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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山堂的值守处亮着两盏牛油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在青石地上投出晃动的影子。当值的张执事正伏案处理巡山记录,狼毫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沙沙的声响。听到门外弟子急促的通报声,说带进来一个形如乞丐的藏剑峰杂役,声称有惊天大事要禀,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胡闹!”张执事把笔往砚台上一搁,语气里满是不耐,“深更半夜的,一个杂役弟子能有什么‘惊天大事’?让她...”

话没说完,门帘就被掀开了。两名巡山弟子引着林小满走进来,她那模样让张执事到了嘴边的斥责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粗布衣裳碎得不成样子,露出的胳膊和脚踝上满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头发像枯草似的纠结在一起,脸上还沾着泥土,唯有一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亮得惊人。那眼里装着极度的疲惫,眼底布满血丝,可瞳孔深处却燃着一团火,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急切,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该有的眼神。

“执事大人!”林小满顾不上规矩,也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灰,往前迈了两步,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弟子林小满,藏剑峰杂役!有十万火急的事禀报——南风城被黑煞堡和尸傀宗的余孽占了!里面还有元婴期的魔修坐镇!流云剑宗去支援的师兄师姐们遭了埋伏,怕是...怕是没几个能活下来!魔修们不止是血祭,他们还在找一件古物!这事千真万确,求您立刻通传长老,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砸在值守处的空气里,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张执事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他猛地站起身,桌案上的砚台都晃了晃,墨汁洒出几滴,在纸上晕开黑痕:“你说什么?尸傀宗?元婴魔修?流云剑宗遭伏?你可有证据?!”

旁边的巡山弟子们也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们常年在宗门外围巡逻,虽也遇过些小麻烦,却从未听过这么骇人的事。

“弟子就是证据!”林小满急得声音都发颤,却依旧保持着条理,“弟子之前跟着云弈师兄外出,遇到黑煞堡的人,是流云剑宗的韩锋师兄、柳晴师姐救了我!我们一起在南风城附近对抗魔修,韩师兄为了让我突围,自己挡住了追兵!他最后传讯给我,说援军在路上遭了埋伏,有元婴魔修出手,还说魔修的目标可能是件古物!这些都是真的,我以性命担保!”

她没提锈剑的核心秘密,却把自己的经历、韩锋的牺牲和传讯都说得明明白白,语气里的焦急和历经磨难后的沧桑,比任何实质证据都更有说服力。张执事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看着她身上那些还没愈合的伤口,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韩锋这个名字他听过,是流云剑宗年轻一辈里数得着的人物,若连他都落得如此境地,那南风城的情况恐怕比她说的还要糟。

事关重大,绝不能赌!

“你跟我来!”张执事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外走,同时对旁边的弟子喝令,“加派人手,严守各条山道!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许靠近主峰区域!”

话音未落,他已经祭出一柄青钢剑,剑身亮起淡淡的灵光。他一把抓住林小满的胳膊,足尖点地,踏上飞剑,朝着主峰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在耳边呼啸,林小满紧紧抓着张执事的衣角,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熟悉山景——那些她曾经采过药的山坡,曾经砍过柴的树林,此刻都在夜色里模糊成一片。她的心脏还在狂跳,可心里却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希望:消息,终于能传上去了。

主峰的戒律堂偏殿里,烛火通明。正在打坐的刘长老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他须发皆白,眼神却锐利如鹰,看到林小满这副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没立刻开口。

“刘长老!”张执事躬身行礼,语气急促,“此乃藏剑峰杂役弟子林小满,她带来了南风城的紧急消息,事关重大!”

林小满定了定神,再次把南风城的变故、魔修的勾结、元婴修士的出现和流云剑宗的遭遇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她讲得更细致,连黑煞堡弟子的服饰特征、尸傀的模样,还有元婴魔修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黑气,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卡顿,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真实。

刘长老听完,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站起身,目光如电般扫过林小满:“你说的这些,太过骇人。你可知,若有半句虚言,按宗门规矩,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弟子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林小满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若有半句假话,任凭长老处置!”

刘长老沉默了片刻,偏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忽然,他抬手打出一道金色的灵诀,那灵诀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殿顶的梁木中。不过片刻,一道温和却浩瀚的神识如同水流般笼罩了整个偏殿,轻轻扫过林小满的身体和神魂——林小满只觉得浑身一轻,仿佛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被看透,可她坦荡得很,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丝毫畏惧。她知道,这是宗门里修为极高的长老在探查她是否说谎。

那道神识停留了不过一瞬,便如潮水般退去。刘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他对着空气微微躬身,显然是收到了传讯。随后,他转头对张执事说:“此事我已知晓,你做得很好。带她下去安置,派人严加保护,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张执事连忙应道。

林小满直到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张执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消息,终于送上去了...

