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马，将军！”马老头手上拿着棋子，正陪吃过饭的易中海在门口下棋。
这俩人身边围着几个老头！几个看棋的都心不在焉的往旁边瞟。
傻柱，闫解成和许大茂三人搬着一块废缸放在何家门前的炉灶上！
“傻茂，等会儿爷们儿要是真把菜炒出来了！你不给烟怎么办？”傻柱有点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废什么话，瞧瞧，我把这烟放闫解成这行了吧！赶紧炒，我媳妇窝窝头都蒸好了！”许大茂掏出半包大前门递给闫解成。
闫解成顺手掏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傻柱，我先替你尝尝坏没坏！”
“只能抽一支啊！我动作很快的。”傻柱拿刷子又刷了一遍缸壁！
这是傻柱家腌咸菜的缸，去年冬天冻裂了！今儿天被傻柱推销给许大茂！五毛钱被许大茂买了一小块。
傻柱还是讲究人，他为了让许大茂觉得值，特意挑了一块有圆弧的缸壁，还把缸敲出一大块圆弧出来。
小半碗水洒在缸壁上，“嗤”的一声，傻柱将手里的土豆丝倒进去快速翻炒，又加了两滴油进去，才把辣椒放进去，再加上调味的醋和盐。
没两分钟，一道炒土豆丝出‘缸’了！
傻柱得意的端着一盘土豆丝，问道，“怎么样儿？柱爷没忽悠你吧？好缸大几块，一块卖你五毛，你占大便宜了。”
在何家门口看棋的老头都斜眼瞧着胡闹的几个小子，马老头无聊的等着易中海下棋，他对傻柱喊道，“柱子，夹点给几个老伙计尝尝，看看这缸炒的怎么样！”
“得嘞！”傻柱拿起一陶碗，扒拉一小碗放在棋桌上，他笑呵呵的说道，“各位要是觉得好吃，我家还有几块破缸壁！一块五毛不还价。”
王老头伸手拿起一根土豆丝，放嘴里嚼了两口，笑呵呵的点头说道，“何家小子，你就别费力气了！这一圈都买了砂锅，除了许大茂这不会过日子的，谁家没准备？”
站在身后的许大茂扯扯傻柱，“菜盘给我，我媳妇还等着吃菜呢！”
“给你，给你，记得一会儿来扛你的锅，这东西得轻拿轻放。”傻柱指指煤炉上的缸块，看着许大茂端着菜跑远。
许大茂财大气粗，那块缸他都没打算用几回，也没打算自己炒菜。他准备回头去一趟许母那边，问问她们有没有多的砂锅！
这几天，他打算给点钱让傻柱在破缸上炒菜。
回到家，于丽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点头说道，“傻柱厨艺真不错，酸脆辣刚刚好！”
“怎么样媳妇？这几天我们出钱让傻柱炒菜算了？那破缸我不准备往家里搬！太丢人。让傻柱在自己家用破缸炒菜，咱们只管吃。”许大茂说起心中的打算。
于丽皱起眉头，不满的咬了一口窝窝头说道，“许大茂，你是不是拿钱不当钱？掏钱让别人炒菜，当自己是以前的地主啊？”
“媳妇，反正没几顿，你明天中午去妈家吃饭！顺便问问有没有砂锅！要是有，咱们把那破缸退了！没有，就让妈妈想想办法！这几天中午你就去妈那吃。有孙子在，她总不能赶你出门吧？”许大茂想起自己那便宜父母。打算安排媳妇去混吃的。
“妈肯定不会赶我走，只是她那院嘴太碎，阴阳怪气的没个好话。我待着不舒服。”
去年两口子小俩口在那院待了一段时间，后来于丽待不惯，又跑回来了！那边一个个跟密探似的，话里话外，不是炫耀就是打探你家老底。
于丽嫌那院里事儿多，前年拉着许大茂跑了回来。
“那帮人以前是姓娄的下人，都是一群势利眼！谁都不服谁，不像咱们院有人压着。”许大茂咬了一口土豆丝，才想起自己儿子。
“小柱子呢？”
“跟着小当在中院玩呢！估计又在沙坑里刨什么东西吧！”
许家小孩都两岁多了，可以跟着大院小孩瞎折腾。一到晚上，中院沙坑蹲了一帮小孩子，棒梗小当已经晋升带头大哥！带头大姐！
槐花和圆圈还未满一岁！这会儿只能趴在贾张氏的腿脚根来回折腾。
“娟儿，那破缸你们卖许大茂多少钱？”贾张氏见傻柱把破缸放在墙角，她好奇的询问道。
“五毛！反正放着也没用。”马娟偷偷往嘴里塞了一块糖，还特意瞟了一眼沙坑里面的小孩。
自从有孩子以后，她都不敢明目张胆偷吃东西！她家茂儿正是撒泼打滚的时候，一看到她嘴里有动静，就会伸手扒拉她的嘴。
现在只能晚上偷吃！
贾张氏瞧见马娟吃糖，她也有些馋了。于是伸手扒拉圆圈的肚兜，从里面掏出一颗果糖，悄眯眯的塞进自己嘴里。
蹲在她腿边的槐花，两手抱着贾张氏大腿，抬头盯着贾张氏的嘴巴不说话。两只大眼睛转了两圈，想起自己肚兜里的糖。
她迈着小短腿急忙向秦淮如身边跑去，小家伙抱着亲妈大腿，躲进秦淮如怀里。
她小手伸进胸前的肚兜里，掏出一颗糖攥在手里，又小心的扭头看看蹲在地上围着贾张氏转圈圈的圆圈。小家伙松了一口气，伸手拍拍秦淮如的粮仓，又把糖举起来。
“娘，糖！我吃。”
秦淮如低头故意逗弄小家伙，“呀！槐花真乖，知道给娘吃糖。”
槐花立马皱起眉头，扭着身子要跑开。她兜里只有一颗糖，怎么能给别人吃？
槐花扭身子下地后，急忙跑向隔壁王贤身边，“姨儿，糖，我吃。”
王贤接过糖白了眼秦淮如，边剥糖纸边说，“你没事逗弄她干啥？还跟自己女儿抢糖。”
秦淮如伸手摸摸小女儿说道，“我还以为这也是个聪明的，现在看这俩也不大聪明。小当像她这么大，嘴里的词一套一套的。”
“你也是瞎想，这俩才多大，这小家伙能站起来跑，都算发育好的。”王贤把糖塞进槐花嘴里。
隔壁立马响起哭闹声！
“哇…哇哇……，糖！”
好嘛！刚在地上爬的圆圈看到姐姐吃糖，立马哭了起来。
跨进中院的许大茂刚出走廊，听见刺耳的哭声，立马对秦淮如夸道，“嫂子，还是你家小孩有力气。哭声都比别人响亮。”
“呸，就知道贫嘴，赶紧把你买的那块破缸拿走！你一来我家小的就哭！”秦淮如满脸嫌弃的啐了一口。
“嫂子，那破缸我都没打算搬回去！我是来看我家小柱子的。”许大茂急走几步走进沙坑，提起一个马脸小孩。
“柱儿，爹带你看下棋去，咱不和你傻茂哥玩掏土洞！”
坐在沙坑边的聋老太和钱老太笑得直咧嘴，聋老太太高声问道，“许大茂，你不行改个名，自己叫傻茂听着怪别扭的。”
“老太太，我看你呐，耳朵灵的很呐！”
“你说啥？我听不见！”
许大茂抱着他儿子，向何家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