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的余波还没完全消散，空气中留着能量震荡后的金属焦糊味。江星澜手指有点麻麻的，吞噬者体质的本能在体内翻腾，好像在警告她，刚才那一下，透支太多了。
她眉头紧皱，低声嘟囔：“不对劲。”
陆沉渊半实体状态悬浮在空中，身上星光一闪一闪的，右眼中金纹像活物一样慢慢转动。他没说话，静静感受周围的能量波动。
顾寒声声音低沉，机械义体嘎吱嘎吱响，他抬起仅剩的机械手，屏幕上数据疯狂跳动，就像有看不见的手在改代码。“系统里……有东西。”
陆沉渊开口，语气冷静得不像半实体：“病毒。而且……它在复制。”
话刚说完，整个星域主控台突然响起刺耳警报声，红光闪烁，像整个空间都在报警。
“我靠！”顾寒声猛地一震，机械眼扫描结果一下成了乱码，“它扩散到主控系统了！”
江星澜眼神一冷，手掌一翻，吞噬者体质的能量在掌心聚成黑紫色漩涡。“我来吞掉它！”
“别冲动！”陆沉渊声音突然提高，可来不及了。
江星澜把能量注入主控台，黑色漩涡快速吞噬病毒代码，一时间，整个星域警报声停了一下。
可下一秒，她手臂泛起晶莹光泽。
“糟了！”顾寒声瞳孔一缩，“病毒刺激你晶化！”
江星澜咬牙，冷汗从额头滑落，她感觉那些病毒像活物，疯狂侵蚀她的能量，身体也在明显地晶化。
“停下！”陆沉渊伸手，一道星光缠住她手腕，想把她拉回来。
江星澜没松手，反而更用力按主控台：“不能停……病毒扩散，整片星域就瘫痪！”那声音带着狠劲，像要拼上命。
顾寒声咬牙，机械义体咯吱响，他猛地一拳砸在控制面板上，强行接入自己的机械共生体。“我来过滤病毒！”
“你疯了？”江星澜转头看他，“你义体快报废了！”
“总比你晶化强。”顾寒声冷笑，机械眼闪着蓝光，“我这身破铜烂铁，早该换了。”
他没等江星澜反驳，直接把机械系统接入主控台，病毒顺着数据流冲进他的义体，机械义体剧烈颤抖，像在承受剧痛。
“啊——！”他闷哼，额头青筋暴起。
江星澜咬紧牙关，想帮忙却动不了，晶化蔓延到肩膀了。“撑住……再坚持一下……”
可病毒扩散比预想的快，顾寒声的机械义体冒起黑烟，连接处金属部件都变形了。
“不行……”顾寒声喘着粗气，“它在变异……我快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陆沉渊右眼金纹突然大亮，一道金色光芒从他体内爆发，覆盖整个主控台。
病毒蔓延一下停住了！
“这是……”江星澜瞪大眼。
陆沉渊慢慢抬手，量子意识在空中凝成光幕，病毒代码像遇到天敌，开始瓦解。
“原来……你的量子意识能压制病毒？”顾寒声艰难开口。
“我刚发现。”陆沉渊语气平静，可右眼金纹转得飞快，像承受着巨大压力。
江星澜看着光幕，心跳加快。她明白了，为什么陆沉渊量子化后还能保持意识，还能压制病毒。他……在进化。
“别停！”她咬牙，“趁现在，把病毒清干净！”
陆沉渊点头，金色光芒一下变强，病毒代码在光幕下像雪一样融化，整个星域系统警报声一下没了。
就在大家以为结束时，主控台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陌生代码。
“这是……”顾寒声瞳孔一缩，“不是病毒……是……”
“是沈清秋留的信息。”江星澜盯着屏幕，眼神一下冷了，“他……早有准备。”
代码在屏幕上闪，像等人解读。
陆沉渊右眼金纹慢慢收拢，转头问江星澜：“你打算看吗？”
江星澜沉默几秒，指尖轻轻一点，代码开始解码。
屏幕画面一闪，出现一段影像。
沈清秋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嘴角挂着熟悉的冷笑。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他轻声说，“呵……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
画面一下没了。
江星澜手指还悬在半空，掌心吞噬能量微微晃动。
“沈清秋……到底藏了多少招啊？”她声音轻得像自己跟自己说话。