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
(是错觉吗?还是这小孩儿……?)
林砚没空细想。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这个小孩子死去。
他把她紧紧抱在胸前,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这小小的冰块。
咬着牙,拖着两条灌了铅似的腿。
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求生的意志,朝着记忆中林家杂役聚居的那个破败角落的方向。
一步,一步的前进。
在深及膝盖的雪地里,风雪更大了,几乎要将他彻底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更久。
一片低矮破败,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土坯房轮廓,在漫天风雪中隐约浮现。
林砚直接撞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抱着怀里还有微弱呼吸的小小生命,一头栽进了自己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子。
“呼…呼…”他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割得喉咙生疼。
胸口传来一点点微弱的暖意,那小孩儿似乎缓过来了。
小脑袋无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发出类似满足的微弱哼唧。
林砚低头,看着衣襟里露出来的那张明显有了点活气的小脸,心头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稍稍落下来一点。
(太好了,活下来了。)
可紧接着,巨大的茫然和无措像冰冷的潮水将他瞬间淹没。
自己一个穿越来的废柴,每天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
在这等级森严,弱肉强食的修仙世家,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 现在……还要养个孩子?)
他看着怀里那张脆弱的小脸,那小嘴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
林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未来的日子,简直比门外的风雪还要让人无奈。
“你个小麻烦精……”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婴儿冰凉的脸蛋,声音疲惫又无奈。
“叫你什么好呢?雪地里捡的……林雪?太俗。林冰?更冷。嗯……天快黑了捡到的,叫晚晚吧。林晚晚。”
名字落定,小婴儿像是有所感应,小眉头皱了一下,又舒展开,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砚长长地地叹了口气,但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行吧,林晚晚。以后……咱爷俩,就相依为命,在这鬼地方……拼尽全力地活着吧。)
日子像林家后山那条浑浊的小河,裹挟着底层杂役的辛酸和无奈,一天天流淌过去。
林砚的小破屋,从最初的冰冷死寂,渐渐被婴儿的啼哭、细碎的咿呀声填满。
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混合了米糊糊、草药汁和尿布味道的奇特气息。
(哎~以前总认为养孩子很简单,直到自己亲自养孩子才能真正体会到父母的不容易。)
林砚的日子本就过得紧巴。
作为林家旁支里最边缘的存在,他分到的活计也是最脏最累的——打扫后山荒废的演武场、清理灵兽棚的粪便、搬运沉重的柴火……
每天累得像条死狗回来,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原本那点微薄的月例,勉强够他自己啃点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子。
现在多了个小晚晚,那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了。
他只能想法设法去给晚晚找吃的。
厚着脸皮去厨房帮工,多混半碗稀粥。
趁着管事不注意,偷偷从喂灵兽的草料里挑出点能吃的嫩叶野菜。
甚至冒险去后山更深处,希望能找到点野果或者不值钱但能充饥的草根。
每次回来,都像做贼一样,把怀里那点少得可怜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
最要命的是晚晚的口粮。
小婴儿不能光啃野菜。
林砚求爷爷告奶奶,磨破了嘴皮子,才从库房一个还算心软的老管事那里,用自己连续三个月打扫演武场的工钱,换来了几小袋陈年的、几乎没什么灵气的劣质灵米。
他如获至宝,每天小心翼翼地舀出一点点,用破陶罐熬成稀薄的米汤,再用干净的布过滤掉米粒,一口一口,吹凉了喂给晚晚。
小晚晚饿极了,会咂巴着小嘴,急切地吮吸着喂到嘴边的木勺。
有时吃着吃着,会突然抬起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砚。
林砚能从那双纯粹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自己胡子拉碴的倒影。
“看什么看,小祖宗,快点吃。”
林砚故意板着脸,用粗糙的指腹抹掉她嘴角溢出的米汤。
可每当这时,晚晚就会咧开还没长牙的小嘴,冲他露出一个带着米汤香气的笑容,小手还会无意识地抓住他垂落的一缕头发。
林砚的嘴角会不自觉地跟着扯动一下,心底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又带着点酸涩。
“傻丫头,笑什么笑?”
他低声嘟囔,把最后一点米汤喂进她嘴里,轻轻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