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苏飒用巨石堵住了山洞入口，黑色影子的嘶吼声被挡在外面，却仍像闷雷般敲着每个人的神经。我靠在潮湿的岩壁上，胳膊上的灼伤火辣辣地疼，生命值停在 40%，林溪正用草药混合着世界之心的微光涂在伤口上，清凉感慢慢压下灼痛：“这影子的能量很特殊，比吞噬体更纯，像是…… 系统直接操控的‘猎人’。”
小雨蹲在我身边，粉色光丝缠着金色光球，正一点点吸收苏飒带来的碎片能量，光球的光芒从微弱的淡金，慢慢变成了柔和的亮金：“已经恢复到 45% 能量了，至少能撑住下次防御。” 她顿了顿，看向被绑在角落的敌对玩家，“该问问他们跨世界清理队的事了，我们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苏飒揪着为首玩家的衣领，匕首抵在他下巴上：“说！清理队有多少人？装备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部队在新世界？” 玩家脸色发白，却还嘴硬：“我不说！你们这些 bug，早晚要被系统清除！” 阿力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从他战术服上拆下来的芯片：“这是定位芯片吧？要是我们把它扔去喂吞噬体，你们的人永远找不到你，你觉得系统会管你的死活吗？”
玩家的眼神瞬间慌了，嘴唇哆嗦着，终于松了口：“清理队有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五个人，都有能量枪和吞噬体能量匕首；还有一个‘指挥队’，在城市中心的钟楼里，负责发布任务和定位觉醒者…… 我们是第一小队，本来想先清理外围的觉醒者，没想到栽在你们手里。”
“三个小队，十五个人，还有指挥队……” 我皱起眉，我们现在加上苏飒和林晚，才七个人，就算加上之前感应到的发电站附近的觉醒者，也凑不够十个人，根本没法对抗装备精良的清理队，“必须找到其他觉醒者，单打独斗肯定活不过 7 天。”
小雅突然站起来，感应光丝在山洞里轻轻晃动，颜色从红色慢慢变回淡粉：“我能感应到其他觉醒者的信号！大概有两拨，一拨在东边的发电站，大概五个人；另一拨在北边的废弃基地，有八个人，他们的能量很稳定，像是在那里建立了临时据点。”
“废弃基地！” 苏飒眼睛一亮，“那是之前系统用来存放物资的地方，有完整的防御工事，还有地下仓库，比山洞安全多了！我们可以去那里汇合，再以基地为中心，联系更多觉醒者！”
我们不敢耽误，趁着黑色影子还没撞开巨石，悄悄从山洞的侧通道离开 —— 这是小雅刚才发现的，能绕到山后，避开影子的追踪。山后的路更难走，代码风暴已经开始落下密集的代码雨，打在身上像小石子一样疼，我们不得不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废弃基地方向走。
路过发电站时，我们找到了那拨觉醒者 —— 五个都是玩家，之前在 b 界和苏飒一起打过副本，手里有两把能量枪，还有不少弹药。“苏哥！你们可来了！” 为首的玩家看到我们，激动地迎上来，“我们被困在这里三天了，清理队天天在附近巡逻，根本不敢出去！”
汇合后，我们的队伍壮大到十二人，能量和武器也多了不少。继续往废弃基地走时，再也没遇到大股的吞噬体，只有零星几只，被我们合力清理掉。走到基地门口时，北边的八名觉醒者已经听到动静，举着武器在门口等着，为首的是个穿绿色军装的女人，叫赵姐，之前是 A 界的觉醒者领袖，手里握着一把改装过的能量炮：“我知道你们，陈铭宇，能对抗系统的觉醒者，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废弃基地比我们想象的更完整：外层有两米高的水泥墙，墙上还留着之前的防御工事；里面有三栋平房，一栋用来住人，一栋当仓库，还有一栋是指挥室；地下仓库里有不少压缩饼干和饮用水，足够我们支撑到 7 天结束。
当晚，我们在指挥室召开了第一次觉醒者联盟会议。二十一个觉醒者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桌上放着一盏应急灯，昏黄的灯光照亮每个人脸上的坚定。赵姐先开口：“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 系统要我们生存 7 天，还要收集意识碎片；跨世界清理队要杀我们；意识吞噬体和灾害随时会来。我们必须重组联盟，选一个领袖，制定统一的策略，否则迟早会被一个个消灭。”
“我选陈铭宇！” 苏飒第一个举手，声音响亮，“之前在厂房，他用世界之心能量救了我们；对抗敌对玩家时，他挡住了能量枪，还领导我们俘虏了敌人；他有能力，也有担当，能保护我们！”
“我也选陈铭宇！” 小雅跟着举手，“他会为了保护我们冒险，不像有些领袖，只会让我们当炮灰！” 发电站的玩家们也纷纷举手，赵姐看着我，慢慢举起手：“我在 A 界就听说过你的事，你能让不同层级的觉醒者共鸣，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联盟需要你这样的领袖。”
我看着满屋子举起来的手，心里突然沉甸甸的 —— 这不是简单的信任，是二十一条命的托付。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我可以担任联盟的军事指挥官，但我有三个条件：第一，联盟里没有‘领袖’，只有分工，赵姐负责物资和后勤，苏飒负责战斗训练，林溪负责医疗，小雅负责预警，每个人都有发言权；第二，收集意识碎片时，优先收集那些被吞噬体围住的，不跟其他觉醒者抢，我们的敌人是系统和清理队，不是自己人；第三，一旦遇到危险，所有人必须团结，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同伴。”
“好！我们都同意！” 所有人齐声回答，声音在指挥室里回荡，带着久违的士气。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制定了详细的策略：白天分成三个小队，一队收集碎片，一队加固基地防御，一队巡逻警戒；晚上轮流守夜，用世界之心能量制作简易的防御屏障，防止吞噬体和清理队偷袭。
会议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应急灯的电量快要耗尽，窗外的代码风暴也小了些，露出一丝微弱的晨光。我走到基地门口，看着正在加固围墙的觉醒者们 —— 苏飒正在教大家使用能量枪，林溪在整理医疗物资，小雅的感应光丝在基地上空轻轻晃动，像一道守护的光。小雨走到我身边，粉色光丝缠上我的手腕：“你看，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笑着点头，金色光球在手里轻轻跳动，能量已经恢复到 60%。可就在这时，小雅突然尖叫起来，感应光丝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剧烈：“不好！大量的能量信号！在南边，离我们只有五公里！是跨世界清理队的大部队！至少有十个人，还有…… 还有意识吞噬体！他们朝基地来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向南边的方向 —— 那里的天空已经被黑色的能量覆盖，隐约能看到移动的影子，像一群正在逼近的蝗虫。我握紧金色光球，声音坚定地喊道：“所有人准备战斗！守夜的人去启动防御屏障，战斗队拿起武器，医疗队在指挥室准备好，我们这次不逃，要让清理队知道，觉醒者不是好欺负的！”
觉醒者们立刻行动起来，能量枪的上膛声、防御屏障的启动声、大家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在废弃基地的上空回荡。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能量，心里清楚，这是我们联盟重组后的第一次大战斗，赢了，我们就能在新世界站稳脚跟；输了，所有人都会被清除。
可我没看到，在基地的地下仓库里，之前被俘的敌对玩家悄悄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慢慢摸向了仓库角落里的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