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不高兴的表情,霍慕安赶紧让丫鬟把孩子抱来,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他也很震惊,嘴上没说,可他的表情贺姝宁看懂了,他让小西把孩子交给了世子,霍慕安笨拙的抱着这个软软的小身体,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两人逗弄了一会儿孩子,宁宁就困了。
看着宁宁和孩子睡着,他才来到了王府的地牢,隐卫把所有活着的刺客都绑在木桩上,早早地打落了他们的牙齿,取出了藏在口中的毒药。
他一脸寒霜的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开口,给每个人都上不同的刑罚,很快,暗牢里就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此刻,他心中的愤怒才慢慢的平息了一点,隐一亲自为他们验身,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奇怪的刺青图案,而这个图案在南越国从未出现过。
你们都是谭家的死侍?霍慕安的话语很轻,可落在刺客的耳中,却犹如惊雷,说吧,潭江的庶子现在在哪里?刺客们个个低着头,霍慕安从药瓶中倒出一颗墨绿色的药丸,交给了隐一。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第一个服下药丸的人,就坚持不住了,霍慕安没有理会他,而是让隐一继续,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立刻叫来了府中最精锐的侍卫,在隐一的带领下,他们离开了王府。
这时的霍慕安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他随意吃了几口,就赶快去沐浴了,躺在床上将妻子轻轻搂入怀中,他的心中才真正踏实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贺姝宁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背后的伤也好了,孩子在奶娘的精心喂养下,长得又白又胖,阿九和岁岁每天都要来看弟弟。
这天晚上,霍慕安很晚了才回房间,而且他是在外面沐浴完才回来的,贺淑宁端着一直热着的粥,让他喝完再睡,他一边喝粥,一边讲起了最近的事,宁宁,前几日,我就把谭江的庶子抓来了,这几日的严刑逼供,才发现他知道的并不多,他的计划是秘密将你带回北辰国,我看再问不出什么,今晚把他杀了。
贺姝宁想了想,夫君,明天能不能让父王和母妃来一趟?我有些事想和你们说。
第二天,摄政王和王妃坐在主位上,贺淑宁将院子的下人都打发出去,并吩咐隐卫守在院子的四周,霍慕安突然觉得,宁宁可能要说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她站在大厅,将他母亲的真实身份和父母被杀的真相,以及谭国舅寻找的东西全部告诉了家人。
父王母妃,我不知道我的外祖是什么人,他的手里为何会有那张金矿图?当年,我拿到它以后就把它毁了,因为金矿的位置正好在北辰国和南越国的交界处,一旦这个秘密被众人所知,为了抢夺那笔财富,两国的皇室都不会轻易罢手,到那时,真正受苦的就只有两国的百姓,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原因。
听完他的话,屋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王妃突然开口,宁宁,你的外祖父叫什么名字?她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供奉的牌位上写的是东方。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妃激动的站起了身,她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只见母妃一脸震惊,口中喃喃道,东方修远,难道是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她,只见母妃拿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他让人叫来了石嬷嬷,母妃握住石嬷嬷的手说,嬷嬷,当年母亲和东方姨的事你是最清楚的,你来讲讲吧!
石嬷嬷说,夫人年幼时有一位闺中密友,叫东方紫萱,东方家在南越国一直是做宝石生意的,东方紫萱有两个哥哥,可他们成年后,都在经商时不幸早逝了,东方家主对这个女儿可谓是捧在手心长大的。
当年夫人出嫁时,东方小姐给夫人的添妆,都不下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