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子,走吧去你说的药田逛逛,然后再去下一处灵石矿脉。”大黄狗说道。
“行,那药田离这不是很远,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百里灏渊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百里灏渊和大黄狗便朝着秋水崖白云观的药田而去。
这一次,百里灏渊遇到了他出生以来最为强大的对手。
当百里灏渊和大黄狗来到药田时,已经是半夜了。这也没办法,大黄狗吸收灵气花费的时间太多了。
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守卫药田的修士要么在休息,要么在修炼,但是偏偏有一个人却在药田旁晃悠。
“你不是玄阴门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你,来这里做什么?”百里灏渊和大黄狗还没走到药田边,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是谁?占据了我们白云观的药田,还好意思问我是谁?”百里灏渊问道。
“哦?白云观的弟子,白云观的弟子不都已经逃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那人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百里灏渊面色不善的问道。
“小子,听好了,本少爷是风云国王家小少爷王翔。”那人回答道。
“你就是王家的王翔?王晓东是你什么人?”百里灏渊问道。
“你竟然知道我和我哥?你不是白云观的弟子,白云观的弟子应该不知道我王家之人。”王翔诧异的说道。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你是谁了,那么就没必要再和你废话了,你会后悔来到白云观的决定。”百里灏渊厉声说道。
百里灏渊那话一出口,就像往滚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现场气氛“刺啦”一下就炸了。
王翔那张本来带着几分倨傲和戏谑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阴得能滴出水。
他好歹是风云国王家的小少爷,平日里横行惯了,哪听过这种硬话,尤其还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修为看似与自己相仿的小子嘴里说出来。
“后悔?”王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锁定了百里灏渊。
“小子,就凭你?还有你身边那条癞皮狗?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话音未落,王翔手腕一翻,那柄闪烁着灵光、一看就非凡品的极品灵石长剑已然在手,剑身嗡鸣,透着一股锋锐之气。
他身上的衣袍也无风自动,隐隐有宝光流转,显然那件极品灵器内甲也已处于激发状态。
这小子,虽然嚣张,但架不住家底厚实,一上来就武装到了牙齿,丝毫没有轻敌大意——至少装备上是这样。
百里灏渊心头一紧,知道嘴皮子功夫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真刀真枪的搏杀了。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筑基一层的灵力轰然运转,同时气血奔涌,法体双修的基础在此刻展现出优势,下盘沉稳,气息绵长。
他反手抽出了那柄陪伴他许久的“残锋刃”。这刀名字听着霸气,实则刀身上有着几处不易察觉的缺损和暗痕,灵光也比王翔的长剑黯淡不少,只是一柄不错的灵器,但绝非极品。
“死狗!”百里灏渊低喝一声。
那大黄狗“呜”了一声,聪明得很,立刻明白百里的意思。它没有冲向王翔,而是猛地一窜,身影如电,直接扑向药田方向那些正在看热闹的玄阴门弟子以及王家之人。
那些人多是炼气期,只有两人是筑基一层,眼见一条体型硕大、獠牙锋利的妖犬扑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药田边的秩序大乱。
王翔眼角余光瞥见,气得牙痒痒,但他此刻被百里灏渊的气机牢牢锁定,不敢轻易分神去管那条该死的狗。
“先宰了你,再剥了那畜生的皮!”王翔厉喝一声,不再犹豫,脚下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率先发动攻击!
“风云剑诀,破云式!”
长剑一振,道道剑光如同撕裂云层的疾风,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刺百里灏渊周身要害。
这王家绝学威力不凡,剑招又快又狠,灵力灌注之下,剑气纵横,将地面划出深深的痕迹。
百里灏渊瞳孔微缩,不敢硬接其锋芒。他身法展开,如同鬼魅般在场中移动,残锋刃或格或挡,或引或带,刀光织成一片密集的防御网。
“叮叮当当!”
火星四溅!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得如同暴雨打芭蕉!
每一次碰撞,百里灏渊都感觉手臂一阵酸麻。对方的剑品质太高,灵力传导性极强,加之剑法精妙,让他压力巨大。
好几次,那凌厉的剑气几乎擦着他的身体掠过,将他身上的衣衫割裂,甚至透过内甲的防护,震得他气血翻腾。
幸好他体魄强健,硬生生抗住了这些冲击,但内腑已是隐隐作痛。
“妈的,有钱真好啊!”百里灏渊心里暗骂,这装备差距实在太明显了。他的残锋刃每次与对方长剑碰撞,刀身上的暗痕似乎都在扩大,灵光也越发黯淡,看得他心疼不已。
王翔却是越打越心惊。他本以为凭借装备和剑法优势,能很快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没想到对方滑溜得像条泥鳅,身法诡异,而且根基扎实得可怕,硬碰硬几下,自己占尽兵器便宜,对方居然只是稍处下风,还能坚持。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王翔眼中狠色一闪,猛地虚晃一剑,逼退百里灏渊半步,左手突然一扬。
“看符!”
嗖!一道赤红色的符篆激射而出,迎风便燃,瞬间化作一团脸盆大小的炽热火球,带着恐怖的高温,轰向百里灏渊!
二阶下品火球符!威力相当于筑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百里灏渊汗毛倒竖,危机感瞬间飙升!他猛地向侧后方急退,同时残锋刃奋力向前劈出,试图用刀芒削弱火球。
“轰!”
火球炸开,热浪滚滚!虽然被刀芒劈散大半,但残余的火焰和冲击波还是将百里灏渊掀得一个踉跄,头发眉毛都被烤得卷曲,脸上沾满了黑灰,显得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