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的香味，不能让人瞬间晕眩或昏迷。
但时间稍久，会影响人的睡眠。
只要睡下，一定会陷入深度睡眠中。
所以，直至所有人。
被注射强效麻醉药剂。
戴上特制刑具，都没人苏醒。
十七人去的地方都不同，分别进了七个地方。
这场刑讯训练，其实也没有多残忍。
段青山并不会给他们伤害。
无非是让他们见识一下。
各种刑具，以及关押犯人的方式。
然后，用刑讯其他敌对势力囚犯的场面。
让他们见识到这种残酷与方式。
根据所有刑讯的录像。
事后，再讲解怎么刑讯和反刑讯。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
以他们的武力和所学。
都能不声不响，被这么全员生擒活捉。
给他们最生动的一次学习。
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
都不能麻痹大意。
否则，这就是他们最终的下场。
经过两天死牢的生活。
虽然没有动大刑，也是受了许多苦头。
五个女生，更是出现了心理阴影。
尤其段青梅，哪里见过那些。
可段青山不得不让她见。
真实的战场和国与国的较量。
远比这个更加血腥和残酷。
哪怕以后基本会带着她，避免受到伤害。
可是，人怎么永远拴在身边呢。
雏鸟，总有要自己飞行的时候。
道理谁都懂，就是很难过心里那一关。
在飞机场，看着趴在自己怀里。
不停恸动的段青梅。
段青山都不知该怎么安慰。
阿妹要成长，就必须自己走出来。
所以，他什么都没劝解。
反而看着面前的其他人，笑道：
“这番感受怎么样？”
“是不是很刺激？是不是很不解？”
“但我相信，你们中间有明白人。”
“你说是吗？滕永乾。”
滕永乾从昏迷中醒来，就知道这是训练。
因此，他既没有着急要离开。
也没有任何的芥蒂。
反而积极配合刑讯。
在这过程中不断学习，还在修正自己的情绪。
他也是两天训练后，状态最好的。
成绩更是让詹姆斯惊讶。
听到段青山提到自己，腼腆一笑回道：
“是的，这本就是特勤工作中。”
“最难也是最应该学习掌握的。”
“人类文明中，很多东西永久消失了。”
“但是，刑讯的传承。”
“一直保存非常好。”
“我建议，回去后。”
“有机会多见识自己国家的。”
“很多技术千奇百怪，折磨人的办法更稀有。”
“1号和2号，算是见识了最初级的。”
“那些只是小场面，连伤筋动骨都没有。”
“可以这么说，刑讯传承代代推陈出新。”
“很多技术让人不寒而栗。”
“不方便在这里细说。”
段青山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滕永乾所说。
当初，中调局想让他加入，带他去过刑讯室。
企图用那种办法，让段青山屈服。
这也是段青山，为什么那么恨中调局。
老戴的手段相反要温和很多。
当然也与老戴的地位，不如二岑有关。
摸一下段青梅的小脑袋，继续道：
“兄弟们，姊妹们，要警觉啊。”
“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被俘吗？”
“你们这么优秀，却是被全员生擒啊。”
“我都替你们感觉到丢人现眼。”
“你们应该庆幸的是，这不是敌对势力。”
“这是一场训练和学习。”
“更是我亲手主导的。”
“换成真正的敌人呢？”
“你们还确定，能好好站在这里埋怨吗？”
“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
“还有人情世故，也包含着阴谋诡计。”
“望各位在今后的任务中，能各自珍重。”
“机场内，那架G1300是你们出行的专机。”
“想去哪里告诉机长。”
“这次真的给你们五天假。”
“去吧，一方面是见见世面。”
“另外也是希望你们，继续去军事化学习。”
十七人走了十六个，段青梅留下来了。
有着段青山的庇护和宠溺。
她一时半会是过不去。
段青山不会责怪她不成器。
自己的阿妹，成不成器都是唯一的妹妹。
只好带着她，一起回到瑞士的家中。
在这么安定惬意的环境里。
感受中世纪小镇风貌，和浓厚的异域风情。
每天晒晒太阳，或看看雪，喝喝咖啡。
又或者，站在霍恩林根城堡上。
俯瞰白茫茫中静谧的小镇。
还有那皑皑白雪中，玉带一般幽静的莱茵河。
偶尔还有几只白色水鸟，扑棱着飞向远处。
段青梅也慢慢地稳定了情绪。
没有继续那么抗拒和抵触。
看着她每晚睡梦中，都是颤栗地哭泣。
抱着自己不撒手地喊哥哥。
段青山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还好，第四天。
这丫头总算是缓过来。
也开始正常地在家里走走。
看着小巧精致的别墅，偶尔还会笑一笑。
这天晚上，段青山难得亲自下厨。
吃了一块牛排后，段青梅问道：
“哥，这是哪里啊？”
呵呵，合着这几天跟她说的，都是白说了。
段青山没有笑话她，反而温和地说道：
“瑞士边境的施泰因小镇。”
“在莱茵河边上，这里非常美丽。”
“要不明天，再带你去走走。”
“晚上回利雅得那边？”
段青梅想了想，又问道：
“这边晚上好看吗？”
“要不等会就去吧，不想大家等我。”
“本来就是一个团队的，我这次离群了。”
“也许是大家保护我太好。”
“哥，我也想长大，也想真正的成长。”
段青山欣慰地笑了笑。
从空间拿出一套首饰，点点头道：
“好，我家阿妹长大了。”
“对了，前段时间你过生日。”
“当时在集训没给你礼物。”
“这个是哥哥的补偿。”
这正是好几个月前。
在角弯市场收到的紫罗兰。
从项链、戒指、耳坠、发簪和手镯。
整套首饰，全是用这个打造的。
段青梅打开盒子的瞬间，两眼立刻绽放出光芒。
赶紧拿出慢慢戴上，唯有发簪无处安放。
训练时为了方便，都剪成了短发。
詹姆斯给每个人都配备了假发。
可以适应各种人物造型和性格。
有点遗憾地放进盒子，随后笑着问道：
“好看吗？哥。”
“嗯，我家阿妹就是最漂亮的小公主。”
“嘻嘻，谢谢哥哥。”
“是谢哥的礼物，还是刚才的赞美？”
“都谢，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段青山听得眼冒金星。
心中腹诽着。
那天还说，我是全世界最坏的哥哥。
一转眼，这是两级转化啊。
好吧，最坏也好。
最好也罢，都是你哥哥就行。
可段青山不敢说出来。
万一又刺激到她，得不偿失。
当天晚上，带着段青梅踏雪出门。
在不大的小镇转了两圈。
第二天一早。
赶往苏黎世，直飞利雅得。
在利雅得出了机场。
将段青梅收起，用时空门回到昆菲扎。
在詹姆斯的工厂，一个个兴致勃勃。
正在拿机械，对一些枪支改造。
段青山将目光投向詹姆斯，詹姆斯笑着道：
“他们玩了三天，昨天下午回到昆菲扎。”
“然后，所有人泡进了工厂。”
“好像是在改造枪械吧。”
“我也没看懂，总之各有各的想法。”
“也不好打击这份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