张执事把她带到主峰一间僻静的客舍,又吩咐杂役弟子送来热水、干净的杂役服饰,还有一碟灵米饭和两碟素菜。林小满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鼻子一酸,却没力气多想——她机械地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胡乱吃了几口饭,刚沾到床,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梦里全是逃亡路上的艰险,还有韩锋师兄最后推她离开的背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床沿上,暖融融的。她刚睁开眼,就听到门外传来弟子恭敬的声音:“林师姐,您醒了吗?执事长老请您去议事殿一趟。”

林师姐?林小满愣了一下——她一个杂役弟子,还从没被人这么称呼过。她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却比之前精神了不少。打开门,门外站着两名身穿青色服饰的内门弟子,态度客气得很,见她出来,还主动行了一礼:“林师姐,长老们在议事殿等候,请随我们来。”

跟着两人往主峰走,林小满心里有些忐忑——议事殿是宗门高层议事的地方,她一个杂役弟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进去。到了殿门口,守殿的弟子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的气氛很凝重。上方的高台上坐着五位气息渊深的老者,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长袍,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每一个人身上都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显然是宗门的核心长老。张执事和刘长老站在旁边,垂手而立,看到她进来,也只是微微点头。

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林小满身上——有的锐利,像是要把她看穿;有的带着探究,想从她身上找到更多线索;还有的透着审视,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上前一步,对着高台上的长老们恭敬行礼:“弟子林小满,拜见各位长老。”

“免礼。”居中一位身穿白袍的长老开口了,他面容清癯,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眼神温和却藏着无尽的威严,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林小满,你把南风城的事再详细说一遍,不管是多小的细节,都不要遗漏。”

“是。”林小满定了定神,从她接下宗门“清理外围魔物”的任务说起,到途中遇到黑煞堡弟子、被魔修追杀,再到被韩锋和柳晴所救、一起潜入南风城附近探查、发现黑煞堡与尸傀宗勾结的证据、遭遇元婴魔修、韩锋拼死送她突围...她把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唯独隐去了锈剑能吸收魔气、剑灵存在的核心秘密,只说自己“偶然得到一柄锈剑,能勉强抵挡魔气”。

她讲得条理清晰,重点突出——尤其是元婴魔修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黑气、尸傀行动时的僵硬和腐臭味、黑煞堡弟子腰间那块刻着“煞”字的令牌,还有他们四处打听“奇怪旧物”的细节,都描述得尽可能具体。高台上的长老们听得面色越来越凝重,期间没有一个人打断她,整个议事殿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直到她讲完最后一句“弟子一路绕开官道,从山林里回来,路上还听到凡人说,有人高价收古物”,殿内陷入了死寂。连那几位原本闭目养神的长老,都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沉重。

良久,白袍长老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说的这些,与我们今早收到的流云剑宗紧急传讯,还有宗门在外打探消息的弟子传回的情报,基本吻合。”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继续说道:“是我们疏忽了。谁也没想到,尸傀宗的余孽竟敢死灰复燃,还和黑煞堡勾结到一起,甚至引出了元婴期的魔修...南风城的百姓遭了难,流云剑宗的道友也损兵折将,这是我们正道宗门的失职。”

“失职?”旁边一位身穿红袍、面色赤红的长老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声音洪亮得震得殿内烛火都晃了晃,“李师兄,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那群魔崽子都骑到我们头上了!依我看,立刻点齐内门弟子,带上宗门的法器,直接踏平南风城,把那个元婴老魔揪出来碎尸万段!”

“王师弟,稍安勿躁。”白袍长老抬手制止了他,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方有备而来,且有元婴修士坐镇,我们若是贸然强攻,只会让弟子们白白牺牲。此事需从长计议,先摸清对方的底细,再联合其他宗门,一起制定对策。”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小满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和温和:“林小满,你以杂役之身,在险境中能保持冷静,还历经千难万险把消息带回来,有功于宗门,也有功于正道。你想要什么奖赏?无论是想晋升内门弟子,还是想要些修炼资源,都可以说。”

林小满愣了一下,连忙摇头:“弟子不敢求赏!南风城的事关系到那么多人的性命,弟子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能把消息带回来,能活着回到宗门,弟子已经很满足了。”

白袍长老微微颔首,眼中的赞许更浓了:“不居功,不自傲,心性不错。奖赏的事,宗门自有安排,你不用推辞。眼下你先回藏剑峰好生休养,后续若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宗门会再派人找你。”

“是,弟子遵命。”林小满躬身行礼,转身退出了议事殿。

走出殿门,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林小满却没觉得有多轻松。宗门虽然重视了消息,可面对元婴魔修,连长老们都有些束手无策——那座大山,不仅压在她心里,也压在整个青云宗的心头。

随后,她乘坐宗门的仙鹤返回藏剑峰。雪白的仙鹤展翅飞过云端,下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那片她常去练剑的剑坪,那几棵她曾在下面乘凉的老槐树,还有远处那间略显荒僻的小屋。看到这些,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酸楚,有庆幸,更多的是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终于...活着回来了。

仙鹤落在剑坪上,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云弈师兄还没回来,峰主也不知道又去哪个山头喝酒了。林小满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小屋,推开门,里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桌椅、床铺,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连她放在桌角的那半块未吃完的干粮,都还在原地。

她走到床边坐下,从背后解下那柄被灰布层层包裹的锈剑。布帛摩擦着剑身,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轻轻抚摸着粗糙的布条,在心里轻声呼唤:“剑...我们回来了,安全了。你醒醒,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应。

锈剑依旧像一块最普通的凡铁,沉甸甸的,没有一丝灵光,也没有一丝动静。剑灵的气息,依旧沉寂得像从未存在过。

巨大的失落和孤独感再次将她淹没。林小满把剑抱在怀里,蜷缩在床上,闭上眼睛。她知道,回到宗门只是一个开始——外面的风暴还没结束,魔修还在寻找古物,而她和这柄锈剑的命运,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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