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勿无视了我妻善逸的抗议,心情愉悦地站起身。
吃饱喝足,夜色正好,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回蝶屋那个病房。
“反正都出来了,时间还早,我们逛一会儿再回去呗?”
她说着,也不等三人回答,就自顾自地走在了最前面,兴致勃勃地打量起夜晚的街景。
浅樱色的和服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灯笼暖光下晕开柔和的色泽。
灶门炭治郎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样也不错,便快步跟了上去。
嘴平伊之助对“逛”没什么概念,但只要有得玩就行,也咋咋呼呼地跟上。
我妻善逸想着,回去也是躺,不如出来看看。
唐勿走走停停,对沿街那些早已收摊、只剩下空架子的摊位也颇有兴趣地瞅上几眼,偶尔看到一些夜间还亮着灯的小店,比如卖发簪的、卖点心的,还会凑近橱窗看看。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难得的闲暇和市井气息中,与刚才那个饿鬼投胎般的形象判若两人。
灶门炭治郎看着她好奇张望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甚至……有点可爱?
这个念头让他赶紧摇了摇头。
唐勿在一个卖发饰的小摊前停下脚步。
虽然已是深夜,摊主老婆婆却还点着一盏小灯,各式各样的发簪、梳栉、发带在暖光下静静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唐勿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到底也是个年轻女孩,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吸引,尤其多看了几眼一支带着浅粉流苏的素雅发簪。
脑海里那个沉寂了片刻的系统突然出声,依旧是毫无波动的电子音,却说出了相当“豪横”的话:
「检测到宿主对饰品类商品产生兴趣。建议:喜欢就买!刷我的卡!?(?`^′?)?」
唐勿眼睛瞬间亮了!
“(哟呵?就算你不说我也用你的钱。)”
「?你大爷的!\(`Δ’)/」
唐勿毫不犹豫地指向那支看中的流苏发簪,好的,这是接下来的场景:
唐勿毫不犹豫地指向那支看中的流苏发簪,又兴致勃勃地挑起了发绳。
她不仅给自己选了一支发簪和一个带小铃铛的发绳,还额外拿了三条不同颜色的。
“婆婆,这些我都要了。”
付完钱,唐勿转过身,将三条发绳分别塞到三个少年手里。
她先拿起那条赤红色的,递给灶门炭治郎:
“炭儿,虽然感觉你现在这发型用不上啦……”
说着,她目光在灶门炭治郎利落的短发上停留了一瞬,脑子里却莫名闪过以前不知在哪儿看到的画面——
在鳞泷先生那里训练了两年,头发都长到肩膀了的炭治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点疤痕,侧脸线条似乎……还挺帅的?
她赶紧甩甩头,把这奇怪的联想抛开。
接着,她把那条黄白相间的递给还在状况外的我妻善逸:
“给,善逸!说不定以后能用到呢?”
她看着我妻善逸那头炸开的黄色短发,心里嘀咕着:
“(说起来,好像以前刷到过什么if线里的长发善逸?留起长发好像……啧,不能想,这家伙知道该得意死了。)”
最后,她拿着那条黑蓝色的,看向戴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犹豫了一下:
“那什么……伊之助,给,你现在的头发……呃,反正挺长的,说不定哪天想扎起来?”
她实在无法想象嘴平伊之助扎头发的样子,但买都买了,总不能少他一个。
灶门炭治郎拿着发绳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礼貌地道谢:
“谢谢你,唐勿!”
我妻 善逸则是对着发绳一脸纠结:
“诶?给我这个干嘛?我又不是女孩子……”
而嘴平伊之助直接拿起发绳就往嘴里塞:
“这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吃!!”
唐勿和灶门炭治郎异口同声地阻止。
在阻止了嘴平伊之助生吞发绳的闹剧后,灶门炭治郎摩挲着手中赤红色的发绳,神情忽然变得格外认真。
他转向唐勿,深深吸了一口气,红色的眼眸里满是诚挚的感激:
“唐勿,真的很感谢你……不只是为了这个发绳。”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
“还有之前……在那田蜘蛛山,你为了保护祢豆子,毫不犹豫就冲过去想替她挡刀……虽然你最后没事,但当时真的……真的吓到我了。”
回想起当时唐勿像颗小炮弹一样不管不顾冲出去的身影,灶门炭治郎现在都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那种奋不顾身的姿态,让他既感激又后怕。
唐勿被这突如其来的郑重道谢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脸颊,眼神飘向别处:
“啊……那到没什么,祢豆子那么可爱,可不能受伤了,况且……”
如果唐勿自己真的出事了,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她后半句含糊在嘴里,没说出来。
但就在这时,旁边一直竖着耳朵的我妻善逸猛地炸了!
“什么—!挡刀——?!!(o°[]°)”
我妻善逸的音量瞬间拔高,几乎刺破夜空。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抓住唐勿的肩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夸张的悲痛:
“你居然为了祢豆子妹妹去挡刀?!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做啊!万一、万一你漂亮的脸蛋受伤了怎么办?!万一你……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 д ???”
他喊得声嘶力竭,仿佛当时面临生命危险的是他自己一样。
灶门炭治郎连忙试图解释:
“善逸,你冷静点,那是之前……”
“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炭治郎你居然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有你!”
我妻善逸又转向唐勿,痛心疾首。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虽然祢豆子妹妹是很可爱没错!但是、但是……啊啊啊想想都后怕!!”
唐勿被我妻善逸这过度反应吵得头疼,掏了掏耳朵:
“AUV,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不是伙伴吗!!”
我妻善逸理直气壮地喊道,虽然其中夹杂了多少私心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嘴平伊之助被吵得烦躁,捂着耳朵大喊:
“吵死了!纹逸!再吵就用发绳勒死你!(-(oo)-?)”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灶门炭治郎看着再次鸡飞狗跳的伙伴们,无奈地笑了笑,刚才那点温馨和感动的气氛瞬间被冲得一干二净。
不过,这样的吵闹,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