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饱肚子，傻柱和闫解成坐在门外，左手大瓷缸，右手大丰收。
一边抽烟一边喝茶，傻柱还一个劲的龇着大白牙傻乐，不时和闫解成说说笑笑。
斜对面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看到俩人傻乐，他俩也呵呵直乐。
此时，两道黑影从前院匆匆赶来。
“许大茂，你踏马怎么这么虚？让你帮忙扛东西，一条路歇几趟了？”
许大茂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他拍拍身边的麻袋说道，“谁知道你弄这玩意，我说你咋这么舍得？这么重都有上百斤了。”
“我爹让我送轧钢厂那什么技术科科长的，我合计送那边还不如送贾哥呢！”刘光齐踢了许大茂一脚，“走，快点，马上院里人都来了。你别大嘴巴到处嚷嚷。”
“来了，来了，起。”
许大茂和刘光齐两人一人扯着麻袋一角。像耗子一样，顺着月亮门的走廊直奔贾家。
贾东旭屋里正煮着火锅呢！
“砰”的一声。
麻袋磕在门槛上，许大茂无力的趴在大麻袋上。
贾家屋里，几人都吓一跳。贾东旭不悦看向俩小伙子，“你俩搞什么鬼？”
“嘿，嘿嘿，贾哥，那个，我就是帮忙的，是刘光齐的事儿。”许大茂满脸通红，尴尬的摇头解释。
“贾哥，我、我这有好东西，就给你送来了。”刘光齐呵呵直乐，然后又踢了一脚许大茂。“起来，起来。”
两小子在贾家的注视下，把大麻袋的东西抬进屋子。
地面还有几道血水的印记。
贾东旭撑开金手指扫描了一下，眉头微挑，看着傻站在一边的刘光齐问道，“光齐，你小子进轧钢厂的事儿不是打点好了嘛？”
“嘿嘿，贾哥，没谈好呢！我爹让我找什么科长打点一下，我合计还不如找你。”刘光齐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旁吃饭的婆媳俩眼冒光，贾东旭没发话，她俩也没起身。
“妈，你去把傻柱叫回来，淮如让棒梗干爹来一趟。”
听到棒梗干爹，秦淮如翻了翻白眼，她和贾张氏都急忙跑出门。
“来吧！坐下吃两口，慢慢说。”贾东旭指了指墙边的凳子说道。
许大茂打了下发愣的刘光齐。
“噢噢，好嘞。”刘光齐没弄明白，他也是第一次送礼，哪能知道去，不像许大茂，知道这是没当外人。
俩人坐在桌子下，双手搭在大腿上，腰直的板板正正。
给贾东旭看乐了，“你俩去厨房拿碗筷去，多拿俩副，马上还有人。”
“好！”
没多大会，傻柱被贾张氏带回来了。贾东旭指了指墙边的麻袋，“傻柱，片四斤新鲜肉，五六个人要吃的。省下的腌着吧！”
提起这个，贾张氏双眼放光，她想打开麻袋看看，到底是啥东西，这么大。
她带着傻柱，还有刘光齐俩人帮忙把东西抬进厨房。
“你俩弄的啥肉？这也太多了吧？”傻柱进了厨房才问道。
“牛腿！这么大一个。”刘光齐手里比划了一下。
“你小子真舍得！行了你们过去吃饭吧。”傻柱摇摇头，拆开麻袋口说道。
厨房里，贾张氏等人走后，立刻把小门关上，一双胖手高兴的拍着牛腿。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当官的好处，以前都是别人和贾东旭换东西，也没人送礼，她也见不着。
现在她见着了，这东西至少能卖几十块。她能不兴奋吗？傻柱切了块肉，就听贾张氏蹲在木盆那里，手摸着牛腿，嘴里小声喃喃，“这可比卖东西快多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傻柱无语的接了句，“贾婶，你别想了。我估计贾哥是看在一个院才帮忙的，厂里好多人想请贾哥吃饭，贾哥都不搭理的。”
虽然幻想被打破，贾张氏也还挺开心，一个劲的拍着牛肉说，“这不得了肉吗？这要吃多久啊？傻柱，明天早上喝牛肉汤咋样？”
又来了，傻柱就知道，这贾婶三句不离吃，“行，晚上弄好，我把家里的煤炉烧好，咱们喝牛骨头汤。”
“好，这个好。”贾张氏喜滋滋的点头。
……
贾家堂屋里。
易中海和贾东旭坐在上首，秦淮如给俩个小的夹了筷牛肉。
“你爹给你弄到什么地步了？”贾东旭好奇的询问道。
“没准信儿，还是前天我女同学说的，一般这时候都下通知了，我这边一直没消息。”刘光齐说到这，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女同学说，要是没办法让我去找她，她有办法。”
“噢？”贾东旭想起某些事情，他以为剧情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了呢！现在又抓住了一个小尾巴。
从兜里掏出牡丹，给每人发了根，又对秦淮如挑挑眉。
“走吧，妈妈带你们吃零食去。”秦淮如拉着俩小的，带着何雨水走进卧室。
贾东旭收回眼神，才对易中海说道，“这啥情况？我也不了解。”
呲啦一声，易中海点燃牡丹，又给贾东旭借了个火，吸了口烟才说道，“估计没成呗！今年刚扩招，我都见到几个刚毕业的技术员进场了。光齐连通知都没收到，估计这事儿黄了。”
刚点着烟的刘光齐，听到这话手抖的拿起烟吸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哀求的喊道：
“贾哥，这……”
“别急，贾哥都收了你东西，你慌个啥。”许大茂在一旁安慰了声。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老爹牛掰，虽然折腾了小半年，可事儿办成了。不像刘光齐他爹，前后也忙活不少时间，现在还没消息。
“你给贾哥说实话，毕业证拿到手了吗？”贾东旭吐出一口烟问道。
“拿到了。”刘光齐急忙点头。
“那就没问题，这事儿你也别急。明天让老易带你去找杨厂长，看看他怎么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听说人员还没招满。”贾东旭说了句，就夹了几块牛肉放炉子里，“来，尝尝新鲜牛肉。你小子还真舍得。”
“贾哥，不会儿出岔子吧？”刘光齐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老杨那人还是挺看重人才的，肯定不会儿让你去找女同学，就是不行，贾哥还有别的招儿。”
贾东旭拍拍刘光齐肩膀，起身把门打开。屋里的烟气顺着敞开的房门向屋外飘散。
“你咋想起来管这档事儿了？之前在厂里，可是谁都不搭理的。”易中海来到门口，看向门前的小菜园。
“怎么说也是一个院的小弟，人家送了上百斤的肉，我不帮他谁帮他？好歹叫我一声贾哥。”贾东旭幽幽的说道。
“你那狗脾气，我可不信。闫家…”说到这，易中海下意识的闭上嘴。
身后的许大茂探出脑袋，嘿嘿傻笑道，“贾哥，你看光齐都能安排，你看我？”
“滚，放你的电影去吧！”
“贾哥，我也给你送肉…”
贾东旭往厨房走，许大茂跟在屁股后面说话。
“放电影多有面儿，还能去乡下，你这差事贾哥都羡慕。”贾东旭勾住许大茂忽悠。
“贾哥有啥说法吗？”许大茂好奇探头。
“你想想，你爹为啥不逛胭脂胡同了？”
许大茂小眼睛里闪过智慧的光芒，整张马脸有点泛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