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日军大本营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守军撑不住,援军到不了,为了挽救关东军最后的力量,大本营不得不通过中立国渠道,向延安八路军总部发出了所谓的“和谈”请求。电报中,日方表示“愿意承认满洲国现状”,即默认八路军控制东北,但要求“体面地”让剩余的关东军部队“安全撤往朝鲜”。
在沈阳司令部,宋兴华接到总部转来的电报,冷笑一声,对王信庭、熊德诚等人说:“到现在还想讨价还价?告诉他们,没有什么‘满洲国’!东北是中国的东北!对于侵略者,只有一条路——无条件投降!”
八路军总部的回电措辞强硬,明确拒绝了日方的任何条件,重申要求在华日军,包括关东军残部,必须向所在战区的中国军队(主要是八路军、新四军)无条件投降。
这一回复,彻底击碎了日军残存的一丝幻想。日军大本营为了稳住东北战局,命令日军第一遣外舰队,由出云号装甲巡洋舰带队,辅以天龙号轻巡,数艘驱逐舰、炮舰和潜艇,搭载海军陆战队,直扑大沽口;命令青岛的日军独立混成第5旅团和独立步兵第1旅团,组成了一个挺进支队,沿胶济铁路西进,企图以围魏救赵之法缓解吉林压力。
宋兴华通过系统获悉了日军这一行动,立即上报八路军总部和山东警备兵团的朱司令。三方协商后,计划由山东警备兵团在胶县附近伏击日军挺进支队,由八路军空军第二、第三航空兵团在大沽口海河航道迎击日军第一遣外舰队。
山东军区朱司令召集山东警备兵团的几位负责人:“鬼子挺进支队,两个旅团,沿着胶济线过来了。目标很可能是切断我们与河北的联系,或者威胁济南。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朱司令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胶县附近:“就在这里!地势狭窄,两侧有丘陵,铁路从中间穿过,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老张,你的第一警备旅,负责左翼山头,把重机枪和迫击炮都给老子架好!老王,第二旅负责右翼,封锁出口!老李,你的第三旅,作为预备队,等鬼子进来一半,给我从中间截断,扎紧口袋!”
“是!”三位旅长轰然应诺,眼中燃烧着战意。
“动作要快!”朱司令强调,“利用铁路,连夜把部队运送过去。后勤保障跟紧,弹药管够!这回,我们要包一顿饺子给鬼子尝尝!”
山东警备兵团雷厉风行,三个警备旅借助尚在掌控中的铁路线,迅速而隐蔽地向胶县周边集结。战士们趁着夜色,在冰冷的山坡上挖掘工事,设置火力点。虽然天气寒冷,但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股火,要将这些胆敢深入根据地的侵略者彻底消灭。
翌日,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日军挺进支队——独立混成第5旅团和独立步兵第1旅团的先头部队,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伏击圈。他们穿着土黄色的军大衣,扛着步枪,队伍中夹杂着骡马牵引的步兵炮,显然并未料到会在此处遭遇主力伏击。
支队指挥官,混成第5旅团旅团长滨田大佐,骑在战马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寂静的山岭,眉头微皱,但并未发现异常。他催促部队加快速度,企图尽快通过这段在他看来有些危险的地域。
就在日军主力完全进入伏击圈的那一刻,三发红色信号弹骤然升空,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打!”随着左翼山头一声怒吼,山东警备兵团的伏击战打响了!
刹那间,长达两公里的伏击圈变成了死亡的走廊。两侧山头上,重机枪喷吐出长长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铁路线上的日军成片扫倒。迫击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落在日军队伍中,炸起一团团火光和硝烟,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敌袭!隐蔽!”日军基层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但狭窄的地形让他们无处可躲。队伍瞬间大乱,骡马受惊,四处狂奔,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八嘎!是八路军主力!”滨田大佐又惊又怒,慌忙跳下马,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反击!快反击!”
日军的反应也算迅速,残存的士兵纷纷寻找掩体,组织起零星的射击。步兵炮和掷弹筒也开始还击,炮弹落在八路军的阵地上,造成了一些伤亡。
然而,山东警备兵团占据了绝对的地利和先手。预备队第三旅如同猛虎下山,从侧后方猛然插入,彻底截断了日军的退路。口袋扎紧了!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八路军战士们从山坡上冲下,与残余的日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刺刀的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山东警备兵团的战士们怀着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奋勇拼杀,往往两三人一组,围攻一个日军士兵。
滨田大佐目睹部队被分割包围,逐渐消亡,眼中充满了绝望。他试图组织突围,但几次冲锋都被密集的火力打了回来。最终,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流弹击中了他的胸口,他晃了晃,栽倒在地。
失去指挥的日军更加混乱,抵抗逐渐微弱。经过数小时的激战,胶济铁路线伏击圈内的枪声渐渐平息。日军挺进支队两个旅团,除极少数趁乱逃脱外,大部被歼。铁路沿线,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丢弃的武器和燃烧的物资。
山东警备兵团以较小的代价,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彻底粉碎了日军“围魏救赵”的东路企图。消息传回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宋兴华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他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那片波涛汹涌的海域。
同一时间,渤海湾上空,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八路军第二、第三航空兵团的庞大机群,正以整齐的作战队形,朝着预定海域飞去。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天边的滚雷。
每个航空兵团下辖六个航空旅,每个旅拥有120架容克JU88\/A-5轰炸机和20架bF109战斗机。此刻,奔赴战场的机群遮天蔽日,数量达到了惊人的1440架轰炸机和240架战斗机。这是中国天空上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
第二航空兵团指挥官李航坐在领航的JU88轰炸机里,通过无线电进行最后动员:“同志们!目标,日军第一遣外舰队!就在前方海域!我们是八路军的天鹰,任务是彻底埋葬这支侵略者的舰队,保卫我们的海疆!各机组,检查武器,准备战斗!”
“收到!”
“为了胜利!”
无线电里传来各旅长和飞行员们激昂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